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钱行强行突围,实是施展尽了全身的解数,在地痞气质的发作下,狠劲一起,以命搏命,险险过关。此战要是少有差池,必然是血溅当场。
也幸亏他提前警觉,脱离了那囚室铁壁狭小的空间,若是在里面不知情下,狂喜而去解救三个“翼人”,必然会中了暗算。
到了此时,他才发觉浑身出了身冷汗,刚刚激斗之时尚无暇分心分顾,现今却是后怕不已。钱行骂道:“好贼子!就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连我也对付不了,还想对付改造人焦坤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长刀手阴笑道:“无妨,我们彼此彼此!却不知何方宵小不告而来,意图强抢人质,孰为贼子?”
钱行不禁一乐,未几说话,忽闻寺庙后方传来一声长啸,这长啸声正是陈望和钱行联络所用。钱行脸色一喜,也不答话,身形晃动间已经向寺庙后激射而去。长刀手和长枪手对视一眼,匆匆跟上。
到了寺庙后围,只见又是三个遮挡着白布的轮椅在一班人的重重护卫中,众人面前正拦着一个青年。钱行望去,可不正是陈望?钱行几个纵越来到陈望身边,来不及和他打招呼,心有余悸的急忙把精神力延伸过去一探,顿时接触到了一个甜美的精神磁场,而另外两个又是冰冷邪恶。
钱行精神大振,那个甜美的精神磁场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在轮椅上是那女性翼人。他低声向陈望道:“陈兄,刚刚我误中副车,差点中了暗算!眼前又是如是,只有左边那轮椅上是一个翼人,中间及右边的都是假扮的高手!等下我上去抢到人,你护送翼人回去,由我断后!”
陈望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断然道:“好!到手后我先送人回去,再回来接应你,你一定要顶住!”
钱行一声长笑:“陈兄宽心!且看我们兄弟二人的手段!”话音一落,忽的身影一闪,暴起突袭,一瞬间已然击出了巅峰一拳,目标正是刚刚追到身后长刀手。
长刀手冷冷一笑,喝道:“黔驴技穷矣!在如此围困之下,还想狗急跳墙?我劝你还是早早束手就擒,说不好还能留条小命!”他在对面众教徒的手语暗示中已然知道,在中间轮椅上假扮翼人的正是此地教中第一高手护法长老。
在强援已至的情况下,他心中大定,雄心顿起,再加上对钱行的实力有一定了解,大喇喇横刀挡格,寸步不让,决心要把钱行顶回去。
没想到这一硬顶,长刀手顿时吃了大亏。这击出的一拳是由钱行领悟不久的叠浪六连击,在汹涌澎湃而来的巫力冲击下,一波高过一波的力道让他堪堪挡过前三道巫力洪流,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第四道再也抵挡不住,他只感觉到一股螺旋力道冲击进他体内,一阵翻江倒海,肆意破坏他体内机能。
只听他一声闷哼,张嘴喷出鲜血,整个人已经抛飞出去,已然身负重伤,手中的长刀更是翻滚离手。
对面的众教徒皆倒吸口冷气,长刀手在此地教中也算是有数的高手,想不到竟不是钱行的一合之敌。中间轮椅上的人形更是微微欲动,到最后还是平静下来。
钱行身形闪动,那翻滚的长刀已然捞到手。在手持趁手的兵器后,他雄心顿起,一阵长笑,翻身忽的又是一刀,目标正是紧随而至的长枪手。霎那间,在和紫川云清激战而领悟的刀法已经决然使出。
这一刀仿佛包含了天地运行的玄理,已经死死锁定了长枪手所有闪避的空间,那种沛沛然,夹带天地之威的一刀犹如泰山压顶,刀锋未到,那种威势已经让长枪手感觉到呼吸不畅。
陈望大声喝彩:“兄弟真乃刀神再世也!为兄有幸再睹钱一刀的风采!”那长枪手却是大骇,这迎面一刀已经抛除任何人间的繁华,简简单单的一刀,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让人只觉以蝼蚁面对天地至威,挡无可挡,无需再挡。
在已经心中存在阴影的情况下,长枪手牙一咬,哪肯束手待毙?猛的长枪一横,死死挡格。但闻“当”的一声巨响,长枪手已经是连枪带人被钱行一刀劈飞,在空中翻滚的同时,一口鲜血四处喷吐,眼见已是没有再战之力。
眼见钱行奋发神勇,干脆利落的解决尾随而至的俩大高手,此时的他更是手持长刀,睥睨群雄,不可一世。对面的众教徒皆股股战栗,胆寒不已。
钱行宏声道:“眼前一局,强敌环伺,唯有下重手,下辣手,快刀斩乱麻才能脱离纠缠!陈兄,赶快救人质!”说完对陈望使个颜色。
陈望会心一点头,直扑左面轮椅而去。钱行随即身形跟上,直逼中间的轮椅。众教徒虽然胆裂,但是奈何教中规矩森严,发一声喊,一拥而上,只欲群殴二人,以图个侥幸。
那中间轮椅上的正是此地教中第一护法长老,此时的他也是暗中叫苦不已。今晚虽然教中圣子萨卡已有准备,哪想到不世强敌接连而至?此地教中高手尽出也是连连损兵折将。无奈之下安排了这金蝉脱壳之计,在大礼拜教堂里安排了杀招后,先如今又是三路尽出,各自护送一个翼人出去,以图不会三个翼人统统失手。
眼前他身边的女性翼人更是重中之重,他自诩身手高强,领了这个护送重任。哪想刚刚出行就被陈望堵截,而后而至的钱行更是身手强横,一拳一刀就解决了教中两大护法。他自问虽然可以胜过这两人,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赢得这么利落简单。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苦战,他不求有所斩获,但求今晚能保住翼人不被夺走就是大功。
在这第一护法长老苦苦自己克制之下,居然保持自己身形纹丝不动,只欲在钱行近身时给予致命一击。
但见此时的人群中,惨叫声四起。钱行的刀光犹如匹练,人随刀走,刀光到了哪里,哪里就是腥风血雨,一片残肢败体四处抛飞,鲜血更是四处抛洒。此时的钱行犹如修罗屠戮,下手决不容情,未几一拥而上的众教徒已然是倒地遍地,没有一个能站立的起来的。
浑身浴血的钱行手持长刀,刀把上犹有滴滴鲜血下坠,他狞笑一声,眼睛血红,就如魔王再世。刚刚的屠戮已经勾引出了钱行的内心心魔,此时他眼中只有:“杀!”“杀!”“杀!”
只见他魔神般漫步走到中间轮椅前,一声狞笑,猛然一招简简单单的力劈华山,呼啸而来的刀光已然笼罩了整个前方,只欲把整个轮椅连车带人一刀两段。
稳坐钓鱼台的执法长老内心大惊,本想假扮偷袭的他哪想到钱行如此凶悍,一上来就是一刀!这哪是来救翼人的?简直是来杀翼人的!他心里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让钱行一眼就看破了现场。
幸亏他一直准备着动手,全身蓄劲不止,此时危机中猛然一跃而起,手中持一超合金匕首,已然挡格住这迎面一刀,身形暴退的同时喝道:“好小子!如此嗜杀,莫非你来得不是为了翼人?”
此时钱行得了先手,那容这敌手再废话缓神过来?身形一紧,已然是逼上,在长喝声中,手中的长刀狂风骤雨般的劈向执法长老,在他鬼魅般的运动中,带起一片残影,就好像四五个钱行四面八方的挥刀劈向执法长老。
执法长老心中暗暗叫苦,他本身的特长就是刺杀,平时哪有光明正大现身给敌人殴打的道理?此次失了先机,连平时自己为以自傲身法也是不管用,他身法快,钱行的动作更快,每一次他想脱困,总是给刀光逼了回来。尤其是以匕首挡格长刀,每次的撞击都深深消耗了他巨大的体力,用不了多久,在左支右绌下,眼看他就要血溅当场。
此时的陈望已经揭开左边轮椅的白布,略一查视,发觉是正角,又观钱行的大发神威,当下没有丝毫迟延,扛起整个轮椅就急遁而去。
这几下动作虽然说来繁多,实在是在几个呼吸中就发生了。就在现在,还有剩下的一个假扮翼人高手才回过神来,猛然白布一掀,也是长刀一挥,急急攻向钱行,只欲给执法长老解围。
激斗中的钱行只觉的自己心神越来越畅快,又来了一个高手丝毫没有让他感觉到吃力,反而让他觉得更兴奋,只看到钱行的刀光一涨,顿时把这新来的教徒高手也圈了进去。
这新来的教徒高手顿时感受到了莫大压力,那四面八方而来刀光接踵而至,他急急挥刀挡格,在次次蛮力相拼中,在这高强度的力道对抗中,很快就觉得自己心虚气喘,双手更是微微颤抖起来。他暗暗叫苦道:“这哪是人的攻击?魔鬼啊!也不知道现在执法长老怎么样了?”
在释放了全身的战斗力之后的钱行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兴奋,巫力运转的也更是圆润自如,生生不息,刚刚的激斗好像才仅仅是热身运动而已。只见他刀光越来越急,丝毫没有因为又多了一个敌人而停滞,反而力道更是犹如大海涨潮,逐步加强。
在刀光圈内的二教中高手叫苦不迭,苦苦支撑的同时,钱行反而是长啸出声:“痛快啊!痛快!还有没有敌手?一起上得了!这样打不过瘾!小爷一个人全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