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吗?”床上的人咬牙道。
还真把你惯出小性子了哈?接二连三的给我作妖,让不让人睡觉了啊啊啊……一不小心,浑身散发出了杀气,但他立即又平静下来,收回了杀气,将其换为了冷气。
蓝一惊,主人怎么在这里?虽不解但他还是跪地道:“属下该死,打扰主人休息了!请主人惩罚!”这次完了,彻底完了!他心道,不只是打扰主人休息了,最重要的是主人动了杀心啊!貌似自己一会儿就可以去死殿报道了。
沐星淡淡瞥了他一眼,掀了被子,狠狠摔门而去。这一举动,惊呆了两只。以往最仁慈的时候也要动起小性子,驱使倒霉的娃儿到刑堂报道吧?为毛这次什么都没说啊?…好吧,原来受虐狂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这俩只货,没谁了哈。
我们的冰块兄眯着大眼睛在半醒不迷糊状态下,凭借着超出常人的记忆去了奇异花园。到了堂牌幻化出的宫殿之内,他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什么洁癖不洁癖的,都困懵了有没有。
同床的人只觉得突然一阵寒气包围了自己,就像身旁多了一个冰山一般,冷的瘆得慌。
好像不太对劲……
锦年猛得坐起,缓缓看向身侧---博士哈。啊!能不能大叫一声“有流氓呀!”这下应该真的百口莫辩了,清白呀,清白啊,我还是黄花闺男一枚啊!
零卡一边披着外衣,一边快步走出客房,他感受到了一股逼人的气息就在正殿之中。既然答应了天介保护锦年,那么就一定尽力做到,哪怕为此付出生命。既然现在没有了顾虑,那么还担忧些什么呢?毕竟主人已经将抛弃自己了啊。
看着床上的人,零卡心中莫名的兴奋一下,又转瞬变为担忧。银衣,主人。难道锦年真的逃脱不开了吗?
“你先去客房。”
他暗自咬咬牙,天介一直待自己不薄,锦年又将自己当做了挚友无话不谈,这样做算是还清他们了。
锦年皱眉,博士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代价往往是异常严重的!在看到对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后,他选择了相信。
毕竟主仆那么多年,最起码的感情应该有的吧?坚信着,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锦年麻痹着自己,其实心里面也是不好受的,明天一早见不见的到零卡都是未知的。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天介还在等着自己不是吗?为了爱人,必须活下去,不惜任何的代价!
见他的背影在一个拐角处消失不见,零卡垂下眼眸,手指有些发颤的抚上自己的腰封,只听“啪--”的一声,腰封掉落在地,断成了几截。衣领滑到肩头,浅麦色的皮肤露出,锁骨若隐若现。
“上来。”
沐星揉着有些胀痛的眼睛,瞥了一眼床旁脱了一半衣服的人。若是生物钟没有出错,自己仅睡了不足四个小时。这夜过的有点快哈,很短嘛。太阳刚刚露出,几缕橙红色的光斜射进入殿内,新的一天来了。
零卡一愣,主人什么时候醒的?在他走神时,只听冰块有些不悦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依然是淡淡的口气,可零卡却从中听出了其他。他抬起头,见主人的表情不是在玩笑,于是心知。快速脱下长靴,连滑过肩头的衣服都未敢碰。跨上床,他笔直的跪在了上面。
见状,沐星伸出胳膊,零卡却以为是自己动作慢了,要挨巴掌了,他连忙闭上眼。可预料之中的痛并没有出现,反而肩膀一凉,一条有力的胳膊揽住他的肩,强迫他躺在了床上。
这一动作,使原本就摇摇欲滑下的衣服成功地滑到胸膛的上方。白色的贴身内衣下,隐约可见两颗小肉粒。修长的两指捏住衣领,将其向上提了提,而后,沐星的半个身压了在零卡的胸膛之上,脑瓜还在上面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一点后没心没肺的睡了起来。
可怜零卡,一动都不能动,且还有一只魔爪正用力捏着他的手臂,生痛啊。他现在整个人都疲惫了,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每晚只要闭上眼就想起了尨茸,那副嘴脸,他只能用“呵呵”二字形容了。还忒么兄弟呢,主人误会时怎么没见他出来帮忙说一句好话?
闭上眼,小憩起来。不知为何这次竟没想到那个人,是因为主人在此吗?果然有主人的地方就有浓浓的安全感……
一觉醒来,零卡再次深深觉得主人就是天,只要拥有了主人就拥有了一切。他突然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拥有?怎么可能,自己有这个资格?有些不舍的睁开眼,最终也是要面对的。对于死,逃避嘛?可能么。
当他凭着睡前的记忆向着自己的主人看去时,顿时木了,只见一双有神的棕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主人,属下不是有心……”
他停了一秒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咬破自己的舌尖,这一痛让他清醒了不少,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大胆的对上一双棕眸,道:“博士,奴不是有心睡着的。”
这应该是自己最后的话了吧?下一秒就应该会去死殿报道了。他很想澄清当年,但…还是算了,这么多年了,主人记不记得都难说。哎,想想可以被主人亲手解决掉,还算是幸福的吧。刚刚的话也算是使小性子了。原本,“解释”这两个字是万万不可在主人面前出现的,可考虑到临近死亡了,任性一下,仅有这一次,可能主人会因此记住自己吧?毕竟自己是唯一的一个敢这般的人。
“嗯。”沐星回了他一个简单的鼻音。
这是零卡,因九年前做错了什么才被贬为奴,成为听雨轩的一员。关于这一段的记忆浮出脑海,冰块兄顿时有点想骂娘了,这原主是个什么玩意,本知道错怪了零卡,竟然还将错就错,不过好歹没有掐死他。也是多亏沐星的教养和脾气不太同与常人,不然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原主揪出来,然后狠狠扁上一顿。
“睡好了吗?”
沐星轻声问着,松开了一只魔爪,顺便伸出另一只魔爪抓向了一缕黑发,将其在修长的手指上缠着圈圈。“血腥味……伤了?”见零卡不语,他又问。
而此时不只零卡木了,床下跪了一夜的两只直接傻。银衣的那个真的是主人么?为毛觉得被调包了?声音糯糯的,最重要的是没有发脾气!若是放在以前,不是应该用那双瘆得慌的棕眸盯到自己忍不住发颤之后,再打发去刑堂待上三、四天吗?可现在,嘴角竟勾勒出一抹弧度!
这下完了,据说有史以来主人只笑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