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还是关心宁老师不是。没有,这两人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交集。
两人进了棚,正好宁岸西在补妆,灯光组在调光,是个空隙,落落过去对他说了有人来访,那人叫谁谁谁,您有印象不?
宁岸西皱眉,说:我录完影起码2个小时之后。
她说一直等到明天晚上她也等。
你过分了啊,添油加醋的。长苼说了落落一句,补充道:缪女士说她会等你录完的,否则不会走。
宁岸西不语。
录影期间长苼又去了一次会客室,她觉得把缪素芸一个人扔在那里,似乎不太好,她再次倒了一杯热咖啡,告诉她“宁老师可能还得再录一个小时”。
缪素芸笑眯眯地问她:你是宁岸西的秘书?
我是他的助导。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既不是宁岸西的前妻,也不是前女朋友,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非得见他?
长苼说:也许您和他虽然是普通朋友,但多年未见,想叙叙旧,也是人之常情。
我和他不是普通朋友。缪素芸泰然而笃定地回答:他曾经说过,只要有一天我离婚了,他就会娶我。
长苼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这些话告诉她,才第一次见面而已,或许,但凡女人都有极敏锐的“嗅觉”,能嗅出对方是什么人?又或许,这是一种“资本”?女人若是没有这种“资本”,怎么行走江湖呢?
长苼常常觉得自己是搞不懂女人的,她觉得人与人之间,尽管在外表上看起来像同类,但内心实在是纷繁复杂太不同了,怪不得某男作家说,人与人之间的区别,远远大于人与猪之间的区别。
还有,综合落落刚才告诉她的新闻,缪素芸是刚刚离婚不久,那么:“冒昧了,请问宁老师和您说这话,是几个月前?”
缪素芸微笑,不回答。
长苼突然松了一口气。从对方的笑容和神情看来,那绝不是“几个月前”,或者是“不久之前”,因为,她的底气突然就没那么足了。
过了一会,只见宁岸西过来,和每次录完影一样,脸带倦色,他先对着缪素芸说了一句“好久不见”,然后转向长苼,说“替我换衣服”。
长苼立刻过去,替他除了外套,摘下领结,或许是对方不配合还是怎么着,领结都没有平时除的那么快,在外人看起来,这两人的行为显得非常繁琐而且“腻味”,甚至有点丈夫下班回家,做妻子的替他收拾整理一般。
而长苼是恨不得自己立刻变成千手观音,一秒钟就干完所有的事。
她抱着衣服正要走,却被宁岸西拉住,指指身边的沙发,说:坐下。
我留下算怎么回事?长苼心里很不解,也很不愿意,心说:这是让我做陪审团呢?
姜太太好久不见了。宁岸西开言道。
姜太太?前姜太太?长苼想,有必要这么把自己择出来吗?称呼一声“缪素芸”又怎么了?
“宁老师,对不起,监制说还要你再去补一个镜头”。一个助导像一支箭一样,匆匆跑进会客室,对宁岸西说道。
宁岸西顿时如遇大赦,微笑着起身对缪素芸说道:姜太太,你看今天我实在是很忙,要不我们再约时间,再联络?
缪素芸神情稳稳的,只说了一句:不用。我可以再等你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