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晴快速收敛起自己所有的气息,迈着飘渺的步法,极快的速度,闪至没有被捆住的蛇脑袋下方,先对着蛇脑袋释放了个震天吼,在它被震的呆楞间,百里晴身形一晃,手握之前采集魂晶时小灰给的灵器匕首。
如果此时有人可以看见百里晴的话,就知道她此刻身形极快,从蛇脑袋下方的七寸处,从左至右的闪过。
刀起刀落的瞬间,就见七寸处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停了一会才喷出了一大片血雾,可见匕首划过的速度极快。
砰!这颗还没反应过来的蛇脑袋就掉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百里晴不敢松懈,憋着一口气,把剩下的两颗脑袋也割了下来,在割最后一颗脑袋时,因为体力消耗过大,躲闪不及,被蛇血溅了一身,脸上也是,看着煞气十足。
此刻的她也顾不得擦脸,正站在一边双手支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每次施展刺杀术,都极其耗费体力,而且百里晴的体质比寻常人更为虚弱。
此时宫锍言那边也解决了,飞身而下,看他身上的衣服,就可以料想到,刚才的打斗有多激烈了。
小灰和小红还在奋力的和那颗蛇脑袋打斗着,不过,显然,边上休息的两人,并不打算上前帮它俩,悠哉悠哉的席地而坐,聊起了天。
百里晴就是想借此来收拾一下这该死的,老害她的小兽,得瑟的眼神望着辛苦打斗的小灰,哼,让你害老娘!
过了差不多两刻钟,小灰终于成功的将那颗蛇脑袋割了下来。
看着被小灰弄得伤痕累累的蛇脑袋,百里晴心里很是替它同情,因为小灰有时候并不能到七寸的地方,所以,它所到之处都是匕首的划痕,而且不存在什么技术,每刀都是生割,大大小小布满这颗脑袋,好不可怜。
说不定这颗脑袋是九头蟒不堪受辱,自己将脑袋送给小灰割断的呢!
百里晴见九头蟒九颗脑袋掉落,已经死了,但庞大的身躯还在痉挛的抽搐着,看的她很是慎得慌。
也不跟宫锍言客气,直接拿起自己的玉牌,将从九头蟒身上升起的中紫色魂环给收了。
客气?不好意思,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个字怎么写。
宫锍言也不在意,他本就是为了跟着百里晴而来的,比赛什么的,只要不输就行。
此地血腥味太重,不易久留,两人便赶忙飞身远离了此地,半个时辰后天色暗了下来,两人才在一处停下。百里晴吩咐宫锍言做饭,自己便飞到身后的一颗树上坐着休息。
闲来无事的百里晴想看看别的新生学员们都是什么情况,取出玉牌,还没看到别人先被自己的排名惊到了。
在自己收个五千年的九头蟒魂环后,瞬间在玉牌上的排名排在了第一。惊讶之余,百里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接着往下看,第二第三第四的人,百里晴并不认识,但第五这个人,百里晴却是认识的。
正是前两天找茬的蒙面少女,听有人说,她是战龙学院白长老的小女儿,就是带领他们,并且负责新生测试的白衣女子的妹妹白溪,难怪那么嚣张。
百里晴见白溪竟然也在前十排行榜上,并且还是第五,不想惹事的百里晴想道:看来这几天要小心碰到她啊!
突然想到排名前十的学员,可以隐藏自己在缩略图上的位置,赶忙启动手里的玉牌,将自己的坐标隐藏了,看来还得想办法把宫锍言的排名给提升进前十才行,不然自己被他拖后腿了怎么办。
想想自己身边这一个二个拖后腿没用的东西,百里晴就一阵怒火,看着趴在一边晒暖的小灰,伸手抓起它,死命的揪着它身上的软毛。
百里晴看了下玉牌上的缩略图,代表学员的光点,现在也都停止不动了,证明天色已晚,大家都停止各自的行动了。又看了自己周围并没有光点,才放下了心,吃了晚饭,便在树上休息了。
第二天,直到下午,百里晴和宫锍言都没有遇到一只魂兽,看着玉牌上大家的积分都有所增长,百里晴就急的不行,走的速度也就快了起来。
边走边释放精神力,探查着附近或与哪里有厉害的魂兽。
这一查探,百里晴眼睛突然一亮,对着宫锍言朝着右边的方向一指,并示意不要出声,跟着她走。
走了没一会,百里晴便猫着腰,拉着宫锍言藏在一棵繁茂的大树上。
宫锍言本还不能理解,为什么百里晴要拉着他藏起来,有厉害的魂兽,一起干掉它不就好了。
刚想完,抬头一看,脸色黑了起来,竟然又是只五千年的魂兽,而且这种魂兽的脾性,百里晴和宫锍言都很清楚,两人都不禁一阵恶寒。
不是说这种魂兽有多厉害的杀伤力,而是它们的脾性特别难缠。
就是之前追百里晴和宫锍言三天三夜的野猿,这只可比之前那只厉害多了,五千年的啊。
记得测试之前,紫衣男子有说这密林外围不怎么会出现五千年这种高阶魂兽吗?这才进入密林多久,百里晴就遇到了两个五千年的,这得是有多好的气运才能够啊!
野猿这种魂兽皮厚,防御能力强,战斗力也强,最关键的是意志力极其坚定,哪怕剩最后一口气,都不会放弃,一定要和敌人战斗到不死不休为止。
百里晴和宫锍言都不愿意再经历一次那么长久的战斗了,但是也不愿意放弃掉这块肥肉,又看正在战斗的这位年轻冷峻的少年,实力竟然和这只野猿旗鼓相当。就一致决定在此蹲守,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再动手。
少年长相冷峻,但出手极其果决,不难看出此少年年纪轻轻,却一定是经历过许多场生死战斗的。不知道为什么,百里晴心里有种感觉,她觉得这位少年应该是个长久孤独的人,心里不免有些替他伤感。
那等会自己还要不要抢他的战果?
百里晴小鼻子皱了皱,纠结了一下,轻哼一声,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现下既然被我撞上了,就算他倒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