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机械屠夫（4）
………………
（这一章有点长，但是后面有点高潮，请看完，不然以后很难理解主人公的行为动机。）
虽然这副身体没有左撇子的习惯，但是李扬前世确实是正宗的左撇子手，他从小便用左手拿笔画画，干一切吃力的活，而他右手相对清闲一点，尽管重生后用左手拿东西或者写字时他会感觉到有些别扭，但还是能运用自如，没什么不方便的。
当回过神来发现蒋思媛瞪大眼睛至为惊诧地注视着自己时，那一刻李扬不由得怔了一怔，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不经意之中露出馅儿了。
他低低地呼了一口气，不觉汗颜，自己过去常常被人称作“呆子”，一搞起科技研究来就浑然忘我，总做出一些没经大脑的事情。
“呵呵，我刚才也就随便说说的，那些展览品的模型构造和设计图纸可圈可点，既然能摆在这科技园的中心馆里展示给大家看，那就代表它有远大的前景了。”
李扬说完后“唦唦”声起，只见他随手便将那张画好高端插秧机模拟图的速写纸一把撕了下来，并毫不犹豫地揉成一团，随后“嗖”地扔进了一旁的一个小垃圾篓篓里。
李扬做出的反应很快，他之所以刻意地将那一张草写的图形纸扔掉，实是不想给蒋思媛瞧出什么大的端倪来，让她对自己产生怀疑。
“咧，李扬，你怎么把那设计图丢了？！我还没看仔细呢！”
蒋思媛惊觉过来之后，对李扬那突如其来撕掉草稿纸的举动大惑不解，当下，她完全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便伸手从那垃圾篓里掏出了那个纸团，迫不及待似的打开，端详起来。
待看得很清楚时，蒋思媛脸上吃惊的神色越发地强烈了，而她只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会相信，有人能用手笔画出一张如此精细逼真的图纸，并且是用圆珠笔两三下顺手勾勒出来的，没经过任何的删改和修饰！
“画得很好，真的，你这设计也挺别致！”
蒋思媛忍不住夸赞道，她忽然仰起脸来凝视着李扬。
“你能不能把这张图送给我？”
蒋思媛眼神闪烁，带点激动的语气请求道，李扬“啊”的一声，忙点头道：“行啊，不过……我胡乱画的。”
他佯装着很窘迫地搔了搔后脑勺，心想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自己扔进垃圾篓子里的东西被人捡上来，之后那人又恳请自己转送给他，而且这个人是自己的班长，在学校里大名鼎鼎的电脑高手！
李扬很不好意思地瞅了一眼那张图纸，赫然可见上面有了一条条的搓痕，他真是想不大明白，蒋思媛为何对这么一张无关紧要的纸那么地看重。
他倒想再画一张没折痕的送给她，但那话如何开得了口，再说这也不符合自己本来的想法。
“李扬，拿着铅笔，这样画的东西好修改一些。”
稍后，蒋思媛匆匆忙忙地从小包里翻找出一支削好的铅笔递给李扬，李扬接过后谢了她。
事已至此，李扬想想也无所谓了，虽说那画是出自自己的真实水平，不知不觉间并无遮掩，难免叫人有猜疑的心思，但好在蒋思媛他们并不知道李扬同学手动作画的功底，他们见过的也只是他平时的CAD电脑设计图，那表现出来的一塌糊涂的成绩好似跟这并不怎么搭边。
“李扬，你是怎么想到这么改的？”
蒋思媛开始就手上的这副设计图与李扬进行讨论了，李扬也不隐瞒，表述流利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当然，他不忘特地补充了一句，说这些东西都是这几天他在图书馆里的书本中看到的，这般说来，他为自己独特的想法做了很好的掩饰。
蒋思媛毫无怀疑，她也不须去多想什么，只是觉得，李扬同学头脑并不笨，甚至比班上绝大多数的男生要聪明，因为他的进步非常显著，出乎人的意料。
李扬从蒋思媛的眼中觉察到了一丝刮目相看的青睐目光，他心中很是欣慰，这不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结果么，渐渐地在同学和老师的心目中树立起一个优秀学生的形象。
接下来的时间里，蒋思媛兴致异常地高涨，陪伴着李扬观看其他的展览品，她不时地询问李扬有关的事情，李扬有时很认真地作画并滔滔不绝地解释，有时候却装作茫然不知，摇头示以缄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有两个女生结伴前来向蒋思媛打招呼，说她们先出展览馆了，去外面街上逛一逛。
“好的，你们去吧。路上小心车子，如果没事就早点回学校。”
蒋思媛好生嘱咐了她们，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她作为班长，自是不希望班上有人不小心弄出什么事故来。
陆续地，又有三三两两的同学走上来交代一两句便走出了展览馆，最后好像只剩他们两个人了，蒋思媛和李扬饶有兴趣地从一楼看到第三楼上面，每走过一处，两人都要驻足好久，讨论这讨论那，偌大一个科技展览馆中心仿佛就只有他们俩在，其余的人都成了空气。
…………
“李扬，我刚刚接到了生活委员鲁泰的电话，他说他忘记去买画板和颜料了，这期的学院宣传栏轮到我们班上负责搞了，你有没有时间，要不陪我去一趟附近的‘艺术村’吧，听他说那边的东西质量好。”
“我有时间啊。那走吧。”
李扬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了蒋思媛的话，他们走出展览馆时太阳已经西斜了，约莫是下午四五点钟的光景。
“艺术村”很近，两人沿着X江走上一段路便到了目的地，蒋思媛带着李扬在那条充满艺术气息的大街上逛玩，买齐所需材料已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李扬，你送我设计图，我也回送你一件礼物。喏，这是幸运黑晶石，把它戴在身上能祈求平安哦。”
不由分说地，蒋思媛就将刚买下来的一条黑色幸运石吊坠塞到李扬手里，她笑意盈盈的，满脸热情，李扬没理由拒绝，他注目看了一下那块小石头，扁平扁平的，触摸上去光滑清凉，又显得十分坚硬，不易破碎。
“你也戴上啊。”
蒋思媛笑着催促了李扬一句，李扬朝他傻傻一笑，便也戴在了脖子上。
尔后，他们又在街边的一家名叫“竹馋西”的面馆里吃了晚餐，李扬只听蒋思媛眉飞色舞地说起，这家面馆在网上都很有名气的，在T市可是排名第一，凝视着她像个小女孩般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的样子，李扬不由一阵莞尔。
这是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以后吃得最饱的一顿。
吃了面后，李扬提着一箱子沉重的颜料和蒋思媛走去搭车，“艺术村”通往科技园那一边的路上，他们还没有吆到空位的的士，便只好沿江赶去对边的停靠站。
太阳早已下山，晚霞映着江水，别有一番风光，李扬此下却无心去欣赏路边的风景，只想早点赶回学校，钻进租房潜心研制那只“斥力机械头盔”。
“嚓！”
不知为何，突然，走在前的蒋思媛脚步缓了一下，急促中她的鞋底摩擦着地面发出“嚓嚓”的刺耳声响。
李扬下意识地抬眼望去，他发现前边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黑色的本田汽车，但很陈旧了，像是早已过了时的转手货。
有车子出现在这地方并不稀奇，李扬也没因此觉得什么，只不过接下去他目睹的一幕却使他心底陡然掀起了一层涟漪。
李扬眉毛微缩，此时此刻映入他眼帘的是四个年纪均在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男子，他们一字排开地倚靠在护栏上，有人站在那里，其实也没什么，傍晚时分市民出来乘凉再寻常不过了，但瞧眼下的情形，李扬心头的怒火顿起，因为他分明望见，那四个家伙，正色兮兮目光不纯地盯着蒋思媛看，每个人嘴角边都毫不避嫌地荡漾着一股yin笑。
蒋思媛步子迟缓了一下子之后，忽然间他加快了脚步，李扬也就没多大在意那四个小混混模样的社会青年了，只随着蒋思媛大踏步朝前走去。
“喔~~”
有人肆无忌惮地打起了呼哨，声音尖利，令人厌恶，蒋思媛本想急匆匆穿过去，可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快经过那几个人身前的时候，其中有两个男子抢步奔了出来，大大咧咧地横在当地，挡住了李扬他们的去路。
“美女，停下休息一会儿吧。”一个长得歪嘴斜眼的长发男子笑嘻嘻地冲走上来的蒋思媛叫道，“大家聊一聊啊。”
他一双贼光闪闪的鼠眼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蒋思媛，口气没半点正经地说那话时舔了舔嘴唇，在蒋思媛看来说不出地厌恶。
而那长发男身边的那个青年正嚼着口香糖，吹得叭叭有声，他同样也以一种别有企图的眼神在蒋思媛身上扫来扫去。
这下他们那两个“按兵不动”的同伴则是呵呵大笑，起哄声不断。
蒋思媛自然不予任何理会的意思，当下她而是冰冷着脸欲擦身而过。
谁知她还没跨过去就被那个其貌不扬的长发猥琐男一把拽了过来，他用力奇大，直叫蒋思媛往后猛退了几步，要不是李扬出手及时地搀扶住了她，那么她肯定要跌倒了。
“你……你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
蒋思媛一张俏脸刷地便变白了，只听她气呼呼地喝斥道，此刻怒目圆睁的她有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多交流交流不就认识了？”那长发男说着好整以暇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摸出一支递上来问蒋思媛要不要吸一根，蒋思媛侧身躲过，那人却趁机伸出右手去快速地在她脸上扫了一把。
“小脸蛋真滑……”
那长发男待要再伸手占便宜，猛地里，他没防到蒋思媛手中的硬板子拍了过来。
“啪！”
展板重重地拍打在那男子的双手上，顿时一包烟撒了一地，他也疼得蹦跳了起来。
“麻痹！你他MA的还敢先动手？！”
那长发青年暴跳如雷，登时间他凶相毕露，扬起巴掌便往蒋思媛脸蛋上毫不留情地扫击过去。
“砰！”
他手掌打中了，却不是落在蒋思媛脸上，而恰被李扬伸出来的手臂格挡住了。
“她是个女的，你还打？”
李扬冷冷地反问道，他这时候的表情极端严肃。
“你叫什么叫呢？！”
那咬着口香糖的男子骤然暴起，二话不说地一脚便向李扬踹去，毕竟只是一副平常的身体，没经历过任何的特殊锻炼，那一脚来得十分迅猛，李扬哪里躲得开，硬是中了那重力的一踹。
李扬身躯往后倾倒过去，左右剧烈地摇晃之际差点摔到了地上，他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瞬时只感到被踹的右边腰侧肋骨严重受震，痛疼难忍。
这还没完，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将口中的口香糖狠狠地往地上一吐，随即人又猛冲了过来。
“不打女的，那就揍你这孙子！”
眼睁睁地注意着对方抡起拳头径直朝自己冲了上来，李扬扔下颜料箱后暗暗地咬了咬牙，骤然间，他捏紧双拳，将全力贯在右手臂膀上，等到对方奔到跟前时，他猛然沉腰侧身一撞，同时右腿勾出。
这么一招他动作极快，令人猝不及防，似乎毫无悬念地，那口香糖男“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跌了一个漂亮的“狗吃屎”。
这副体质虽然不济，但是前世所学过的格斗要领李扬还是能清清楚楚想起来并拿出来应用自如，行云流水地打出的。
那人的同伴好一会儿才从惊呆之中晃过神来，一人冲来扶起他，另一人则堵住了李扬后逃的路。
“****！”
那被李扬一把放倒的口香糖男子怒吼着扑向李扬，他砰然一脚踢中了李扬的大腿，守在后面的那人一腿直接将腹背受敌的李扬踹倒在了地上。
“住手！别打他！你……你们想干什么？！救命啊！”
蒋思媛眼见李扬被他们几个无法无天的街头混混打倒了，又惊又怕，忍不住尖声叫喊。
“妈的，别喊！你再喊一句试试！”
先前那个对蒋思媛施以调戏的长发男子倏忽从腰带上抽出了一把寒光闪耀的匕首，扬在蒋思媛的胸前，恶狠狠地低声吼道：“你喊哪！喊哪！”
“呼……呼……救命！”
蒋思媛却仿佛不慑于他的威吓，反而叫得更大声了，她还突地扬起画板，不住价地往那男子身上拍去。
“砰！”
她胡乱中一脚踢向那长发男的裤裆，由于力气不够，并没踢爆里面的东西。
“麻痹！”
那人剧痛之下大怒，他呼地一把拽住了蒋思媛的头发，使劲往前摔去。
蒋思媛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子，如何受得了如此之大的推撞力，“噗笃”一声，她双足失力，跪向了地面。
男子却紧紧地抓住她的长发，并一巴掌用尽全力地扇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便控制不住地往一旁倾翻过去。
蒋思媛脸庞即刻便落下了一个血红的五指印，尽管被人打得昏头转向，可她依然张口大喊：“别打他！救命救命……”
只是这时她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了，在这个时候，这路段过往的行人极其稀少，就算对边的路人有人瞧见了，也多半不会有谁挺身而出，明哲保身的他们见了这恶徒行凶的情景只会唯恐逃之不及，谁还敢来多管闲事？
蒋思媛被那男子狂打的一幕，李扬是看在眼里的，然而他除了破口大骂“王八蛋”之外无能为力，只有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同学那个待人很好的班长被人揪着头发猛扇耳光。
这下子李扬被那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摁在地上丝毫挣扎不开来，很快他眼睛红了，嘴唇上也咬出了鲜血，一滴滴地掉落下来。
“她是你女朋友是不是？你这个孬种，好好看看，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负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就你这副损样，还泡妞！我呸！”
那个刚才被李扬撞在地上摔断了两颗门牙的男子突地一大口带血的口水喷在了李扬的脸庞上，连加着两巴掌下去。
“小子，你信不信，我要弄死你易如反掌？！”
那人啐出血牙之后气得脸都歪了，他见李扬被制服之后非但不害怕求饶，反倒神情冷酷两眼阴狠，顷刻之下他从腰后拔出了一把尖长锋利的小刀，竖起一刀便往李扬胸口上捅了下去。
奇怪的是刀尖刺不进，反而弹了回来，那男子一愕之间，待要刺第二刀，却忽地被另外那个看上去年纪稍长的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臂。
“小丁，别动刀子，上次你惹出的麻烦还没过去呢！打一顿算了！”
那人皱着眉头沉声道，那个叫“小丁”的暴躁男好似很听那人的话，便咬咬牙收起了刀，随后他们三人对着李扬一顿拳打脚踢。
“住手！救命，救命啊……”
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李扬被人殴打的蒋思媛一边嘶声叫着，一边想要爬过去，却被那长发男紧紧拽住头发不放，她头痛得都没知觉了。
“呼呼呼！好了，我们走吧！”
那年长的右边脸颊上带着一条刀疤的男子气喘吁吁地收住了手脚，随后他劝止其他那两人，心想再打下去，只怕又要出人命了。
“小林，我们走了！”
那刀疤男向那长发男子招了招手，随后四人快步走上了停在路边的那辆本田汽车。
…………
“呼！”
李扬陡然站起了身来，可是摇摇晃晃地没走出几步又摔倒在了地上，他眼睛带血，视线模糊地望向那辆已发动引擎的车子。
车子开动了，没想他又站起了一下身子，然而又不到一下，他一头栽下，哇的吐出了一口滚热的血。
“李扬，李扬……”
蒋思媛受的伤很轻，她突然爬了起来，冲到李扬身边，她慌忙伸手去扶他。
却猛地被他一把推开了。
“你……你是谁？！别靠近我！你们都想背叛我，都想杀我，来啊！我李昂不怕死！但求我一口气，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粉身碎骨！你……别过来！”
李扬顶着胸口的那最后一丝气力摇晃不定地挺立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三下胸膛，他盯着蒋思媛的眼睛红得厉害，神情可怖之极。
那一刻，蒋思媛呆住了，满以为李扬被人打坏了脑袋，以至于胡言乱语。
“李扬……对不起……”
蒋思媛定了定神，她对李扬那样子没感到恐慌，只是害怕会出什么问题。
她容不得犹豫地冲上去抱住了他，并立马拨打了“120”急救中心的电话。
…………
“砰！”
李扬在一声急遽的枪响中听到了无数的嘲笑声，轰然之间他睁开了眼睛。
只那么数秒钟的搜视，他就看清了自己此时所处的地方。
这分明是医院的病房，脑中的那一幕幕就浮在眼前，仿佛一切就发生在前一刻，李扬支撑起上身来，掉头一眼发现床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瓶洁白色的鲜花，却不知是谁送来给自己的。
脑海之中有一些混乱，但是他却能清晰无疑地记起自己被那群歹徒殴打的情形，来不及发泄任何的负面情绪，他就翻身下床，身上虽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气力恢复了过来，可以正常地走动。
五分钟后，李扬是穿着病人制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医院的，他先跑回了租房，然后换好衣服潜去网吧。
李扬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网吧里上网，他首先入侵本市的交通部门的数据库中心，在车辆牌照登记系统里他查询到了自己赴死记住的那个号牌的主人，再就那个名叫“丁伟”的人的身份资料，他查尽了一切可能查到的信息。
其次，李扬上淘宝等其他一些商品交易网站购买所需的材料，包括金丝线、合金管、小型电动机，以及硝酸/钾、硫磺、木炭等火药配方。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扬现在手头上有近两亿的人民币任他支使，再凭借他那无孔不入的黑客手段，有什么东西购买不过来？
…………
在下订单的材料到手的前一天，李扬查遍了整个T市，通过广泛的途径终于打听到了丁伟一伙人的落脚点，他们是一伙来自外地的人，正租住在河西的一座民房里。
李扬秘密地跟踪并认定他们之后，先向那租房的房东打了“招呼”，然后致电一装修公司，叫他们的人去给那租房的窗户和门换一遍新的，玻璃要用最新型的隔音装置，另外，整栋楼的门也都换成最强的那种防盗门。
第二天李扬所订的材料便陆续寄过来了，他要做单极发电机、加速器以及开关等装置，没错，他最先准备打造的是一杆枪，一杆美其名曰的“蜂窝机械枪”！
此种三管多孔枪械并不适宜用传统的燃气压力，而是得用特别的推动力来作用于弹丸，李扬就是想用电力装置来完成这种工序。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扬闭门不出，他昼夜不停地赶工，当先制造出来的是三十二颗瞬爆子弹。
随后，他打磨压制枪管等枪械装置，直到由发电机、加速器和开关组成的整套电力系统成功地嵌入了枪匣。
行动之前的那天晚上李扬还造出了一件简单的“电衣”，720F的高压电人手一碰便即当场击昏！
…………
那一天上午李扬美美地睡了一觉，下午他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一个人要了一个最为豪华的包厢，叫了好菜好酒，一个人自酌自饮，他表情始终是淡然如水的，直到他喝得脸发热胸膛的热血在沸涌了，这才悄然离开酒店。
时间是晚上九点半钟，李扬身披“电衣”，头戴鸭舌帽，并配带着墨镜和口罩，他所带的大口径蜂窝型机械猎枪用一口黑色麻袋兜着，只身竟自朝丁伟等人所住的地方走去。
来这之前，他早就对这一边的情况了然于胸了，一路没人的房子安装摄像头。
而这个时候，丁伟他们肯定都聚在房间里！
李扬不慌不忙地拾阶而上，到了目标门前之后他大大刺刺地掏出钥匙来。
“啪！”
新装的自动感应门便弹开了，那一瞬间，李扬闪了进去，“砰”的一声重响推上门。
“嘿！你是谁？！”
客厅上正有四五个人围在那里喝酒打牌，李扬闪进去的那一下，里面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有一个人霍地站起了身来，指着李扬吼道。
李扬用眼角余光迅速地扫了一下窗户，只见空调开着，关得死死的。
“呼！”
李扬左手一甩，袋中比一般猎枪都要大一号的机械枪抖了出来，瞬即瞄准了起身站立的人。
他认得，那人就是当天调戏蒋思媛惹出事端的那个长发男子。
“喀嚓！”
李扬推枪上膛，“砰”一声巨响，火光闪处，三颗子弹射出，瞬间爆炸了开来。
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头部便像西瓜一样炸碎了，血肉脑浆迸射得到处都是，那边刚经过装修雪白的墙壁登时间染红了一大片。
“喀嚓！”
李扬再一次推枪上膛，他手臂没有一丝抖动地瞄准了另外一个人。
“砰！”
毫无悬念地，那个人的胸口瞬间炸出了一个老大的血窟窿，眼睁睁地一头栽下。
“喀嚓！”
李扬推了推枪杆，并向前踏上几步，他手还没抬起来瞄准目标，剩余的那两个人便“噗通噗通”声起，瘫软在了地上。
“你……求你……别杀我……”
那两人抱头趴在地上，面对着如此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垂死之际除了求饶祈生还能怎么做？
当先向李扬开口求饶的正是丁伟！
“你们不记得我了？我好像记得，你那天最嚣张。呵呵，你不是你杀死我易如反掌吗？可我现在杀你也易如反掌。”
李扬冷笑着揭开了口罩并脱下眼镜，豁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当丁伟认出李扬来时，更是犹如见到了鬼魅一般，吓得气都喘不出来了。
“你起来。你要是还能站起来我就放你一条狗命！”
李扬扬了扬手中端着的巨大长枪，他笑得很平静，就好像平常在跟人对话一样，他口上虽是那么说，可这时候已吓瘫软的丁伟如何有力站得起来？
“你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用？”
李扬口中那个“用”字还刚迸出来，他手便按下了枪尾的射击开关。
“砰！”
一枪射出，击中丁伟的肚腹，顿时他整个人往后倒飞了出去，眼看着化为了一滩肉泥。
“喀嚓！”
“砰！”
李扬懒得再说什么，又是一枪，将最后那个人的脑袋轰掉了。
“呼——”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待要进里屋搜寻看有没有其他的人在，突然之间他听到一个人的哭泣声。
“喀嚓！”
李扬警惕地推枪上膛，挺枪朝声音发来处一步步挨近。
“别动！”
转过一堵墙后，李扬发现那厨房门前正直直地站着一个女孩子，他扬起枪口，直线瞄准了对方。
“大……大哥，他们的事不管我的……求你放过我……”
那女孩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得厉害，身体也在不住地摇颤。
“我不杀无辜的女人、小孩和老人……”李扬撇了撇嘴，嘴唇上迸出一丝苦笑。
“你闭上眼睛……”
李扬语气很温和，那女孩子不敢违拗，当即使力闭上了眼睛。
“砰！”
李扬用尽全力按下了开关，射出的子弹巨大的射击力直将那女孩的身体轰进了厨房。
“对不起，自己的运气是自己找的……”
李扬朝着那女孩子的尸体报以歉疚的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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