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自会相见?想起来就来气。可是某人显然没有意识到我雄纠纠气昂昂的小火焰,一路上跟在我身边笑个不停。介于他武功了得,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低着头快速往前走,当然,我不会忘记诅咒他:“笑,让你笑,一会就让你一口气上不来,憋死你!”
身后的声音噶然而至,我抬头看了看天:“咦?不是这么神吧,老天开眼了?”缓缓地回头,发现逍遥无忧正神情肃穆的瞪着我的前方,循着他的眼神看去,除了树还是树。
走到他眼前,“喂,你莫非对树有恐惧,该不是你小时候心里有什么阴影吧?”
逍遥无忧愣了一下,随后笑得一脸欠扁:“你放心,我心里要是有什么阴影,那肯定就是你。”
还没等我表达不满,逍遥一个用力把我带到身后,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树林里突然起了一层的雾,雾中慢慢的现出几个人形。待他们站在离我们几步之遥的地方,逍遥无忧提剑便和他们打了起来。光从身姿上看,这几个人就是高手,一个个都是老头了,还身轻如燕,要不是功力深厚,估计都成拄拐棍的老爷爷了。
逍遥明显被他们缠着脱不开身,为了不打扰他,我悄悄地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躲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刚刚躲好,脚下突然开始摇晃,紧接着,我脚下的大地出现了裂缝,再然后,一个人跟贞子似的披头散发的从地下爬了出来,“妈呀,是人是鬼?”
来人愣了一下,然后呲着满口的白牙:“小姑娘,走,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地府。”
“不用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您还是自己回去吧!”边说边往后退,心里合计逍遥无忧和鬼打的胜算。还没等我算出个所以然来,面前的这个东西伸手把我拖了下去,然后大地又自动合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在一段黑暗狭窄的隧道尽头,身边的东西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会,轰隆一声,一道刺眼的阳光袭击了我的眼睛,等我缓过来的时候,我震惊了,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完全是一副大自然的风景。除了景致,我的身边还多了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一个是一身白一个是一身黑。我紧张的拉着身边的东西:“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吧!比我想象的长的像样多了。”
身旁的东西再度对我咧嘴笑了笑,然后对着对面的两个冰块做了个揖:“请两位公子代为禀报,我已经把人带来了,不过,如果不是刚才受惊吓过度就是天生的脑残,我不明白,主人要这样的有什么用?”
咦?貌似,我被鄙视了。
白色冰块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拎着我的脖领把我扔到了一颗大树上。这棵大树上正有一个老头优哉游哉的摆着一盘棋。
“来了。”
照目前的人员来看,他应该是跟我说话,但是,这话说的怎么就让人感觉像是话家常呢?既然他要装熟人,那我只好陪着他了。“嗯,来了。”
老头也不抬头,指了指棋盘:“会吗?”
“不会。”
“不会?”老头的声调明显有点拔高,“既然不会,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小白,过来把她拿去喂鳄鱼。”
丫的,太恶毒。正所谓“威武不能屈”,他大爷的,当时说这话的人肯定没被人用来喂鳄鱼。我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不会——是不可能滴。”
老头点了点头,让黑白无常中的小白退了下去。“既然会,来看看这盘棋该怎么走。”
逼良为娼都没他这么狠的,我慢悠悠的坐下,盯着棋盘上的黑白两子发呆,这又是谁创的变态棋局?一黑一白遥望对峙,各自的身后虽然都有大批的人马,但是似乎杂乱无章,最起码在我看起来,他们的布局有些乱七八糟。
也许长久没听见我的声音,老头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想到如何解了吗?我的时间不多,按照教主的本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不过你放心,如果在那之前你还没有给我满意的答案,我可以向你保证,教主出现的一刹那,你一定会进我那群宝贝鱼儿的肚子里。”
谁说最毒妇人心的?他这个男性的心可比女性的毒多了。
我盯着棋盘看了半天,大脑很给面子的一片空白,眼看着我发傻,老头低低的叹了口气:“看来你是担心我的鳄鱼朋友们饿肚子啊,好吧,我成全你。小黑,来把她扔进鳄鱼池。”
黑色冰块得令奔着我就来了,我本能的开始反驳:“死老头,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人只有在面临险境的时候才能作出反应啊,你现在让我想我也想不出来啊,你这不是为男人嘛!”
“好吧!”老头子摆摆手,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既然这样,我也不好为难你,说白了,我和沂南曾经的老皇帝有点瓜葛,我答应过他,要帮他的子孙统一天下,听说那个濮阳晔也挺瞧得起你的,你也不算太差,至于你师兄,他那是自找的,当然他现在也不是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一切就看你的了。”
大爷的,这是威逼加利诱,我想治月的腿就一定要帮濮阳,可问题是要怎么帮?再说,无利不起早,这是至理名言啊:“我说老头,我可以考虑帮濮阳,但是你的好处呢?”
“怎么,治愈你师兄的腿还不算好处吗?”
“算,可问题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兑现,不如你先然我尝到点甜头。”
“哦,那你打算怎么尝?”
“你不是说你能治愈他的腿吗?可是如果真的能,为什么他的腿现在反而成了这个样子,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根治。”
“根治?”老头狐疑的看着我,“我是有给他根治,可架不住他自己不想根治啊!”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那日在街上闲逛,途径你那个什么回春堂,我见他长的不错,可惜,那双腿破坏了美感。”
我上下将老头狂扫了一遍,“老爷爷,你都多大了?都快全部入土的人了,居然还有这份色心,最可怕的是,居然是用来欣赏美男,你,你……你不能带坏我们家月,我绝不允许你玷污他。”
老头傻眼的看了我半天:“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兔爷?”
“呀,你难道不是?”我疑惑的看了他半天,“可是你刚刚提这事的时候两眼都放光。”
老头满脸黑线的看着我,“希望听完我后面要说的话后你还能调侃的出来。”
“你先说什么?”
“我告诉他我可以帮他治疗腿,但是,他要答应我去边关,直到那里不再有病人才可以回来。”
“天哪!”原来这是老头的怪癖要求。
“那个娃是不是跟你要求,让你陪他去啊!“
我的脑袋突然嗡嗡作响,一个认知闪进了我的脑海,我突然很不想、很害怕知道。
老头并没有给我太多思考的机会,“他后来不能走不是我没治好他,而是他自己放弃了,放弃了自己,对我的承诺自然是可以不算数的。“
我如遭雷劈,原来,最后是我害了他。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第一次治疗成功不一定会吃多大苦,可是若是自残,必定痛苦难耐,当然此时若再想回复,其过程那就非常人能够忍受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傻,为什么我不敢面对,明明有感觉,该死的,为什么要刻意忽略,一双腿也许我还可以还,但是这颗心,这份情,让我入何面对?心如刀绞,我算是狠狠的尝到了其中的滋味。
正在我伤心的时候,一声爆破打断了我伤感的情绪,逍遥无忧一身白袍已经变成灰的了,他手持软剑脸上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他的目光淡淡的扫了我一下,然后直视那个变态的老头,而那个老头却一直笑嘻嘻的看着他,俩人僵持了好久,老头才收敛了笑容:“教主,我只是请这位姑娘来我这陪我下下棋,你看,我们这盘棋还没结束呢,您就来了,要不要坐下来喝口茶水?”
“我没空跟你瞎扯,我要带她走。”
“当然,你是头,你说了算,我只是要提醒你,如果我没记错,这丫头该嫁人了吧!日子不是早就定了,现在算算应该快了吧!”
我又被雷狠狠地劈了一次,对吼,我嫁人的日子到了。
逍遥无忧面无表情的拉着我从地下窜了出去,留给老头的只有冷漠的眼神和一声冷哼。
上了地面,我们快速的回家,回到家后,满院子的人又令我震惊了,卓王爷简直就是把家都快搬来了,叶府从里到外堆得全都是人和礼盒,我痴痴的看着怡然:“这算什么?聘礼?”
怡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恭喜你,终于记得自己要嫁人了,不过这次不同,卓王爷决定让自己儿子做上门女婿,顺便自己当个陪嫁。”
神啊!太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