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一遍又一遍,赶着水牛,走在回家的路上,欣赏着夜色,随着歌声跟着晚风的脚步四处畅游,急迫的心也慢慢的沉寂下来。迎着晚风吹拂,看前方村中炊烟袅袅,而暮色更浓了,可行色匆匆来回返去的行人,仍然奔走于途
回到家门口,弟弟康宁拉着最小的妹妹雪琴翘首以盼站在门口,身后屋里漆黑一片,两个瘦小的身影仿佛也要被这夜色给吞没。
因为人幼力气小,白天日头太大,又是家中独苗,家人舍不得带出去任由肆虐的太阳烘烤着,所以康宁被安排在家带妹妹看晒稻谷看门口。而从小懂事的康宁也在家里大人没回来时,一边带妹妹,一边晾晒着的稻谷已经扫回来,一堆堆的堆放在地堂
前世七年后,爷爷因病去世,而父母为了能付雪晴姐妹昂贵的学费,不得不都出去做苦力,而家中仅剩年迈身体不好的奶奶和幼小的弟弟妹妹,一家老小的责任也随之落在年幼康宁瘦弱的肩膀上
因而年仅14岁的康宁在爷爷去世后,一个人就把家里的重活都挑了起来,每逢周末,同年龄的人都出去玩耍,而他只能挑粪土,犁田,种水稻,种番薯,种玉米,拔草……
农忙时,一包包五六十斤的稻谷都是康宁和小五扛到大路边上,再一大车子拉回来。可毕竟田间路小,难免人倒车翻。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爬起来,车子上一袋袋的稻谷随之侧翻下田。忙着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膝盖摔伤了,肩膀肿了,可两姐弟不吭不响,把车子摆好,再把一袋袋的稻谷扛上车。
年复一年,直至出去读书后,离家太远了的原因才卸下身上这副重担,也许年幼重活干得太多,长大后,身高也只有一米七三左右,远远达不到父亲一米八三的身高
……
回到家,把东西卸下,对大人来说并不是休息,而是晚上活儿的开始,这时候也没有自来水,拧开水龙头就能出水的。而是所有喝得用的水都得到外面村子公用的水井里挑水,趁着朦胧的月光,爷爷一担担的把家里的水缸挑满,再把已经堆起来的稻谷用箩筐一筐筐抬回去,一步一个脚印,仿佛整个人从水里爬起来般的滴滴答答
喂完家禽家畜,做好饭菜,一家人才得以坐着桌边,好好享受晚上的“盛宴”
托四姑的福,难得一见的肉今晚终于能摆上桌面了,肉对于这个家来说是个稀罕物,往往一个星期才会去买斤肥猪肉吃上十来天或者买一条最便宜的鱼。
而今晚不仅能吃红烧猪肉,还有清蒸白鱼,水煮白瓜,枸杞叶汤,丰盛的饭菜堪比过年,一家大小喜气洋洋,几个小幸福得几乎要爆炸,满屋转跑
晚上丰盛的晚餐,加上一天的体力消耗,一家人食欲大开,最后把盆子都刮得干干净净的,一家人吃得自然心满意足,意犹未尽。
晚饭过后,虽然大姐帮母亲收拾碗筷洗刷,做家务活分担了些活儿。可却依然忙不过来,几小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不吵不闹,一个个可怜兮兮趴着桌面上睡着了。
半推半拉的把几个睡的昏昏迷迷的小的洗完澡,送到床上,母亲也累的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