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楷?曾楷是哪个?”谁知道大爷不但不领情,反而疑惑地摸着头,完全一副茫然的样子,好像真的对曾楷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真的不认识?”君韫星拿出曾楷给她的令牌,在这个老头面前晃了晃。
“不认识。”老伴,大爷我很诚实的。
“你不会是冒牌的吧?”君韫星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连学院院长都不认识,还当什么门卫啊?”
“啊?啊?啊哈哈哈哈……老伴,跟你开玩笑的啦,怎么会不认识啊?进去吧,进去,进去。”大爷一边擦着汗,一边夸张地笑着。
君韫星再次表示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大爷,这才将信将疑地往他手指的方向去。
“哎,真是,被发现可就糟了。”她走之后,大爷搔了搔头:“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趟,顺便找找素儿说的外孙女,要是被发现,又得去找住处了。”
“外孙女,你在哪儿啊?可别到时候连老伴都找到了,还没找到你哦。”
大爷捋了捋胡须,慢腾腾地进了屋。
“啊——”屋内传来一声喊叫:“老伴,我的亵裤呢……”
已经走在群书之间的君韫星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刚才冷不丁看到那些东西,一个惊吓,随手放了个火弹术就全烧没了。
不过这里的书……涨姿势去了。
*
看了一整个晚上的书,第二天早上君韫星顶着两个熊猫眼出来了,虽然精神力强大,但君韫星是个嗜睡的货,怎么着都得睡觉。
公爵府离学院不算远,但乘马车也要半个时辰才到,君韫星已经没力气去乘马车了,于是决定把曾楷召唤过来,让他给安排个宿舍,先睡一觉再睡。
另外,既然决定了玩个一周就离开,那么宿舍生活体验一下也是极好的,所以,也就不急着回去公爵府住了。
君韫星打着哈欠,完全将玄择天规定的“夜不归宿”抛在了脑后十万八千里。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股哀怨的目光时时刻刻盯着自己,自己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
谁?
她警惕地向后一看,就看到一双明亮的却哀怨的眼睛嵌在一张沧桑却不苍老的脸上。
又是那个逗比的看门大爷啊……
君韫星只考虑了一秒钟要不要尊老爱幼的问题,就果断决定忽视他,径自往外走去。
“老伴……”就剩一步跨出门外的时候,大爷按耐不住了:“把我珍藏已久的亵裤统统烧掉了,老伴,你难道不准备帮你老公买点新的、款式时尚的么?”
君韫星瀑布汗,赶紧加快速度离开。
后面的声音显然带上了戏谑的愉悦:“老伴不用这么急嘛,虽然说我现在没穿亵裤,不过也挺凉爽的嘛……记得买些紧跟潮流的啊!”
君韫星埋着头,告诉自己忽略这个声音,心里像有一万头***崩腾而过:哪来的逗比!赶紧牵走!
走路不看路,思绪不集中的后果就是——
“彭!”
“哎哟!哪个小羊羔子撞着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