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一愣,有些恍惚,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仅是全心全意地信任文瑾。
此刻想来,在她看来,婉言皇后与文瑾除却母子那点血缘关系,似乎没有任何交集。从未听说皇后与文瑾往来或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她与她在一起也总是在谈文萤,求她帮忙,也只提到文萤,至于文瑾这个同样优秀的儿子却好像可有可无般,完全地被忽视了。
看到五儿失神地摇摇头,文瑾立时猜到她心中所想,反尔淡笑着安慰她道:“没事的,我早已习惯了,三哥也说过,自我出世起,母后便冷了下来,对他还好,对我则完全不喜理睬,只有必要场合中她才会维护我。听说,我出生时,母后难产,父王又忙于政务很久也未去瞧她,母后痛了好久好久才将我生下来……”
五儿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抚去他满身的落寂。
“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你不需要理由。”
文瑾抬头凝视着五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惊异与喜悦交织成充满磁场的旋涡,贪婪地吸噬着五儿身上绵软的芬芳。
五儿被瞧得如坐针毡,忙起身欲离去,文瑾的目光忽然落到她被唐家瑜拉坏的衣襟上。五儿的身份不便暴露,因为怕被有心人从灯影中瞧出端倪,两人默契地一直未点灯,只是借着天窗透进来的朦朦月光面对而坐,故文瑾一直未发现五儿的衣襟有损。
“你受伤了?!”温润的俊颜泛起杀气。
“呃……没有,只是不小心挂破了点。”
“对方真有这么厉害?!”在文瑾的印象里,能伤五儿之人,江湖上少之又少……
“呵呵,是我一时轻敌不查。”五儿尴尬地理了理衣衫,轻描淡写地道,“好了,你快去安排吧,再不行动,老鼠该搬家了。”
文瑾将信将疑,不过对方伤了五儿,便是犯了他的死忌。可是……现在,他仍希冀着最后一搏!
“五儿,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挣扎了一夜的那句话,终还是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