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到家,她都觉得那只是出于自己的幻觉。应该是完全没有过那件事,只不过是自己对宁岸西怀有遐想和绮思,所以才出现了如此幻象,就像大白天做了一场春梦一般。
只是几天后,乔监制让她留下来加班,帮美工组搞一批道具梅瓶,她连续工作8,9个小时,根本不想加班,乔监制说,行啊,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留下来加班,二,陪我上~~床。自己选择。
长苼无语。经过这段时间接触,她知道像乔监制这样什么样的大美女都见过,阅历过的男人,大概已经根本不存在什么“好色”的问题了,但凡一个人,吃什么吃多了不会腻呢,乔监制在这方面就是一个“吃多了”的人。
落落他们都在背后说他以前大约是女人太多,现在转为性~冷~淡了,所以,他开的那些带颜色的玩笑,谁也不会当真,长苼就常常当是哮天犬又开始狂吠罢了。
好吧。我选择一。
长苼无奈,想着自己运气太差,今天又被这头哮天犬抓了差。
“监制,你觉得和一个女孩子开这种玩笑,合适吗”?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立刻回头,争相看发言的那人是谁。
长苼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觉得,这时候宁岸西出来替她讲话,非常不“合适”。
乔监制似也吃了一惊,笑道:宁老师,我说笑话罢了。
是啊,所以我说你说这种笑话合适吗,如果不是知道你在开玩笑,别人都可以说你是性~sao~扰了。
骚什么扰啊。长苼在心里低叫道,宁岸西不像她,和乔监制呆在一起的时间没有那么长,再加上乔监制在他面前比较收敛,所以,他不习惯他的说话方式。
她悄悄给宁岸西发了一条信息:老师,监制说话就是这样的,他没有任何恶意。
我知道。宁岸西给她回复道:可我不喜欢他这么和你说话,没听到那是另一回事。
老师,谢谢你替我出头,可你这么替我出头,我有点无地自容。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长苼想道,这里不过是打工而已,一份工作而已,就算乔监制炒了她,再找一个就是了。
可再找一份,她还能在宁岸西身边吗?
于是,她回复道:他是老板,我不能让他没面子。
宁岸西很快回复了她:我也是你的老板。
对啊,长苼想,她忘了自己也是宁岸西的助理了:那老板你要是想炒我,我也没有办法。
很快,宁岸西的信息回了过来,只有两个字:绝不。
有一只小鸟,伸出长长的喙,轻轻地在她手背上轻啄了一下。
那手背上的肌肤立即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长苼挥挥手,把这只小鸟给赶跑了。
那一晚,她加班到深夜,居然也不觉得特别累。
收工时乔监制请大家吃宵夜,她没去。乔监制也没有勉强,只是叫落落开车先送她回家。
回到家刚洗完澡,就收到宁岸西发给她的信息:睡了吗?
她回答说还没有。然后问,老师怎么还没睡,你明天早上还有早通告呢。
我有早通告就等于你也有。我就想你睡这么少,顶得住吗?
可以的。
那睡吧。我一直在等你收工。
一旦说到这里,她不敢再和他聊下去了,手里攥着手机,有一种甜蜜而凄凉的酸楚之感。你是谁啊。她在心里问道:我才不要你来心疼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