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清明的夜今夜不寻常地变得有些浑浊,虫鸣的叫声怪异的消失在这夜里。火红的火把烧得吱吱作响,一层层围起来的人举起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空。
“烧死她!烧死她!”一群人整齐的喊声在这个夜空中不断回荡。
“姬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站在举着火把的人群最前的老人开口,所有人都停止了附和。
一个被一圈木材围在中间,双手双脚以羞辱的大字绑在木架上,头发散乱,低着头看不清模样的女人。女人被绳子绑着的双手垂吊着,手腕处磨得隐隐能看见里面白花的骨头。
“贱女人,族长问你话!”一个举着火把的男子站出来,颇有些不满,呵斥女人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像是听见了男子的话,女人动了动身子,缓缓抬起头。一张枯黄的脸,在火光的照射下渗得人心颤,女人眼睑下长长的疤痕像条蜈蚣一样,软趴趴的趴在女人脸上,一张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唇都七七八八的裂开,唇上还有不少血迹。
说话的男人害怕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姬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老族长再一次开口。女人动了动眼珠,看向那个抱着一个女人的华衣男人,扯了扯嘴角,笑起来像鬼魅,几次动了动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给她喂点水。”老族长说话。
几个男子推推嚷嚷,一个男人才不情不愿的端着水走出来,嫌弃的看了女人一眼,将长长的水瓢抵到她唇前半尺远。女人看了看,从发出咯咯的诡异的笑声,转头依然看着那个抱着女人的华衣男子,白齿咬破自己的上唇,鲜血缓缓从唇上渗出来,像极了一只吃人的妖怪。
每个人都默不作声,看着女人,阴风不断往衣襟里吹,恶心感从心底上来。
半晌,女人吸够了自己的血,又动了动残缺不堪的嘴,发出乌鸦一样的声音,对站在外围看着自己的男人说:“卫立,你可曾喜爱过我?”
秦卫立怀中的女人像是听见女人的声音,受到了惊吓,秦卫立安抚地拍了拍女人的背,低头轻声在女人耳边说了句什么,才抬起头看着被木架架起的女人,眼神中充满嫌弃,“喜爱?还真是天大的玩笑话。”
“卫立……”女人泪水充盈着眼眶,却依然扯着嘴角。
“别用你那声音叫我,你不知道每天我听见你叫我我有多恶心,你不过是一只破鞋,没有你姬家的身份,你觉得我可能会娶你为妻。”男人近乎咆哮。
“卫立!”老族长出口呵斥,以免叫做秦卫立的男子说出更不合身份的话。
女人又低下头,咯咯笑起来。
秦卫立脸色极差,捏紧拳头,怀里的女人抬起头,看着秦卫立,抚了抚他胸口,又转过身看向木架上的女人,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捂着肚子虚弱的说:“姐姐,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姐,你下毒害我滑胎,我本不……本不能”说着说着女人轻轻抽泣起来,“本不能怪你,你是妻,我是妾,我有了身子,本就应该先知会姐姐一声,但是我没想到姐姐……”
女人话还没说话就扑到秦卫立怀里哭泣,柔弱的模样让站在周围的人瞪大了眼睛,捏紧拳头看向架在中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