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狗涞源县店中行窃小飞燕进贼寨偷回御旨
且说曹松小飞燕昏迷不醒,马匹东西不见,最叫人担心的是,皇上的御旨被人盗走。弄的程天效惊慌失色,他急匆匆来找店掌柜问各明白。当他来到店掌柜住的屋中,发现店掌柜也处于昏迷中。正在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刻,忽然店房伙计请来了郎中检查病情。经过一番的检查,发现病人是被熏香毒倒。在郎中的急救下,曹松和小飞燕苏醒过来。几个时辰后,全店人都苏醒过来。
曹松醒后看到程天效神态不对,急忙问到:“四弟、我们中毒后又出现什么事了?”
程天效焦急地说:“马匹东西被盗贼弄走。最叫人担心的是,皇上的御旨在褥套里。”
曹松分析了一阵说:“昨天晚上我和少帮主被毒,马匹御旨被盗和昨天下午抢卖艺人钱的那伙地痞有关。要想破案,必须找店掌柜问清这伙人的来历再说”。
他们商量了一阵,把店掌柜叫进店房中说:“老掌柜,昨天晚上进来那伙盗贼是那来的?”
那老掌柜听了忙说:“三位客官,进店那伙盗贼当时我被熏倒失去了知觉,我怎么知道他们是那来的。”
曹松听了忙追问道;“老掌柜,昨天下午搅闹买艺的那伙地痞又是从哪来的?”
那老掌柜听了默默地说;“三位客官,小老儿在当地作生艺,求的是和气生财,我和昨天下午搅闹卖艺的那伙地痞没关系,也闹不清他们是那来的。”
曹松听了生气地说:“既然老掌柜不说,眈误了我们的公务,那我们就把你送官府查办,到时侯想叫人救你,都救不了呀。”说着曹松把刑部衙门的公文拿出来。
店掌柜看到刑部衙门的公文,吓的浑身颤抖,忙跪在程天效面前说;“三位大人,小老儿有眼无珠,不知是差官驾到,请差官多加原谅”。
曹松严厉地说;“店掌柜,我问你昨天下午抢卖艺的钱的那伙地痞是哪来的?”
店掌柜听了惊慌失色地说:“那伙人是插箭岭虎头帮的人,因这伙人欺行霸市是当地一霸,加当地官府都奈和不了他们,我们做生艺的谁敢惹他们。”
曹松听了又问道:“昨天和我们少帮主交手,人称外号哈巴狗的人,是何等人也?”
店掌柜听了擦擦汗说:“差官大人,你甭看那人长的丑陋,可了不得,是在地痞中一霸,身体虽然难看,但武术高强,能飞檐走壁、蹿房跃基。”
曹松了解了当地地痞的壮况,三人经过分析,哈巴狗是怀疑得对像。为了双方不动干戈,当天从浮图峪请来了店主老掌柜。因老掌柜和江湖人有来往,叫他带路去插箭岭虎头帮讨回马匹和御旨。第二天正准备动身,突然发现小飞燕不见了,把程天效和曹松急得围着店房乱转,突然店门开了,只见小飞燕牵着两匹马走进店中。
程天效和曹松惊喜得接过马缰,从马鞍褥套里摸到了御旨,程天效激动地说“多谢少帮主找回御旨。”
曹松高兴地说:“少帮主你把去插箭岭的事说给我们听听”。
小飞燕得意地说:“哈巴狗用熏香熏倒爷爷头上来了,爷爷其能叫他好受得了。”
再说小飞燕被熏香熏倒救醒后,又听说马匹御旨被盗,对他来说是最大的耻辱。他暗自想,在江湖上无不知飞贼的美名。盗御棋,停着很多大内高手,如同入无人之境。今天被一个无名小辈而欺他怎能忍受。他没和程天效曹松商量,一心要闯插箭岭盗回马匹和御旨。趁夜深人静时,他溜出了店房。按老掌柜说得方向奔插箭岭而去。
再说插箭岭是通过长城的一条纽带,虎头帮的寨子就在长城脚下。小飞燕来到寨门前正想登台阶进寨,忽然看见有几个帮丁守住了寨门。小飞燕怕打草惊蛇不敢靠近,等天到了子时翻墙而进。他使用了飞檐走壁的轻功,查看了整个山寨。经过一番的细致查找,摸到了马棚和出去的道路。正在他四处查看的时候,突然在一间大房里射出一丝灯光,他顺着房基来到近前,只听里面,划拳行令热闹非凡,。他使用金钩倒挂的功夫贴在窗前,用舌头舔破了窗护纸,正看见哈巴狗和几个地痞在里面喝酒。
忽听一个地痞说:“二哥,你真是好样的,不声不响的叫三个小子中了熏香毒。”
哈巴狗听了得意地说:“这三个小子不知一谈。”
另一个地痞说;“二哥、咱门不能总喝酒,大哥怕他们醒过来找麻烦,叫咱们提高警惕。”
哈巴狗听了狂傲地说:“弟兄们,甭怕,几个破鸡毛、烂掸子、能起多大的风浪。”
哈巴狗一句话气坏了小飞燕,他一怒之下,从腰里掏出熏香管,舔破窗活纸吹了进去。霎时里面就无了声音。小飞燕从腰里拽出小片刀,拨开了厅门闯了进去。只见几位老老实实趴在桌子上昏迷过去。小飞燕正腑内饥饿,加吃带喝饱餐了一顿。一抹嘴拿起小片刀说:“哈巴狗,你用熏香熏了爷爷,爷爷今天给你摘了毛。”说完给哈巴狗剃了光头。
他从哈巴狗卧室中找到了褥套,装了一些银两出了大厅,来到了马棚刚要牵马,突然一个喂马的马夫提着灯笼来添草。小飞燕怕暴露目标,急忙从腰里掏出熏香管对准马夫吹了过去,只见那马夫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小飞燕接过灯笼在马棚里找到了程天效和曹松的马匹,解开缰绳牵了出去。一阵的工夫来到了寨门前,正看见几个帮丁趴在椅子上睡得正香,为了省事,从腰里掏出熏香管说:“弟兄们,好好在这睡吧”说完对准那些人吹了一下,就这样把马匹褥套盗回来。
曹松听了哈哈大笑地说:“少帮主,真不亏你在皇上面前落个飞贼的美名,”说着三人大笑起来。
曹松紧接着说:“我们不能给店主找麻烦得赶紧走,等哈巴狗醒过来一定来找场。”
小飞燕听了一笑说:“我们是干什么得,因任务紧急,不能叫他缠住了手脚,办完事再说。”说完他们和店掌柜结完帐,从马棚里牵出马、辞别了浮图岭的老掌柜刚要上路,忽听店外马跑銮铃。
程天效定睛观看,只见被小飞燕剃光了头的哈巴狗,罩着头巾,领着地痞来到店门前。
哈巴狗和跟在后面的大汉说;“大哥,就是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兔崽子,昨夜入寨用熏香熏倒众兄弟,牵走马匹盗了银两。那大汉听了拍马来到进前。
程天效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只见那人长得身材高大,膀奓腰圆,大脑袋、圆脸蛋,鼻直口方、大耳垂仑,粗眉大眼,睛睛有神。身穿一身带疙瘩襻的素装,脚上穿牛皮底的快靴,看年龄正在四十多岁,胯下马掌中三节棍有万夫不挡之勇。他冲着程天效大声喝到:“好一伙流串的毛贼、你欺我帮无人羞辱门下,”说着手拿三节棍挡住了去路。
咱说到哈巴狗领一大汉拦住去路,要问此人是谁?他本是插箭岭虎头帮帮主李德胜,因此人身高力大,武术高强,在太行山一带是数的上得明侠义士。昨晚哈巴狗被剃了光头他丢了面子,今天跟哈巴狗前来找场。
程天效看见此人挡住去路,忙上前搭话说:“朋友,莫要生气,我们都是吃江湖这碗饭的,因双方手下都不董事闹出一场笑谈,请朋友多加原谅。”
李德胜听了冷笑地说:“你花言巧语嘴喊朋友是搪不过去的,除非叫我们的人、把你们的人、剃了光头。”
一旁的小飞燕听了忙搭话说:“程少侠不要和他说费话,气急了大爷我也剃了你的光头”。
小飞燕的一番话气坏了帮主李德胜,抡动三阶棍奔小飞燕打来。程天效看到事情激化,忙从腰上抽出九节钢鞭挡住了李德胜,没用分说双方就动起兵器来。
这时众地痞手拿兵器一拥而上,被李德胜喝住说:“你们退下,不准插手”。再看李德胜那条三阶辊上下翻飞点水不透。
再看程天效那把鞭、遮前挡后、上下翻飞,水泄不通。
这个来了各回悬棍,那个用了各打神鞭。这个耍了各虎吞子,那个玩了各象骑人。你来我去就是十几个回合。李德胜甭看是太行山一带的明侠义士,但他和程天效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渐渐有点支持不住,身上的汗就下来了,正在李德胜招架不住的时刻,忽然有人冲着双方大声喊到:“二位住手”此声音可救了李德胜,因他正是筋疲力尽之时。李德胜定身看去,原来是浮图峪店掌柜出现在面前。
老掌柜冲着李德胜一笑说:“李帮主,你知道和你动手的是谁吗?他本是震动江湖的程少侠。”
李德胜听了一愣,急忙扔掉了兵器、翻身下马双手抱腕说:“早有耳闻程少侠得尊名,如雷惯耳号乐当空,今天一见三分有幸”。
程天效听了忙还礼说:“李帮主说话太台举程某,程某是受江湖人得奉承,才落得虚名”。说着双方大笑起来。
李德胜看到程天效这个人、说话做事、与众不同、微微的一笑说:“程少侠此处不是讲话之地请到帮中一续。”
“李帮主,你得好意我领了,今有要事相办不能久留,等一后有时间在登门拜访。”
李德胜看到无法挽留,忙叫一个亲信骑快马去帮里拿来一个沉重的褥套说:“程少侠、你们不去帮里,我们也挽留不住,没有别的东西送你,把我最喜欢的褥套送给你做为纪念吧。”说完叫两个亲信把褥套搭在程天效的马背上。没等程天效还话上马就领人走了。
程天效看到李帮主领人走远,调转码头三人继续赶路。走了不到十余里,只见这匹马累的浑身颤抖四蹄流汗就走不动了。程天效不知何故急忙下马查看,突然发现褥套里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程天效看罢不知如何是好。
小诸葛曹松看了笑呵呵地说:“四弟、不要白不要,反正他们也不是好来的。”
小飞燕看了笑嘻嘻地说:“给他们剃头不白剃,到给了工夫钱了。
三人说了一阵笑话,程天效把入套解开,把银子放到曹松的褥套里一半,上马又向前赶路。
天到吃晚饭时,三人来到太行山脚下的驿马岭。因连日走山路弄的他们人困马乏,在山岭小寨中找了一个小店歇脚。
再说驿马岭是通往山西的必经之路。甭看山寨小,但过往的行人到不少。听传说此岭是驿道,是古代传递政府文书设立的沿途驿站。
他们吃完晚饭后回店房就安歇了。程天效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曹松醒来撒尿时,看到程天效睁着眼忙问到:“四弟,你怎么还没睡?”
程天效无精打采地说;“我就是睡不着。”
曹松看出程天效的心是忙说:“四弟,你有什么不解之处和我说说?”程天效就把浮图峪救他的那个尼姑,到了来源受熏香毒时又来给他解毒的事说了一遍。
曹松听了忙问:“你看此人是谁?”
程天效默默地说:“三哥,我觉得好象是我死去的师妹周凤英,莫非是她的鬼魂来救我。”
曹松思考了一阵说:“不对,你甭忘了在浮图峪我们被老掌柜剔骨剥皮时,也是被她救的。在审问店掌柜时,店掌柜誓死也不敢说出她的姓名来,已我看她没死,而在暗中保护你了。”
“三哥,若真那样可好了,我们怎样解开这个迷呢?”
曹松听了计上心头,抚着程天效耳朵嘀咕了几句,程天效听了大喜。
京城。
就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忽然一个尼姑来到灵篷旁,她看了看四周无人溜了进去。那尼姑看到程天效尸体躺在床板上,盖着蒙脸布,心如刀绞的喊着师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夺眶而出。当她哭着用手撩开蒙脸布时,忽然看见程天效瞪着眼,张着嘴,好像有没说完的话。她用手抚摸着程天效的脸说:“师兄啊!师兄!我知道这些年你没忘了我,可师妹我对不住你,叫你带着终身的遗憾离世而去。”那尼姑正哭诉着,突然尸体喘了一口大气,她猛然看出程天效是诈死刚想离开,却被程天效抓住了双手激动地说:“师妹呀!师妹!没想到你还活着,我这不是做梦吧?”
周凤英看到程天效设诈死见她,激动得眼泪垂流半天说不出话来。
程天效用手巾给她擦着眼泪说:“师妹呀,甭哭了,咱们这不见面了吗?”
周凤英哭着说:“这样的见面有何用,路过烟云一阵风。”
程天效含着眼泪说:“这十年你诈死瞒名,你往那去了?”
“天大地大无迷处,四海佛门全是家”二人越说越伤心,不由的抱头相哭。
周凤英悲痛的诉说了十多年前在泰山玉凰顶被程天效找到后,本想跟他回家过那红尘上的日子。因想到,一个皇上的大内卫士,怎能娶一个尼姑做妻子,再加上她身患麻疯病不能生育,程家对她还有看法,还俗的念头也就打消了。为了摆脱和程天效的情绵,她离开了玉凰顶。一天她走到了东平湖,正巧碰上一的个长的和她相似的女尸漂在湖里。她把那女尸打捞上来,发现那女尸死了很久,身体已经被水泡的腐烂。又看见无衣遮体,她脱下尼袍给那女尸换上,想一个办法,怎让把她安葬。她想了一阵,想出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来。因庵中师太知道她是皇上手下大内卫士的女人,怕有一天皇上下旨和她要人不好交待,一定会追踪查找。是为了断绝程天效的念头,也是为了叫这个女子后世得到最好的安葬,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忙冲着那女尸说:“施主,你暂入水忍耐一时,会有人来给你安排后世的”说完又把那女尸推到湖里,上岸离去。
程天效听了接着问:“你怎么又来到这里呢?”
周凤英擦了一下眼泪说:“为了叫你彻底死心,我隐姓瞒名走遍了全国各地庵院,最后来到五台山修练。”
程天效擦了擦眼泪说:“皇上给我赐婚、将拉图之女赐于我,因你、我驳斥了皇上得赐婚,到玉凰顶接你还俗,听说你命丧在东平湖,经过请求庵中师太,将你的尸体运回家中。为了举行婚丧之事,把你埋在村东老坟茔。这些年逢年过节都给你上坟燎纸。”
周凤英听了哭笑不得,扎在程天效怀里不知说什么好。她看了看程天效又说:“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好什么、心里很苦闷。”
“现在成家了吧?”
“我还是单身一人。”
“你在皇上跟前不会没人给你提亲吧?”
“自从你死后,给我带来巨大得悲伤,一场大病卧床不起,在我上床板时,突然家中来了一个女人,那人就是咱还俗时在新乡府救过的卖艺之女王淑贞前来投亲,在吊丧时用银针把我扎活。父母尊照王淑贞之父留下得遗愿、叫我和王淑贞成亲,此消息被拉氏女得知,带领府兵搅了婚礼。拉氏女回京以欺君犯上,私通盗贼的罪过上奏皇上,将我押监入狱、定于死罪。多亏我打败俄国大力士才换回这条性命。。转眼十年过去了,皇上的皇冠被盗。在出事的南书房内,作案人留下是你给我常戴的玉佩。这个玉佩是我在第二次成亲时丢的,我想拾玉佩人,一定和我有深仇大恨。想用栽赃陷害的手段治于我死地。乾隆帝知到我为国家忠心无二,派我亲自出巡查办此案。”
周凤英听了程天效,自从她出家后,终身大事遇上了一连串的遭遇,她心中非常难过,自责地说:“师兄,你的不幸是由我引起,这辈子我蹋入佛门、是无法挽回的了,等来世在加倍偿还吧。”
说完周凤英站起身来就要走,程天效上前一把抓住周凤英的手、苦苦相求。正在这紧急时刻,忽听床下传出声音来说:“周仙姑留步”就在周凤英一愣神的时刻,忽然曹松和小飞燕从床底下钻出来。
曹松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文雅漂亮的中年尼姑微微一笑说;“早有耳闻周仙姑是少林高僧智空之女,听说仙姑身怀绝技、才貌超群,在江湖上尊称为侠女,今天一见果真不假”。
周凤英听了忙搭话说:“施主说话太抬举贫尼,我一个山野贫尼何足挂齿。”
“仙姑说话太谦虚,真是贵人不露像。”
“我算什么贵人,我只是一个山野贫尼,施主有话快快讲来。”
“是您在暗中解救了我们两次劫难。”
“施主认错了人了,贫尼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