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凡从花园离开后的确是回到了自己房间中,经过刚才的事他决定离开姬家,其实他早就想回青云峰了,只是不知该如何跟姬敬越、梦明珠开口。而刚才的事就像一把刀子划开了他那还未愈合的伤口,他虽然明白姬敬越梦明珠等人是真的关心自己,但自己永远都不会属于姬家,这让他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楚云凡在房间的桌上留下了一封信,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他并不打算去向姬敬越和梦明珠辞别,他只想悄悄地离开。
楚云凡将门掩上,刚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月含熏。
“或许我该去看看她。”楚云凡轻声低语道,他本不想跟任何人辞别,但一想到自己一走,留下月含熏一人待在姬家不跟她交待下也不太好。
楚云凡想到就立即行动,不一会儿便来到月含熏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含熏,在吗?”
“是公子吗,你稍等下。”屋内传来月含熏清脆婉转的声音。
楚云凡没等多久,月含熏就开门将他迎进房间内,开口向楚云凡问道:“公子,你今天怎么忽然想到过来看我,有什么事吗?”
自从跟随楚云凡来到姬家的这几天楚云凡还从没单独过来找自己,每次都是姬若汐过来喊自己一起出去,或者梦明珠让丫鬟来喊自己过去陪她说话。
楚云凡稍稍扫了一眼房间内的情况,道:“你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吧。”
月含熏眼带真挚,道:“大家都对我挺好的,我很喜欢这里。”
月含熏的确是真的很感谢楚云凡,她很庆幸拍下自己的是楚云凡,才让她有了如今安稳的生活。说实话,直到现在月含熏对于楚云凡为何会拍下自己,还对自己如此照顾感到十分的疑惑。
“习惯就好。”楚云凡顿了顿,道:“我要出门一趟,你就在姬家好好待着,有事的话就找若汐表姐或者我外婆。”
“公子,你这是要离开多久,怎么说得像是不回来了一样。”月含熏感觉楚云凡今天说话怪怪的,“若是公子要离开姬家,一定要带着含熏一起离开。”
楚云凡微微一愣,月含熏的话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随之恢复过来,道:“放心吧,我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日,你好好待在姬家便是。”
“嗯。”女人的第六感让月含熏感觉事情并不像楚云凡所说的那般简单,但既然楚云凡如此安排必定有他的原因。即使自己跟着他,不过也是给他添上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那我先走了。”
楚云凡走出月含熏的房间后,径直往姬家大门走去,在大门口两个护卫的目送下离开了姬家。
就在楚云凡前脚刚离开,整个姬府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姬若汐在楚云凡的房间外敲门的时候,发现楚云凡的房间门竟然只是虚掩着而已,一推就开,
姬若汐进到楚云凡的房间中,在房间内的桌子上她发现了楚云凡留下的那封信。一看信中的内容,姬若汐立即急了,拿着信就火速地跑往姬敬越所住的院子。
姬敬越和梦明珠在看了楚云凡留下的信并听姬若汐讲了发生在花园里的事情后,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老头子,赶紧派人将云凡带回来吧。”梦明珠也是很生气,但她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将楚云凡带回姬家。
姬敬越沉吟着道:“我看算了吧,就像云凡在信里所说的,姬家或许并不适合他。不过不管他在哪里,他都是我们的外孙。”
姬敬越话才刚说完,门外传来了一名护卫的声音:“禀家主,几位长老请您到大厅去一趟。”
“来得好,就算他们不来我也会找他们。”姬敬越脸色十分的难看,低声自语。
姬家大厅,姬敬越稳稳地端坐在正中的座椅上,眼神十分的冰冷,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淡淡道:“不知几位长老请我过来所谓何事?”
坐在左首座位上的白须长老开口道:“家主,你可知刚刚在花园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白须长老名为姬敬瑁,正是上次开口替姬长平说话的那位。
“说来听听。”姬敬越已经从姬若汐那边听说,自然知道姬敬瑁所说的到底是何事。
姬敬瑁捋了捋胡须,微微笑着道:“此事还是让苦主们跟你诉说吧。”
姬长平适时地从旁边站了出来,拱手道:“家主,就在刚才楚云凡在花园中殴打族中六名子弟,而且下手狠辣,几乎是要他们的命啊!”
姬敬越脸上并没泛起波澜,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打得好。”
“什么?”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全都愣住,姬长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高坐在大厅上座的姬敬越。
姬敬瑁那不住捋着胡须的右手顿时停顿在半空中,脸上的肌肉顿时僵住,保持了一个看上去很是僵硬的微笑。
站在一旁的几位中年男女一愣之后,随即一同走出,不满道:“家主,您怎么能如此袒护自己的外孙,无视姬家的家法。”
姬敬越并没有因为众人脸上的愤恨而有所动容:“那你们可知道云凡为何会出手教训他们,你们又是否知道当时是姬若白他们六人围攻云凡一人?”
姬敬越不理再次愣住的众人,继续道:“姬若白等人竟敢私自在背后诋毁月如,还态度嚣张,你们应该知道目无尊长是要受到什么处罚的,就算云凡不教训他们我也饶不了他们,你们应该庆幸才是。”
“再者同为返虚中期的武者,六个人围攻一人还被收拾得如此之惨,真的丢人丟到家了,姬家的资源用在他们身上真是浪费。”姬敬越右手在座椅的把手上重重一拍,怒声道:“从今日起姬若白等六人停止发放月俸三年。”
“家主,若白现在还躺在床上,怎么受罚的反而是他?!我不服!”姬长平脑子再次一热,气冲冲地说道。
“不服?”姬敬越冷眼撇了撇姬长平,淡淡道:“姬若白罚俸五年,其余人可否还有异议。”
站在姬长平身旁的几位中年男女见长老们全都沉默,互相看了看,只能不情愿地拱手道:“谢家主开恩。”
“哼。”姬敬越冷哼一声,再次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