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炼狱和吾茧神域的执教印,现在都已经是无主之物了。”说着,汤心远将手心推到凤彩天的面前,笑着说道,“现在,都送给你了。”
凤彩天楞了一下,没想到汤心远还真强行将柳亦寒的执教印剥离了下来,难怪柳亦寒的四肢都差点儿与躯干分离了。
只是,看了几秒,凤彩天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接着,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汤心远。
“你们还真打算将这东西送给我啊?”
凤彩天径直越过汤心远,走到一边儿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汤心远手中执教印的目光如同看待一只洪水猛兽似的,避之不及。
汤心远不由得气恼,上前两步,再次来到凤彩天的跟前,“当然是送给你的,不然我就不用摸去上面的神识了,而柳亦寒那小子也不用受那么多皮肉之苦。”
凤彩天疼惜地看了一眼柳亦寒,虽然胳膊和腿都已经接上去了,不过分筋挫骨的痛苦,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但是,同情归同情,凤彩天却依旧坚决地摆了摆手。
“我不要,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现在手上已经有乾坤和邪崖了,本来就忙不过来,这会儿要是再接手你手里的这两大神域,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怎么会?”汤心远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放心好了,就是我们累死了,我们也不会让你累到半点儿。听话,把这两个执教印也手下。”
汤心远强行地将两枚执教印塞到了凤彩天的手里,一副不容拒绝的神情。
想想也是,这可是冥王送送给凤彩天的第一份贵重礼物,所以,说什么,汤心远也绝不容许凤彩天拒绝。
看着两枚分量很轻,责任却份外大的两枚执教印,凤彩天只觉一阵头疼。真是搞不明白,凤天大陆人人想要得到的领主执教印,怎么会有人像是上杆子似得的要硬往自己手里塞,当真是能者多劳么?
凤彩天眉宇轻蹙,柳亦寒见她抑郁,也忙开口开解道:“天儿,你就收下吧,好歹是人家冥王的一番好意,就当是他送你的中秋节礼物了。而至于我的那份,天儿,你就看在我这个伤残人士的份上,就勉强收下吧。反正你多两个不多,少两个也不少。大不了,有我们替你帮衬着,你就当个甩手掌柜好了。你说是吧,冥王?”
柳亦寒转过头,对汤心远微微一笑。
然而,汤心远的心,却突然被柳亦寒的笑给猛扎了一下。怎么看,他这个笑就怎么诡异,该不是后面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汤心远歪头沉思了一秒,凤彩天却无比抑郁的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那万一等我炼化了之后,你们不认账了呢?而且,执教印不是说只有前任领主的血脉才能契约继承吗?”凤彩天气呼呼地哼道,活像家里被被去做重活儿的小孩儿。
这可不是她故意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两人的为人实在太难让人相信。
柳亦寒倒还好,自己的话,他只有听的份,但是汤心远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个老顽童,别看他现在眼巴巴地教唆自己收下执教印,答应得干脆利落,但是,等她真收了,炼狱了执教印,只怕这家伙转脸就会翻脸不认账。
而且,现在整个炼狱神域的领主府已经进行了大换血,可以说,整个炼狱神域的领主府,汤心远拥有绝对的权威和话语权。而且听陆风的讲述,领主府的所有事情,汤心远也完全可以不用操心,她真不明白这家伙干嘛就那么想把炼狱丢给她。
自己拥有一个势力,再做一个甩手掌柜不是很好嘛?
凤彩天气不过,重重地将两枚执教印跺在身旁的茶几上。摆明,她是不想受这个累。
哪知春阳却劝道:“主人,既然他们都不要,那你就收下呗,反正这些东西以后说不定在你围剿无花神域的时候还有用。”
“能有什么用?”凤彩天语气十分不好地哼了一声,不语地睨向春阳。这小家伙没事吧,怎么我还承认他,他就已经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呢?没看见她不想要吗?
“当然有用,”春阳委屈地看着凤彩天,还没来记得多说,汤心远便接口道:“又了它,你的实力可以大增,那什么米晴雪的,不用动手,恐怕就是一个照面就能吓得她屁滚尿流。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在,这执教印就算你没有两大神域前领主的血脉,我一样能让它们臣服于你。你那邪崖神域的执教印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汤心远说得信誓旦旦,就好似帮凤彩天得到炼狱和吾茧执教印认可不过是吹口气的事儿,而且,说道最后,还不忘那凤彩天在炼狱神域的奇遇做例子,可谓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柳亦寒也补充道:“你若是怕冥王耍花招,后面不认账,你可以让他发誓,这样又天地规则的束缚,他就算想抵赖都不行。”
“我没有想抵赖的好吗?而且,你凭什么只说我,那你万一耍赖呢?”汤心远气愤地瞪了柳亦寒一眼,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不忘诋毁自己几句。
柳亦寒却面露娇羞地看着凤彩天道:“我可是将全部身家当做嫁妆,连同人一起,都交给天儿了。以后我就是她的人了,她让我走东,我绝对不会往西,她让我往北,我绝对不会闯南。我甘愿成为她的马前卒,所以,我怎么可能跟你一样。”
柳亦寒得意地哼了一声,汤心远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他会在小天天拒绝收下执教印的时候突然帮腔,又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原来,这货是在这里给自己下个了套。
这臭小子,自己跟小天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虽然还没有名正言顺,但是到底比自己这个朋友的关系更值得让人信赖,也难怪,他会说,‘我怎么可能跟你一样!’。
汤心远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