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友良差儿泪奔。
从人人羡慕的邪崖领主府三把手,到新任领主的贴身跟班,这差距要不要太大?
凤彩天扬眉笑了笑,“怎么,你不愿意?”
君友良苦笑一声,连忙点头哈腰,“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能跟在领主的身边,那也是友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我怎么说也是前任领主的三叔,各大神域好些人都认得我…”
君友良面露为难,凤彩天却笑得更加春风灿烂,略微同情地看着他道:“你是觉得你长得太丑,拉低了我的颜值?”
“……”
大长老三人集体石化。
君友良面色一僵,嘴角更是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虽说他不敢说怎么长得风流倜傥,帅脸无敌,但好歹也是长得英风俊朗,怎么到凤彩天这丫头嘴里,自己的存在就是拉低她的颜值了呢?
大长老和二长老尴尬地互看了一眼,在对方黑如深潭的倒映里,他们怎么也没看出自己的脸有领主说得那么丑啊?
一时间,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好半响,瞪君友良嘴角快抽得失去知觉的时候,他有些尴尬地干咳了几声,终于接受这个‘事实’。他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呵呵…领主果然是眼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友良的不足。像领主这般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身边当然要跟着柳少主这般天神一般的俊美男子。友良素有自知之明,所以…”
“所以,我会帮你易容!”没等君友良说完,凤彩天便接过他的话,如是道。
君友良一楞,“易容?”
“没错!易容!”凤彩天打了响指,接着她转过身背对着几人,无比自豪的道:“其实准确来说,是幻颜术。它可以通过某种特殊复杂的手法,在人身上施展幻术,让人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能看到施展者想要对方看到的模样。就比如说他。”
凤彩天素手一伸,突然指向了一脸云里雾里的望着自己的二长老君正阳。
“天啊,二长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君友良顺着凤彩天手指的方向看向,却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虽然衣服仍旧是之前的那身道风仙骨的白衣,头发还是那花白的长发,但是,二长老那原本红润白皙的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跟涂了墨水一般,变得漆黑一片。
在明亮的光线反射下竟然还油光发亮,而最诡异的是他那双红润薄宽的嘴竟然如同女人撒娇时一般微微嘟了起来。若不是他那黝黑的皮肤犹豫影响美感,他们真的会忍不住在他那如同上了蜜一般泽润诱惑的红唇上亲上一口。
呸呸,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君友良和大长老同时打了冷颤。想要撇开眼,却发现目光就跟上了胶水一般,根本就在二长老君正阳那性感的红唇上移开。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君正阳微微后退了两步,双手不自觉地拢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不知为何,他怎么又一种被禽兽盯上了的感觉。
君友良看着他“娇羞”模样,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想知道我们为什么看着你,你不如自己看看。”说着,君友良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女人用的随身携带的镜子,直接丢给了二长老君正阳。
“看就看,我还不信,我脸上长了花。”君正阳结果镜子,小声地嘀咕着,往那还没他手掌大的小镜子里一照,不由得生气起来。
“该死的,君友良是不是在玩儿我,我脸上什么都没有,你让我看什么?”君正阳被二人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扬手就想要把手里的镜子丢了,却停君友良一脸迷惑的道:“难道,你就没发现,你长得不一样了吗?”
君正阳一愣,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就对着手中的镜子左右照了照,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不禁有些狐疑摸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道、:“没有啊,还是这张脸,难道他们两个中了幻觉了?”
“那这样呢?”凤彩天听了,不禁笑了笑,随即云袖一拂,二长老顿时惊叫了起来。
镜子虽然碎成了极快,但是二长老却毫无所觉,人就是一脸不可自信。“刚才,那人,真的是我码?”
二长老有些木讷地看向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的君友良两人,声音轻而难闻,若不是屋内的几人修为都不低,恐怕根本就听不到他说的话。
“放心,这是幻象,吃了这颗药,很快就能恢复过来的。”凤彩天似乎被君正阳的反应给愉悦到了,一边笑得如夏日樱花炫彩夺目。一边随手一弹,一个弥漫着浓郁药草清香的药丸就落在了二长老君正阳的手里。
“这真的能让我马上恢复?”二长老捏着药丸,有些紧张地看着凤彩天。天知道,当他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时,他是真的差点吓得连魂都快丢了。若不是这身白衣还在,他真的以为自己不小心去了别人的身体。
凤彩天点了点头,“放心,这药绝对能立马见效。”
“好,我信你!”二长老几乎是毫不犹豫,豪气干云地直接仰头,将那颗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药丸给吞了下去。
唉,不管了,为了恢复容貌,就是毒药,他也得吃啊!
吃完,君正阳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比他的头还大,跟闺阁里小姐们梳妆台放置的那些个铜镜大小差不多,就连二长老的双肩都完全可以清晰地印射在镜子里。
对着镜子,二长老有些紧张,只是,君友良却更加紧张。如果没有意外,下一个即将被施幻颜术的就是自己。他可不希望自己以后都顶着一张连他老婆都不认识的脸,从此做丑到极致的小厮。
大长老站在一边,脸上虽然没有两人的紧张,嘴角却挂着一抹可惜。瞧瞧多性感的一张嘴啊,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变回去呢?
一分钟过后,就在二长老以为凤彩天是在框自己的时候,突然,微镜中自己那种诡异的脸开始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