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福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站了出来。
“少主,我们并不是不服从你的安排,实在是,东长老他丹田已废,云曦小姐声音又实在不适合主持大局,而花美男嘛,他一个外姓人,只怕不太适合协助管理我们柳家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柳亦寒拉长了语调,但语气不温也不怒,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柳子福心里打鼓,旁边的柳子安立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按照两人之前约定的内容讲。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今的柳家,除了那些后辈,年长的除了他们几个柳云帆一辈的庶出,就只剩下柳青和柳云曦了。而这两个人,一个变成了废物,一个是人人避之不及的魔女,那么,自然,柳亦寒不留下当家,这柳家就只好交给他打理了。
为了前途无量的仕途,柳子福不再犹豫,深吸了一口气后,便义正言辞的道:“属下的意思是,既然太上东长老无能,那何不对柳子安委以重任,让他直接替少主接管柳家,何必要麻烦花美男这么一个外男。”
柳子福一口气说完,心如擂鼓。原本,他还以为会的等来柳亦寒的暴怒,哪知,柳亦寒却轻笑了起来。
“柳子福,这是你自己的意见,还是你大哥的意见?亦或者说…这是你们大家的意见?”柳亦寒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了正定自若的柳子安一眼,又轻笑地看着柳子安身后的人。
柳子安的身后,站着四个人,他们皆是柳亦寒堂叔一辈的人,但是,比起柳子安和柳子福两兄弟,他们与柳亦寒的关系又疏远了一些。
所以,四人虽然表面上答应了柳子安伸过来的橄榄枝,但是昨晚的血腥屠杀,几人还历历在目。
因此,当柳亦寒那似笑却笑不达眼底的目光扫射过来之时,几人均忍不住纷纷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一个腿软便跪了下去。柳庆生诚惶诚恐地阐述道:“属下不敢。”
“属下身为柳家人,自然是谨遵少主和领主的命令。少主说什么,那我等自然照做便是。至于刚才柳子福刚才提的意见,我等也是刚刚听闻,事前并不清楚。还请少主明擦!”
“请少主明察!”
三道整齐响亮的声音,接踵而至。三人齐齐跪地,一副衷心照丹青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在自家屋里商量夺权时的谄媚市侩?柳子福见着,恨得牙痒痒,而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亲哥哥,柳子安也竟然在柳庆生等人跪下最后,也径直站了出来。
他刚正不阿的道:“少主,属下并不是想为我的弟弟说情,但是,作为柳家人,站在柳家的立场上,不光是我,相信很多人,甚至其他家族的人,在面对我们柳家今日这个情况的时候,都不希望有外人来插足我们自家人内部的事。而且,子福的建议其实也很在理,毕竟太上东长老的丹田已废,云曦小姐…。所以,子安恳请少主留在柳家,能担起重整柳家的责任。”
说着,柳子安跪了下来。弟弟柳子福却满脸不解。
“哥,你…”柳子福突然有种自己被人当枪手使了的感觉。不是说好,要趁柳家最虚弱的时候,将重整柳家的大事揽在自己身上吗?这样一来,其一他们可以笼络人心。一个勇挑重责的旁系,一个毫无责任心的少主,任谁也会将好感的天平偏向自己这一边啊?
其二,柳家在吾茧神域管理上的重要高层都已经出现大面积空缺,他们完全可以趁着权利之便,将柳家那些精英后辈培养成自己的忠犬猎鹰啊,哥哥为什么要改变主意?
柳子安看他不解的目光看过来,忙呵斥道:“孽障,还不快跪下,向少主道歉!”
一记猛喝,柳子福心里更加委屈。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话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怎么现在你还责怪我?”
“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柳子安眉毛一拧,直接翻脸不认人。心里不但将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断在心里后悔。
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糊涂,竟然将这样的重要任务交给他这个傻×弟弟了。
柳子福坏了事,却还犹不自知,听到柳子安这样不要脸的话,柳子福直接气得脸红脖子粗,想都没想,张嘴就将柳子安在哪哪儿,什么时间,说过什么话都一股脑儿地抖了出来。而且,他还怕四周的其让人不相信,柳子福还将昨晚听到这话的人全都摘了出来。
霎时间,议事厅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柳子福一片标榜为柳家好的言论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祸心。就他俩兄弟的那怂样,若是柳家真落到他们手上,还指不定怎么败坏了呢!
“安堂主,你倒是说说这事怎么回事?”一群怒发冲冠的少年,看着柳子安两兄弟的眼神,那根本就是恨不得杀人吃肉。
柳子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精心设计的一个计,还没实施,就这样毁在了这个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身上。而那些被柳子福爆出的那些人,也面露一副害怕求饶之色。
但毕竟还没有到鱼死网破之时,所以,众人纷纷将错全推到柳子安两兄弟的身上。
“少主,你别听柳子福胡说,我们昨晚根本就没有去安福院。”
“对,少主,一切…一切都是柳子福编造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些计划,昨晚也不曾去过安福院。”
“是啊?”柳亦寒笑得更加温和,“那你们倒是说说,昨晚你们都去了哪儿?跟那些人在一起?”
“我…”柳庆生一个害怕,目光扫向四周义愤填膺的众人,犹豫着想要指摘出某个替死鬼来,却不想,有些心性耿直的人却十分看不惯地站了出来。
“少主,柳庆生说谎,昨晚我在药院帮秦伯修剪药树的时候,亲在在树上看到柳庆生他们先后去了安福院,并且,直到夜里十二点后,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