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那个谣言真的是君千愁等人传出去的?
凤彩天低头思索,嘴上虽然这样问,但是心里却已经对名爵刚才的话信了大半。
万年前,名爵贵为一域之主,性子虽然在黑涯洞关久了而变得有些阴鹫和愤世嫉俗,但是,和自己想出的这段时间中,凤彩天也清楚地知道,名爵虽说是看上去粗犷豪迈,但是为人做事却十分的谨慎。
此时,他既然提出来问自己,那必然是他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否则,他绝对不会说得这么直白。
名爵看她这个模样,很快就明白,对于江湖摇摇的事,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查,不过好在,自己已经有了铁证。
名爵叹了口气,手心向上微微一摊,一份用石蜡封印,但明显被打开过的密信便出现在手心。
他递给分成改天道:“这是我的那些旧部调查出的结果,你看看吧。”
凤彩天看了一眼,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伸手接过。
信件拿出,打开,凤彩天一目十行,很快就知晓了谣言的来龙去脉。
原来,君千愁带着暗杀阁的手印从君家逃走之后,便直接去了邪崖神域一个比较偏远的城池——合宜城。
因为领主之位被夺,君千愁怀恨在心,便利用暗杀阁分布各处的钉子散播谣言,不过,古代这个社会毕竟没有二十二世纪的华夏通讯那发达,谣言也顶多是口口相传,所以,即使君千愁有心让谣言在短时间内分布在凤天大陆各个角落,但是,暗杀阁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偏居一偶的组织,怎么可能会有一天之内将谣言散播得人尽皆知的能力?
信上的第二条,解释了这个不可能。
原来,在凤彩天等人乘着君友良的飞云宝马车离开邪崖领主府的没多久,君友良的儿子君墨心便命人自己的得力助手奕,帮君千愁捏造的谣言加了一把火和一桶汽油。
不过,这不是让凤彩天诧异的重点,重点是,信上的第三条,信上说,她的身边有卧底,虽然不知道是君墨心或君千愁哪一方的人,不过从哪些紧随而来拦追堵截的情况来看,必然是他们一行人有人泄密,否则,那些因为谣言而疯狂的人,不可能在凤彩天等人歇脚到哪里,就杀到哪里。
那会是谁呢?
凤彩天低头沉思。
柳亦寒和汤心远,这两人她信得过,不可能是他们,那么,剩下的,除了自己,就只有易容后的君友良和君晴灵,以及念冰。
可他们三人之间,到底是谁呢?
“我觉得,那跟在那叫君晴灵丫头身边的那个叫念冰的嫌疑最大。”名爵看着凤彩天阴晴不定的脸,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猜测。
不过,凤彩天听后,却微微摇头。
“应该不会是他,这一路上,念冰都表现得十分的安静,心里和眼里也一直只有君晴灵,哪怕是睡觉,念冰都是守在君晴灵的房间外,,他不可能有传递消息的时间。我觉得…”凤彩天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有些不太确定地道:“君友良倒是很有可能。”
“君友良?”名爵蹙起了眉头。貌似,下面呈上来的密信中,貌似没有君友良这个人。
凤彩天此时不知名爵还不知道她身边的‘小君’就是君友良易容后的人,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猜测,又忙点头解释道:“嗯,这个人原本君千愁的三叔,也是你刚才说的君墨心的爹。我看他还有点儿用处,便将他带在了身边当马夫。不过,他估计还是不是很甘心,所以,这一路来,小动作不断,不过,每一次都被汤心远给揭破了。”
“车夫?”名爵更加迷惑,之前听苏凯瑞说,那驾车的是两个年轻男子,年纪最多二十五六,可君友良也是活了上万年的老古董,自己比他也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会是那链各个年轻男子之一呢?
“对啊,”凤彩天不解地看着名爵,“马车外赶车的除了君晴灵那个小姑娘外,就只有念冰和君友良了啊。”
“可名爵的年龄…。”
听名爵说到这里,凤彩天这才恍然想起君友良被自己易容了,忙解释道:“君友良被我下了幻颜术。当时也是因为想要掩人耳目,所以,随便给他易了容。”
“难怪,我就说,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是两个年轻男子。”
知道了君友良的身份,名爵顿时豁然开朗,但是很快,名爵却又皱着眉头说:“照你这么说,那么,君友良的嫌疑也比较大。”
“毕竟,他当时也是有能力,与君海林一争高下,最有希望争夺领主之位的人选之一。不过,后来因为君千愁这匹黑马,所以,邪崖领主之位最终落在了他的身上,不过,君友良和他死去的哥哥一样,虽然表面臣服于君千愁,可是暗地里却暗中培养实力,明摆着是要准备再次夺位。”
“这个我也明白,但是,君友良每次想要传消息出去的小动作提前被汤心远给秒杀了,他又是怎么传递出去的呢?”凤彩天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不过,估计,这会儿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君友良做卧底的能力,已经厉害到通过草木传递消息的地步。
名爵沉默不语,虽然已经清楚凤彩天身边有卧底存在,但是谁是卧底,这个卧底是一个,还是两个,亦或是全都是,他也无从得知。
想了一会儿,他轻轻滴摇了摇头,只得嘱咐道:“不管怎么样,这三个人你都提防着点儿。还有,这段时间,你和亦寒最好不好与冥王分开,我担心那两个黑衣人会再次回来。”
“两个黑衣人…”凤彩天低喃了一句,突然回过神,道:“师父,你身上的毒是不是那两个黑衣人下的?”
名爵低低叹息了一声,微微点头。
凤彩天脸色一变,一股张牙舞爪的火苗迅速传到了凤彩天的胸口,烧得她好不难受。
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