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大虾孤闯江湖这么些年,一直守着师父那句,女人,碰不得的教诲,还没出谷多远,就算师父算计了一遭,让他见识到女人的可怕。
一见白依依之下,却动了心,铁心哪怕要违师父之命,也要和依依在一起,更何况这慢慢相处,依依也对他深情有加。
只是一直苦于,她就是不答应自己的求亲,哪怕红袖各种相逼,她也是左躲右闪避而不谈。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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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他出声唤着小筑内的人儿。
依旧是那分素淡却不失雅致的装扮,给他的永远是那份如沐春风的微笑。
“依依……”,他看着她六神无主心在发疼。
“你怎么呢?一直唤我做什么?”依依过来,轻声责怪他。
这家伙的眼神看着她,好紧张,恨不得融了她。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大虾声音低的快没有。
“还在烦恼什么,小柏伶也见着了,现在根本就不用你担心,怎么反倒不高兴呢?”
“我在想我们”,大虾皱着眉坐下来。
“我们?”
“依依,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嫁给我?”
“大虾,我们这样很好啊,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为什么?相爱难道不该在一起吗!除非你看着我,对我说,你根本不喜欢我!难道要等到死的一天,才到一起吗!”大虾有点失控了。
“虾——”,依依欲伸手摸大虾的头,他今天有点一反常态。
“依依……”,大虾突然伸手将依依抱住,脸紧紧地贴在依依腰上。
依依有些吓到,他这形为跟小孩并无二样,伸出去的手还是放在了大虾头上,轻轻的抚着他的发丝,“在一起何其简单,又何其艰难,不是我敢放言交给你的三个字,又有多少人能情深不变,永在一起呢,人生不过数年……”
“我又哪敢贪得你数年,只要你有限之约。”大虾埋着脸不起身。
似有冰冷的感觉渗进腰间,这凉意却逆流至心窝,依依也不禁红了眼。
大虾今晚如此举动,一定又是听了红袖那厮说什么了,依依叹气,“你便是知道了,我也不再瞒你,许你有限之约,若是我还在一天,自然不会三心二意,心只有你。”
“依依……!”大虾站起身来,将依依狠狠地搂进怀里。
依依慌的呼吸立即紧张起来。
……
(你们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写他们俩的JQ啊,偏偏自己是个无能的,只好——)
郎情妾意你浓我浓之时,出来个大煞风景破坏人家好事的,自然只有黑心老板娘了。
红袖掩着一张嘴进门,“哎呀,失礼失礼,我纯属路过。”作势转身回去。
“红袖!你站住”,依依呵到。
她如愿以偿的赶紧拔脚回来,“嘿嘿,这个嘛,非礼匆视,我什么都没看到。”
大虾赶紧松开了依依,脸上红得跟被油炸过似的。
依依倒十分坦然,握了大虾的手,一双秀眉瞪着红袖,“又是你这个多嘴的家伙,跟大虾嚼什么舌根了?”
“我不过如实相告”,红袖甩甩衣袖,“要知道,他那个怪怪的师父总会比我们有法子。”
“袖娘说的是,依依你不用怪她,我正是来跟你辞行的。”大虾此时才回过神,想起来时的目的。
“结果见人一激动,便把什么都忘了。”红袖故意啧啧嘴,“呶,这个拿去,就说是老板娘孝敬你师父的。”
红袖递过一坛酒。
大虾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还是红袖想的周到。看来,他要赶紧去找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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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中的龙之谷,林荫葱葱。
大虾站在草房前叹气,不知道他那行踪难料的师父又上哪去了,屋里空无一人。
看着手中拎着的酒坛,计上生来。
“师父!你上哪去了?”大虾一边高声呼叫,一边将手中的酒坛揭开,立即一股酒香飘了出来。
“卡,什么好酒!真香!”只见一个黑影从屋后的树上直接弹下来,窜到大虾身边,近乎夺的将酒坛抱在了手中,这是瞬间的事情,若不是大虾对他那师父再熟悉不过,旁人可是要被吓到了。
江无本已经迫不及待举起坛子就要往口中倒,却又停住了,酒坛持在半空中,喃喃自语,“好熟悉的酒香,很久没有闻到了。”
“这是红袖家的酒”,他掏手在坛里勺了一勺,放在嘴中吧叽尝了尝。“小子!你哪里弄来这好酒!”
“师父,这的确是红袖酿的酒,从曲院风荷得来,您为何这么清楚?”大虾不禁佩服。
江无本取下腰间的葫芦,打开盖子,将坛子的酒细细倒入葫内,“先去替我拿个碗来!”
“好多年没有喝过她们家的酒了。”江无本竟是叹惜般,就坐在门前的石块上开始自斟自酌。
他喝酒向来用什么装酒就直接拿来喝,总是对着坛子就喝,现在拿碗来喝,犹显得可贵和爱惜了。
“这酒的味道,似比原来还好了一分,大虾,你说是哪来的?”江无本闭上眼,沉醉在酒味中。
大虾便将去了冷月山庄,又如何逃出去,遇到依依和红袖这些事慢慢讲来。
“曲院风荷?红袖!看来她比她娘的手艺更巧了,这家的女人真是有趣,多年都逃不出喜欢开酒馆的命。”江无本微微笑了。
“师父?”江大虾充满好奇也不敢询问。
啪!江无本突然把碗摔在地上,“说,你这小子,拿这么好的酒来孝敬我老人家,有何意图?”
“师父!徒儿恳请您替我救救依依!”大虾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又慌着把依依的情况跟江无本描述了一遍。
江无本抱着酒坛,四处乱跳。
“我跟你怎么说的,说了多少遍!啊!女人,碰不得!冷月山庄那两个,你还没有受够吗?啊!”
他提起酒坛,狠狠喝了一大口。
“那个依依,我是听过见过的,你真的喜欢她!”突而他又停住,直直地问大虾。
“是!依依是徒儿一生所求之人,天地可证!”大虾斩钉截铁。
“你会后悔的!”
“绝不后悔!”大虾看着江无本的眼睛。
江无本泄气的直接坐在地上,“白依依会使读心之法,却遭此法噬身,此事并不是无药可解,却也太难了!”
大虾一听可解,欣喜的扑过去,“只求师父相告,纵使千般险阻也不难,徒儿愿去一试,死不足惜!”
“真是痴情种子,呸!”江本无又端起酒坛,狠狠呷了一口,“找齐三种至阴之物,便可解依依心法。子时莲上七月十五的露水,北国冰山上的雪莲花瓣,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欢乐镇上痴情汉子的眼泪!”江无本叹气起身,就往屋内走去。
这是什么三样诡异的东西!大虾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