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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槡泽与如夫人乘坐马车,而白若荆禳则各骑一匹黑马。
荆禳想着槡泽形容的妖怪,这附近他没有嗅到妖魔气息,看样子应该不是妖物。像猪又不是猪,荆禳想了想,应该是当康。
当康,上古异兽,样子如小猪,却长了一对长长的獠牙,一般情况下性情温和,据说可以给人们带来祥兆。既然不是妖,荆禳也就不必再担心。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一间普通的房屋前,外面站着一排士兵,手执兵器将房子团团围住。见到骑在马上的白若,荆禳感应到那些士兵轻松地呼出一口气,士兵收回手中的兵器让开一条路。
走到门前白若刚要推门槡泽突然开口:“白姑娘小心!”
白若没有回头轻轻“嗯”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荆禳看到如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脸上惯以维持的笑容也变得有些生涩,转过头荆禳感觉有些好笑,这些凡人还真是有趣。
过了一会儿白若手中抱着一头小猪走了出来,外面的人吓了一跳,槡泽紧张地盯着白若怀里的小猪道:“白姑娘!它……”
白若低头看了一头扎进袖口的小猪一眼,腾出一只手将小猪的脑袋扭过来。果然,如果只看身子确实是一头小猪,不过它嘴里的獠牙却是比象牙还要长,这样一看确实有些吓人,难怪会被人认作是妖怪。
荆禳上前指着小猪对众人说道:“这不是妖怪,是当康,而且据说它出现的地方可以带来祥瑞之兆。”
白若看着荆禳,不明白他怎么会认识当康。
槡泽看向白若,见她没有异议这才放心迟疑地问道:“那要把它养起来吗?”
荆禳道:“这到不必,当康是异兽不是凡人俗物所能束缚,也许它就在这呆上片刻功夫就会离开!”
“是这样!”槡泽看着白若怀中的当康一脸惋惜。
白若蹲下身子将当康放走,得了自由的当康一离开白若立即迈着四只小短腿“吱吱”叫着跑向一边的小巷,看着当康的背影白若道:“公子无需惋惜,如有祥瑞来临,当康还是会出现的。”
槡泽笑着点头道:“辛苦白姑娘!”
如夫人走上前抓着白若的手亲热道:“夫君已备下酒宴,请妹妹和荆公子一同到府上做客可好?许久不见,着实想妹妹,不知妹妹可否愿意?”
白若没有推脱点点头看向荆禳,荆禳回以一笑。
酒宴上白若被灌了几杯酒水,瞬间脸上腾起几抹绯红,见此如夫人带着白若去偏房醒酒,留下荆禳和槡泽两人仍在宴席上。
躺在床上白若被人喂下一碗药汤,刚刚喝的几杯酒并不足以令她迷醉,只是她本人并不喜欢这样的酒宴,借机醉酒溜了出来,况且如夫人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一方湿凉的手帕搭在白若的额上,白若睁开眼看到如夫人正侧身坐在床前。白若拿掉额间的手帕顺势半坐起来:“如夫人!”
如夫人看着白若苦涩地笑道:“妹妹对我不必如此恭敬。”抬起手轻轻抚上白若的侧脸如夫人的眼中蕴满哀愁:“妹妹的容貌和从前一样,而我不过比妹妹大两岁却感觉自己好像老了许多。”
“如夫人美貌依旧……”
如夫人打断白若的话目光深深看着她:“妹妹是在怪我吗?从前你一直叫我如姐姐的!”随即又苦笑道:“是我抢了妹妹的,即便我当上了如夫人,可是夫君他的心却永远不在我这里,就像今天我不过说了一句‘夫君想派人来接妹妹’夫君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夫君他在生我的气。”
白若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道:“如夫人应该知道我从小便与常人不同,从我拥有这能力之时我便不会嫁给任何人。”白若将手中的丝帕放在床头一手称着额头半睁开眼继续道:“如夫人会嫁给公子这是缘分,不是从我这里抢走而得到,这些原本就是属于如夫人。”
如夫人脸上满是惊喜不过片刻迟疑道:“那为何妹妹从不唤我如姐姐?”
“如夫人嫁给的是公子。”
如夫人这才顿悟,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不过……
“今日跟在妹妹身边的男子是何人?”
“荆禳!”
“……妹妹喜欢他?”
白若看了看如夫人垂下眼眸道:“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荆公子不过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我对他并无任何妄念。”
“妹妹……”
“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人,我的心便不会再为大家所牵挂,相对的,我的力量就会受到阻碍。如果这样便会给一些妖怪可趁之机,所以我不会有喜欢的人,也不会嫁给任何人,我与如夫人不同,我会一直守护大家。”
如夫人拿起白若放在床上的手帕放在凳上的铜盆里洗了洗递给白若,“妹妹,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吗?”
白若接过如夫人递过的手帕敷在脸上反问道:“后悔?”
看着白若如夫人顿了顿说:“也许今日嫁给夫君的就不是我,而是妹妹。”说着如夫人脸上满是骄傲:“夫君他是虞国太子,身份尊贵,是虞国所有女子想要嫁给的好男子,妹妹你……”
白若将手中的丝帕攥在手里看着如夫人认真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后悔,遇到仙人的那刻起我就没有后悔过。”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最幸福的就是成为自己最喜爱的人的妻子,能够拥有可爱的孩子并且能够成为他们的母亲。”如夫人看向白若眼中含着不忍:“如果没有这些,妹妹你真的无憾吗?”
“对于一个普通女子而言这些是重要的的。”白若轻轻开口:“但是,我不是普通的女子,这些于我而言毫无可恋,既然我有这个能力,注定我不再平凡,纵使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我也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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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白若发现自己的生活有些过于清闲,从前几乎每天都会有人上门请她除妖,可是现在竟然已经许久不见一个人影。一个多月前她还在因为除妖的事忙得脱不开身,周边的几个小国几乎日日派人来,接连不断出现的妖怪让她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难道说所有的妖怪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闲来无事下白若将院落清理了一番,荆禳觉得自己一直在这里白吃白住便自告奋勇也来帮忙打扫,有了荆禳的帮忙不过一日便全部清理干净。
其实白若所不知道的是并不是妖怪跑到别的地方,而是荆禳悄悄用了自己的妖力震慑住附近的一些妖怪,使它们不敢随意出来。自从荆禳知道白若每除一次妖便会受伤后,荆禳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来帮她。当时荆禳心里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但是只要一想到白若身上的伤口荆禳便有些不忍和心疼,当时的他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甚至没有一丝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