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两个“冷淡”的人在公司遇见,乔监制说,日本那个种红蓝花的县遇到了冰雹,今年几乎只有一半产量,我们拍不了了。
好可惜。长苼说,杨贵妃今年连胭脂都不够擦了。
落落找到邻城郊外也有一片红蓝花田,就是没有那么有气势,不过我想镜头大概也可以迁就。我打算后天和落落去看一下。
在哪儿,远吗?
乔监制说了地名:开车5个小时。
后天我也去行吗?
行。
等后天出发的时候,落落却去不了了,他老爸心脏病发进了医院,最后只有长苼和乔监制一起上了车开往邻城。
开车一半,乔监制突然想起来:对了,你没有驾照,TMD这一路来来回回都是我当柴可夫斯基啊?
长苼用手里拿的杂志挡住脸,表示拒绝回答。
一早出发,可是在公路上遇到故障,耽误了两个小时,等看到那一片花田时,已经接近黄昏。
乔监制是个一做起事来会忘记一切的人,长苼跟着他,几乎累的快断电,真等全部活儿搞定,已经是晚上8点。
两人找了一个小饭店吃饭。乔监制说:明天回去吧,这里随便找家小客栈住下算了,如果落落在还好,我拖了你这么一个负累,光给你当司机了。
长苼只好把脸埋在盘子里微笑。
吃完饭后两人草草找了一家看起来还过得去的小酒店安顿下来。
这个地方还是挺安静的,因为靠近山,山涛的声音和海浪一样,在静夜里显得特别汹涌。
尽管很累了,可就是睡不着啊。长苼想,自己自从做了这个工作之后,神经真是衰弱了不少。
她披上衣服走到外面,在酒店外大树下的木椅上坐下,一个人发呆着吹风。
怎么还不去睡觉?
长苼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乔监制从外边走过来,见她竟然还坐在树下,就过来问道。
你不也没睡?
你能和我比?
怎么啦?搞性别歧视?
懒得理你。说着,乔监制一把拉过她:进去。坐这里吹风,明天再次感冒,准备请假?知不知道这些天人手不够?
长苼笑笑,甩脱了他的手,也就进去睡了。
半夜,她再次被那海浪一般的山涛吵醒,然后,有吵嚷声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的,她在枕上听到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醒醒,快开门……
好像是乔监制。长苼连忙跳下床,打开门,乔监制立即拉起她,一个劲儿往外跑。
……怎么啦?
没看到啊,猪,闻到糊味没有,着火了,这里的房子都是老房子改的,木结构,烧死你在里面变烤乳猪。
长苼倒吓了一跳,虽然后来客栈的人过来说只是烧了西厢房,火也灭了,但她还是心跳的厉害。
乔监制立即决定不住这里,两人马上退房,走了两条街,找到一间比较新的酒店住下。
那里只剩下了最后一间房,因为那家夜半起火的客栈住客,都流到了这里。
长苼想一间就一间吧,反正已经凌晨,她在沙发上靠一下,天一亮,马上就得马不停蹄地回家了。
乔监制见安顿好了,说了一句:CAO!我真是累的不行了,我先睡了。你自便。
说完,他合衣倒在床上,很快,就响起了细微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