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狐疑的打量了我一下:“姑娘不是本地的吧!”然后又回头关好门,“姑娘不知道,我们这的女皇很狠男人,所以男人们在这活的都很像奴隶,哎,昨日姑娘看到的已经算是轻的了,这还有很多娱乐项目是……哎,男人在这简直就不被当人看,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但凡有敢反抗的,都被处死了。在这男人要想活的有点人样,就一定要找个有势力的女人依靠。”
造孽啊,如果我爹告诉我的都是真的,难道这股恨意的源头是他……我想回家,呜呜。
小儿看我哭丧着脸,以为我是在为我身边的这几个男人担心,瞬间脸又红了:“姑娘大可放心,我们这是有规矩的,只要他们呢觉得您能够要的起这些男人,就不会再有人来跟您争了,更何况你们是外来的,他们在这虽然不会被尊敬但是也不会太受气。”临出门前小儿回头告诉我:“那个什么,客官,我刚才给您沏了杯润喉的****,您要是累,我叫人把饭给您送上来吧!”
“呀,挺贴心的嘛!”
逍遥走到我身边:“这都是你昨晚鬼叫的功劳。”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和大家一起下楼,说实话,我昨晚根本就没休息好,黑眼圈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都这样了,其他的人却是精神抖擞呢?
店里的人都用一种暧mei的眼神在我们身上扫,好吧,我承认我知道小二为什么会脸红,还有那一系列送温暖服务的原因,但至少接下来的几天我的世界时安静的,看来我叫的很成功,至少我有一方面的能力被光大女性所认可了。
在这住了几天,和花花取得联系后,我们继续赶路直奔沂南的首府花都,花都是一个很漂亮很繁华的城市虽不比京城气派,但是要比那漂亮,京城除了繁华外更彰显出了男人的大气,可花都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如花似锦娇柔百媚。我们到的时候刚好赶上沂南一年一度的葬花节,白天的时候大家略显悲伤,葬花顾名思义是要埋葬花朵,可见其悲伤情绪,而到了晚上的时候,大街小巷灯火通明,每个女子的脸上洋溢着一份快感,而这份快感,在我身临其境后竟觉得是一种变态的发泄。
葬花节在沂南算是一个大节日,其重视度相当于我们的春节,当天夜晚,凡是未婚女子都会身着盛装手持一朵代表自己的鲜花洒在醉子湖,这是一个葬花的仪式,而未婚的健壮男子都会被囚尽在一个个装满野兽的大笼子里,这是葬花节的重头戏,活着从笼子里走出来的男子会被扔进醉子湖,直到他选了一朵花才能得以生存。当晚女皇率领她的后宫男宠齐聚广场,喧天的锣鼓与那一首首的哀曲简直就是格格不入。在锣鼓停下来后,一个伤身****的男子被拉上了广场,一群带着面具的人围着他蹦蹦跳跳,这是一场祭祀,葬花仪式开始前总会用一个有罪的男祭奠花神。等跳完了,女皇手持凤头权杖站在高处。
“濮阳晔你可治罪?”
男孩看上去也就十六七的样子,倨傲的抬高头,那份藐视苍穹的气魄、骨子里透露的倔强还有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无一不震撼着我。
女皇见他如此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随后上场了两个手持长鞭的男子轮番的狠狠抽打那个男孩,竹伊拉着身边的一个男子:“这个人是谁?他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那男子哀叹连连:“濮阳晔是濮阳男妃的儿子,前几日女皇最宠的小公主看上了他,可是怎么说也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啊,濮阳晔不从开罪了那个公主,今日怕是没命了。”
卓凌航突然开口:“濮阳不是这里的皇姓?”
“切莫这样说。”男子似乎被凌航吓到了,“一看你们就是外来的,看就好了,不要多管闲事,你说的那已经是好久以前了,这里现在的皇姓是百里。”
谋朝篡位?没听说啊。我狐疑的看向卓凌航,卓凌航摇了摇头。
“卓公子今年也并不大,又怎会知道这些事呢?你看那女皇老的,这些事又都是皇家秘史怎么可能让外人知道。”耀武指了指前方,“再这样抽下去那个男孩怕是要交代了。”
“小姐,不如我们劫了吧!”竹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狠狠的拍了她脑袋一下:“劫?劫了他我们还怎么混?”我回头看了一圈,“啊,要是云在这就好了。”
“小姐想他了?”
当然,云最擅长的就是乐器,他一首曲子有安神的作用呢。“死马当活马医吧,你去给我弄个二胡来。”
“小姐要练魔音穿耳?”竹伊和耀武同时捂上了耳朵蹦出老远。额,看来我当年那首弹棉花的威慑力还是在的。
循着记忆我慢慢的吟诵出红楼梦中林黛玉的那段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把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liu。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很好,我成功的吸引了百里那个老巫婆的注意力,老巫婆抬手示意暂停,而此时濮阳晔已经被打成血葫芦了,但是一双眼睛仍然清灵的看向我这边。
“你是什么人?”
“我?”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不过秉承着害死一个少一个的原则,我朗声回答:“逍遥……”还没说完,这厮居然在我耳边慢悠悠的告诉我:“忘了和你说,那个一路追我的红衣女叫百里香,她老娘,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老巫婆,正满世界的追杀我,听说是因为我拐带了她的女儿。”
我这个郁闷呢,这家伙居然现在才说,我急中生智马上改口:“悠然,逍遥悠然。”老爹我对不起你,我改姓了。
逍遥无忧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女皇冲我招招手:“你过来。”
我艰难的走到广场中央悄悄的靠近濮阳晔,趁女皇不注意快速的将一粒药塞到濮阳晔的嘴里。
“草民参见女皇陛下。”
“平身吧,你刚才念的是什么?”
“回陛下,草民念的词为《葬花吟》,今日为葬花节,我突然觉得此词很应景。”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哈哈……”女皇突然仰天大笑,笑的眼角都有泪光闪烁了,“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不是不想说,是词穷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皇看我的眼光逐渐冰寒,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大胆而疯狂。“陛下,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说南楚想要和沂南交好,沂南虽然是小国但是地处通商要害,左有南楚右有北魏前有西秦后有东陵,四国强势又皆对沂南虎视眈眈,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哼!无论你是谁,这都是国家大事岂容你一个小丫头说三道四。”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难道女皇陛下喜欢独裁,不愿意接纳百姓意见?”
“意见?好,你说来听听。”虽然她的样子有点海纳百川的味道,不过我听得出来,她现在恨不得咬死我。
“依附强国方能生存,若想自保必有王牌。”
“哼,你的意思是让我依附南楚?你做梦。”
“为什么不能?南楚与其他三国不相上下,论地势沂南与南楚最为接近,更何况西秦尚武,北魏皇帝阴险,东陵皇帝软弱他们自己现在家务事都忙不过来又岂能护你。女皇乃一国之主难道不先考虑百姓利益而是计较个人恩怨吗?”
“你……”她气结的瞪着我,人群中已经出现了骚动,“来人啊,把这个祸乱我国人心的妖女抓起来。”
不是小丫头吗?这么快我就升级了,广场上冲来了几个士兵,我刚想撒丫子开溜,人去里突然窜起了眼花,接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手持利剑奔着濮阳晔而来,看来这小子挺遭人待见,现场顿时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