姬以笑了笑,“我很喜爱,但是于褚之说了,在外不可与人说话,不可吃别人给的东西。”说完,姬以发现自己与管家说话了,立刻闭上嘴,不再开口。
管家微微尴尬,却心疼不已连连点头,“于公子说得对,说得对。”
再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姬以有些坐不住了,一直未见人来,心里开始着急起来,站起身往外跑。
管家一个激灵,连忙跟上,“小姐,小姐要去哪?”
姬以回头看管家,生怕他抓住自己,噗的一身,撞在一个人怀里,她被撞得有些晕乎。
管家看见来人停下了步子,站在那候着。
姬以被人扶起来,“可撞疼了?”
头上传来温和的声音。
姬以抬头,满目恐惧地推开扶着自己手臂的人,连往后退了两步,脚不稳,一个踉跄就往后倒。
一个身影上前,一手扶住她,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当心些。”
姬以一看说话的人,眼中的惊慌一下转变成了惊喜,转身搂住人的腰,不肯撒手。
“你好慢,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所有我出来找你……”她语气中满是娇嗔的抱怨,抱怨他让她等了好久,抱怨他一直未来她以为他不要她了。
“没事没事。”于褚之安慰她,看了一眼眼前表情复杂的岳父,心里被欢喜充盈,俯下身,在姬以耳边轻声说:“你要和爹说话,说话了我们就走,好不好?”
姬以搂着他,摇摇头,不好,她怕那个人,那个爹。
“爹最原来最疼以儿了。”他故意将你爹说成“爹”。
姬以听着,随口应下,“那他现在不疼以儿吗?”
“也疼,但是以儿现在怕他。”
姬以想了想,迟疑片刻慢慢回过头,看向姬册阗,秀美都要聚在一起,轻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爹……”又迅速扑到于褚之怀里,耳根还好好的。
姬册阗动了动,没多说什么,对于褚之挥挥手。
于褚之笑了声,对怀里的人说,“我们走吧。”
姬册阗看着两人离开,姬以在向于褚之说着什么,他随意伸手刮了下鼻子一下,她皱了皱鼻子,小心地回头又看了一眼。
“老爷,小姐她……”
“有他也无需担心太多。”姬册阗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声,“让暗士来传信回去。”
“是。”一瞬间管家身影不见,哪还有刚刚追着姬以的老头子模样。
于褚之计划着要回京都,听姬册阗所说,在一个半月前就已经传出姬以的消息,只是京都的姬老太,应有姬册阗,不过祖义帝……于褚之眯了眯眼。
他们回京都并不赶急,也没走水路,陪着姬以一路赏风光走,倒是潇洒。
正巧碰上了一个小县的小节日,他们住了两天才开始继续走。
车轮轱辘,走得不快,她将头放在他腿上,拿着书念书,她并不适合念书,她一字一句清楚可都是一个调子,声音轻柔悦耳听着闲来也是一种享受。
她突然丢开书,坐起身,看着他。
他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莫名地看着她看着自己,她爬过去,盯着他的脸认真。
于褚之忍不住轻笑一声,揽过她的腰身,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她嘟起红唇,勾着他的脖子。
“这般看着我作甚?”他手指轻落在她脖颈下的漩涡中,那一处吸引着人,他埋下头,轻笑。
“疼……”她推了推他的头,有些不满。
他微微抬了头,没有离开她,“疼吗?”
他热气温湿散在她脖颈处,她痒得咯咯直笑,手去推搡他。
“疼吗?”他眼里满满都是笑。
他手指轻抚她诱人的锁骨,慢慢往上,先是下颚,然后落在唇上,轻轻地用手指去磨蹭她红艳艳的红唇,沙哑了嗓子,“刚刚在想什么?”
她眉眼间都是媚,稍稍舒了一口气,脆生生地说:“我知道一件事。”
“嗯?”他看着她的红唇,手指沿着她的唇画,漫不经心地应她。
她冲他眨眨眼,低声说,“你也怕爹!”
他手一顿,看着她的眼睛,她眼中被她发现的秘密的得意。
他是怕了,他本不屑,却都是她在意的人,他带她去见姬册阗时,他手心都不由得冒汗,从未有过。
“被我发现了。”她满心欢喜地说。
“是呢,那怎么办?”他逗她,“被你发现了。”
他在她唇上的手指摩擦力道重了分,像是惩罚。
她微微蹙眉,微启红唇咬住他的手指,他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半晌,她放开他的手指看着他,“疼吗?”
他靠近,用鼻尖摩擦她的唇瓣,“不疼。”
她笑,刚要说话,被人堵住了红唇,她瞪了下眼,半晌似小猫地闭上眼,紧紧搂着他。
你看,你没有我是不行的。
天气转变得快,一路走来已经换下了轻纱,姬以身子差了不少,因为身边有于褚之顾着换季的时候身子也还好。
两个多月后,姬府的侧门被敲响,仆人打开门看着外站着一个男子,男子身旁站着一个披着风衣带着风衣连帽的女子。
他待看清女子模样时,睁大了嘴,刚想叫出来,被男子点住穴。
随后两个人跟着进去。
过了几日,姬府渐渐传出姬府嫡女回来的消息,并未死与海难,又惹起祖义京都的茶后闲话,只是听说,却一直未见其人。
有人猜测不过是姬府安慰姬老太一个说法,也有人说,姬府家大业大总要找到继承人,而姬府庶女在姬府嫡女消失时疯病也突然好了,姬老太也没说出半句话,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
而真正知道实情的人也不多有十人。
后有人传出,姬老太一直卧床,猜测又消了一半,都在想真正的姬府嫡女根本就是已经在海难中消失。
而讨论的不过是外面的人,真正心慌的是在府中之人。
姬初然看着躺在床上的姬老太,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