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雅儿,你去了傅家一定要多保重,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尽管派人告诉为父,别受了什么委屈都自己扛”凤倾然一边说着,忍不住老泪纵横,一股浓烈的愧疚油然而生。
凤彩天这个女儿,他一直是有愧疚的。
自从她五岁痴傻了之后,连续七年,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没再去看过她一眼,而半年前见到长大后的她,却也是被烧得焦黑,被霖儿从火中救出来的模样。
那时漫天大火,所有人都以为天儿会被烧死,就连他都以为是上天要为他出去这个耻辱。没想到清醒后的天儿,不仅不怨他,甚至还为了凤家牺牲自己,这份大度,这份心性,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自愧不如。
“嗯,我知道”凤彩天点点头,“大哥,我走了!”
说着,凤彩天头也不回地往大厅外走去。
傅荣庆见此,也不再多留,大手一挥,连向凤倾然告辞都懒得说,便带着屋内的一干人等跟着凤彩天的身后走了出去。
一时间,人群镂空,原本还人气十足的大厅,在眨眼功夫间便安静得可怕,只能隐约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凤昊霖站起身,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前院,面色不显,一脸平静。
不过一想起自家小妹那决然而去的背影,凤昊霖心中一阵刺痛,握住白玉瓶的手又捏紧了几分。
傅家!
待我羽翼丰满之日,便是你傅家的灭门之时。
“霖儿”良久之后才回过神的凤倾然,看着一眼不发,冷气直冒的凤昊霖,担忧地喊出了声。
他真怕自家的长子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刚要劝导些什么,凤昊霖便神色如常地转过身,重新坐了下来。
“爹,你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嗯,那就好。”凤倾然叹息一声,那满脸愁容,让他那英俊的外表也看起十分的颓废和沮丧。
“爹,你知道何为元阴吗?”凤昊霖眉头微皱,想着傅荣华所说的话,想必这桩蹊跷的婚事,一定跟这元阴有关系。
“不知道”凤倾然想了想,随即摇摇头,一脸沉思。
傅荣华的话,他也并不是没有听见,不过这元阴到底是何物,饶是他学识再渊博,也并未听人或任何书中提起过。
“那你知道傅家二公子,傅凯歌得了什么病吗?”凤昊霖眸光微沉,抿了抿唇道。
“据说是身子弱,但具体是什么病,傅容庆那老狐狸也只字未提过。”凤倾然道,“不过想必身为傅凯歌奶娘的邹金兰想必应该知道不少吧。”
傅荣华这个人,他也有所耳闻。
虽然被傅荣庆那个老狐狸养在家中,一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不过别人不知道,他与傅荣庆同朝共事多年,自然知道一些。
虽未亲眼所见,不过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要知道,那老狐狸从来不会养无用之人,平日自诩清高惯了。若遇到什么阴险难缠之事,傅荣庆便交给他这个弟弟去办,但很多私密要命的事,却未告诉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