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沙镇抵达炼狱神域——炼狱主城之时,已经是半月之后。
原本,凤彩天以为炼狱神域的主城,炼狱城,听名字应该是一座充满森冷,杀戮,血腥的一个城池。然而,那全灰色的建筑,非但没有给人一种肃杀萧冷的感觉,反而给一种大气,低调,与大地浑然溶于一体的自然。
这真的是炼狱神域主城吗?
凤彩天满头问号,柳亦寒和白羽也十分觉得奇怪。
不过,他们奇怪的不是这座全灰色宏伟建筑,他们奇怪的是,炼狱神域的领主冷阎森,什么时候有这么独特的审美观了。
要知道,之前的炼狱成可不是这样灰蒙蒙的一片。而凤天大陆随人又不知道,炼狱主城就是一座赫赫有名的黄金城。
上到砖石瓦烁,下到炼狱城的每一块地板,每一块地砖都是用纯黄金打造。远远看去,炼狱城就是一座金灿灿的金山。
可现在…冷阎森什么时候转性,变得如此有内涵了?
柳亦寒和白羽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难以置信。
“夫人好!”走至城门口,一阵响彻天地的问好,让柳亦寒彻底黑了脸。
“谁是你家夫人,这是我娘子,你们不要乱叫!”柳亦寒不悦地将凤彩天揽到自己的怀里,霸道地宣誓自己的主导权。因为太过生气,甚至都忘了思考,炼狱神域的领主冷阎森,虽然与他柳亦寒算不得直面相对的敌人,但是,因为风若瑄的关系,两人也绝对上是可以说成死对头。
所以,仇人让人向对方的老婆问号吗?显然不可能!
“领主说是,那就是。”城门口身穿领班的侍卫严肃滴纠正道,只是,当他的目光扫射到柳亦寒那只碍眼的左手后,他毛毛虫一般的浓眉却皱了起来。
“夫人,领主在领主府等候您多时了,要不现在小的就带你过去?”领头儿的又问。
感觉自己被无视,柳亦寒突然想到了什么,锐利的双眼突然微眯了起来,“你们的领主,现在是汤心远了吧?”
“大胆,竟敢直呼领主名讳,我看是不想活了吧!”领头儿的男人突然抽出剑,虎视眈眈地瞪着柳亦寒,而他身后的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抽出腰间的配剑。
力量微动,似乎只要领头儿的男人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将柳亦寒拿下。
柳亦寒不禁笑了起来,阴惨惨的笑容下,散发着令人呼吸压抑的气息,领头儿的男人顿时脸色大变,宽广的额间顷刻间便布满了汗水。
“带路吧,天色也不早了!”既然炼狱神域的领主换了,凤彩天一颗担忧的心也安定下来。看着两人的剑拔弩张,凤彩天只好开口解围。
她倒不是应承了这称呼,也不是怕柳亦寒一个没忍住,就送这群不怕死的门卫去了西天,她是怕柳亦寒将这些人杀了之后,自己还要再找个人问路。
麻烦!
“是,夫人!”有了凤彩天的开口,领头的男子也瞬间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飞速地收起了自己的长剑,恭敬地对凤彩天弯腰,摆出一个情的姿势道:“请跟我来!”
凤彩天微微点头,挽着柳亦寒的胳膊跟了上去,只是,柳亦寒看着领头男子后脑勺的目光却依旧没有收回过,他幽幽地紧随着其身后,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炼狱神域的领主府,位于炼狱城,城中心最为黄金地段的位置。这一路车水马龙,商铺林立,人瘤川流不息,倒是有一些当年在华夏CBD的影子。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凤彩天等人终于跟着男子的身后,来到了一座高大四米高的宏伟建筑门口。
门口站着几个威风凛凛的侍卫,他们目不斜视,手中长枪紧握,光是那份肃杀与庄严,就有一种让人神圣不敢侵犯之感。这质量,可比刚才他们在炼狱城门口见到的那借个侍卫强了不止点吧点。
觉察到来人,最靠外边儿的两个护卫只是淡淡扫了自己几人几眼,可能因为是熟人的原因,所以,那两人也没有多说多问,便转过头,继续目视远方,眼不斜视。
凤彩天瞧着,暗暗点头。
不错,汤心远调教得不错啊!
只是,这个感叹还没在心里感叹完,一阵齐整整,如同喊口号一般的‘夫人好!’三个字,让凤彩天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挽着柳亦寒,只怕就已经摔在了地上。
说好的威严,高冷,神圣不可侵犯呢?
凤彩天差点儿哭了,柳亦寒也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不过他也明白,没有汤心远的吩咐,这些人也不敢乱叫,所以,为了顺利见到当事人,柳亦寒忍了。
而一边儿的白羽,看着柳亦寒那想发怒,却又不能发怒,已经憋红了脸的神色,白羽就忍不住偷笑。不过,他也之感偷偷地勾着唇角笑笑,若是真敢笑出来,他相信,自己今晚的休息,可能就又要泡汤了。
柳亦寒回过头,警告地横了他一眼,便搂着凤彩天往里走。白羽心里一个咯噔,顿时再也笑不出来,赶紧跟了进去。
雅苑内。
柳亦寒原本以为自己一进来就能见到汤心远,然而,自从他们三人被安排在这个叫雅苑的院子后,他就没有见一个人再进来,也迟迟没有见到汤心远的影子。
柳亦寒憋得没法,就对一边儿坐着,与凤彩天优哉游哉喝茶的白羽道:“去领主府看看,这汤心远到底搞什么鬼,三个小时了,该忙的,应该就都忙完了吧。”
白羽喝茶的动作一顿,“应该快来了吧,这都快到吃完饭的时间了。”
“你去看看。是不是这家伙怕我找他算账,所以迟迟不敢路面。”柳亦寒咬牙切齿地催出道。
“哦,”白羽极不情愿地放下杯子,又看了一眼凤彩天,“好吧,我这就去。”
“哈哈…你们想去哪儿啊?”就在白羽起身之际,一道嚣张的狂笑从院外传来,高昂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