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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草露已沾衣(下)

“惜儿,你在说什么!你不可以做傻事!”玉衡子只被她的话说得心惊肉跳,抓紧了莫惜的手。

“玉衡子,你放心,只要有活路我就不会走绝路的。我还想赎出你呢!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报答你的。”莫惜见他一脸紧张,粲然一笑。

“我不要你报答,惜儿,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惜儿,求求你,不要再练舞了,跟我回去,做个小丫头,好不好?好不好?”玉衡子恳求道,眼睛里泪光闪烁。

“不要再说了!你再劝我,我再也不要理你!”莫惜不由烦躁,嚷道。

玉衡子只是无语,突然紧紧抱住了莫惜。

“玉衡子,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莫惜的情绪在他的怀抱中平静下来,微笑道。玉衡子没有说话,莫惜轻轻开口唱起: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於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

高考之前,每次下自习莫惜都会单独在教室做题直到熄灯,然后一个人走过树影斑驳的校园小道,回到宿舍。每次走到那条路时,知道这一天算是挨过去了,一种莫名的轻松,又是一种莫名的疲惫,每每沮丧之际,她便会哼着这首《隐形的翅膀》,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倦怠的心情开朗起来,每次唱到高潮,心中的阴霾也会暂时消散,似乎生活真的如歌中那样,梦想就在前方,所有的花儿都为为自己而绽放。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这首歌陪着她走过了整段的高三岁月。

拿到入学通知书的那天,和同学一起去聚会K歌,莫惜点名唱起了这首歌,当时唱着唱着就哭了,好多同学跟着唱,都哭了。那样一段艰难疯狂的岁月啊,自己都熬过来,还怕眼前的境况?何况,自己学的真的是自己所喜欢,而不是那些让人脑筋都想破的数理化公式,又有什么可惧,可怨的呢?

莫惜,你是好样的!你要坚强,不可以放弃,不可以放弃!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即使未来并不如现在想的那么美好,可是,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象,总是好的啊!

玉衡子,你懂我吗?你懂我吗?

“惜儿。”第二天,莫惜正在练舞的时候,玉衡子又来了。

“惜儿,我吹支曲子你听,好不好?”玉衡子这次带来了他的箫,微笑道。

“好啊!”莫惜停了下来,坐在了一旁。虽然一直听说玉衡子吹xiao是西湖的一绝,但实际上她从来没有听过玉衡子吹xiao。莫惜也曾央求过玉衡子吹给自己听,但他好像很不愿意的样子,莫惜便也作罢。这次玉衡子主动要吹xiao子,莫惜自然求之不得。

玉衡子站在房中,长箫横于唇边,一段似曾相识的旋律从他唇下流出,莫惜半天才反应过来,是《隐形的翅膀》!莫惜几乎惊呆了,她昨天就唱了一遍,玉衡子竟然能如此流畅的将整首曲子吹奏出来!虽然其间音乐伴奏的部分好像与她现实中听到的又些微不同,却直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突兀,甚至比原曲还要合乎韵律节拍。

一曲吹完,玉衡子微笑的看着莫惜,脸上也是神采奕奕,似乎等待着老师夸奖的小孩。

“玉衡子,你好棒啊!你真是个天才!”莫惜几乎跳了起来,笑道。

“惜儿,从今天起,我教你音律,好不好?”玉衡子笑道。

“好啊!”莫惜高兴极了,笑道:“我还有好多好多歌,你帮我把曲子谱出来吧!”

哈哈,这样以后我就可以随便拿出一首歌边弹边唱了,好爽啊!莫惜心底乐开了花。

玉衡子见莫惜高兴,也是笑着点头。

“再唱一首歌!”莫惜笑着,手舞足蹈的唱起了《挥着翅膀的女孩》

“当我还是

一个懵懂的女孩

遇到爱情不懂爱

从过去到现在

直到他也离开

留我在云海徘徊

明白没人能取代

他曾给我的信赖

i‘mproudtoflyuphight

不能一直依赖

别人给我拥戴

believemeicanfly.

i‘msinginginthesky

就算风雨覆盖

我也不怕重来

我已不是那个懵懂的女孩

遇到爱用力爱

仍信真爱

风雨来不避开

谦虚把头低下来

像少鸥来去天地

只为寻一个奇迹

生命已经打开

我要那种精彩

你曾经对我说

做勇敢的女孩

我盼望有一天能和你相见

骄傲地对著天空说

是借著你的风

我不会孤单

因为你都在”

此时心下高兴,脑子里想的也都是欢快的歌曲,唱出来,整个人便更加欢快,玉衡子也被她调动,眉眼都是笑。有歌词的地方比较好找调,中间停顿的伴奏却是靠他自己对音律的感觉自己加上谱子,然后莫惜听着,根据记忆中的印象来矫正,两人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试,繁琐得莫惜都没了耐心,玉衡子却是一丝不苟的继续。莫惜这才知道他刚才吹出那曲《隐形的翅膀》后面花了多少功夫。

莫惜不肯呆着不动,玉衡子却说听音辩律要静心,不让她下床。莫惜隐约猜到玉衡子愿意教自己音律是为了给自己的身体放假,好好休息一下,不由心下感动,也就不强求,只是耐心的陪着他试音。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玉衡子才将《挥着翅膀的女孩》的曲调完整的谱了出来,虽然中间略有出入,却没有丝毫不畅之处。

随后,莫惜唱他吹,配合着演练了一遍,默契无比,天衣无缝。望着玉衡子同样明媚的笑颜,莫惜的心底只是一股暖流静静的流淌。

玉衡子,知道吗?此刻,我的心里才有了真正的快乐,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快乐。因为,你在我身边。以前,一直都不敢相信也不远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所谓的真情,可是,你对我这么好,不计回报的好,如果可以,我愿意回报你所有。因为你在,我不会再孤单。

而我,也不会让你再孤单。

“唱得好!唱得好!”正唱着,梁伯雨走了进来,一脸笑意,“丫头你这首歌可唱得和上次的《送别》可是天壤之别。我本来没打算让你学曲艺,今日听到你的唱功,是颇有可塑之处。你要愿意,我请一位老朋友来指导你。”

“真的吗?谢谢师父!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意外之喜,莫惜自然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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