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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仙子和云随缘都是一惊——尤其是前者,虽然服用了解药,但是那热毒的黑沙也不可能什么负面作用都不产生就解决了,阵阵的恶心和晕眩正冲击着她;还有她先前受的轻伤,因为刚才的激烈打斗,伤口也已经迸裂开来,不停地渗出血来。
来的如果是敌人,不要说接近结丹,就算是个炼气体五、六层的低级修士,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她。
她竭力地想要站起来,找个地方先躲一下看看,可是不动还好,一动就全身酸痛,还牵动了伤口,让她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呻吟。
她这才发现自己连用符箓注入法力暂时隐匿都做不到了,心中不由得大急。
云随缘留意到那飞来的遁光,似乎身形十分庞大,不像是一个人。他留意着乐仙子的神情,发现她看到这身影并没欣喜或放松的样子,那说明来的多半不是她的朋友了。
他看着这女修微微发抖的身子,知道她心中已经彷徨到极点。他想起还要向月华宗的人,查证一件他疑惑不解的事,当下咬了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乐仙子越急越觉得全身无力,正焦急得要哭出来之际,忽然她身旁的地下伸出一双手来,往她身上拍了一张黄色的符箓。她整个人就笼罩在一片微微的黄光中——这是土遁符箓特有的泥黄之色。
接着,那双手张开臂膀,一下从后面把她抱住,拉进了地里。
乐仙子吓得花容失色,万万没想到这里地下竟然藏有一个人,想要挣扎又没力气。她听到那个抱住她的人,在她的耳边道:“不用怕,我是朋友。先帮你藏起来,等确定没有危险,自然会放开你。”
这人赫然还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她又羞又急,用尽了全身剩余的力气挣扎,那人被她挣脱了一只手,发出一声低沉痛苦的呻吟,又重新抱住了她。接着那个声音带着冷冰冰的语气狠狠道:“你再乱动,我们都要被人发现。迫不得已别怪我心狠先把你杀了!”
随着这句威胁的话语,一个尖锐的东西在她的脖子后面顶住,微微刺出血来,看来那人真是急了。
云随缘把她抱到地下,土遁符上的微微黄光便将泥土隔开,同时透过这层黄光和外界交换空气,让人在里面也能像地面一样呼吸。刚才乐仙子拼命挣扎,牵动了他腰间的伤口,让他疼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感应到那道飞来的遁光已经离这里只有三十丈多一点了,也顾不得怜香惜玉,把那个链子枪头贴在她的脖子上。
乐仙子刚才的挣扎已经是消耗完了剩余的所有力气,也知道那人情急之下真的会杀她,便不再乱动,任由他抱着,心中羞愧和焦急之余,也对这人的身份和新来修士的身份开始猜测。
云随缘知道自己身上有黑纱隔灵衣、隐灵玉佩,还用了地灵逍遥功的秘法隐藏灵气,应该不太可能被人发现,但乐仙子身上,只有土遁符箓,隐藏踪迹的作用有限。如果新来的这个人只是经过,那还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人家特意放出法力来搜索探测,那就不同了。
所以,他紧紧地抱着乐仙子,把她压在下面,用身体尽量挡住她的躯体,尽最大可能把活人和修士的灵力波动掩盖住。
乐仙子脸面朝下被他压着,可不知道他的动机,以为这人是趁机揩油大占便宜,心中又羞又急又怒。但此刻她毫无办法,阵阵晕眩和伤痛依然在困扰着她,便只有任人摆布。
那个新来之人终于落到了距离这里不过十丈的距离。
云随缘感应到,这人原来是坐在一只巨大的鹦鹉上,那鹦鹉足足有小马一样大,眼中闪动的幽幽的绿光,那弯勾的嘴巴边缘上,被月光照到之处,反射着淡淡的蓝光,仿佛锋利的兵刃一般。
难怪刚才飞来的身形那么庞大,原来是人骑在这巨大的灵禽之上,远远看去当然就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了。
云随缘盯住这个人,感受到他身上修为,比朱自涛和贾绍基都要强一点,虽然没结丹,但绝对是仙根体后期的顶峰了,只差一点点火候,就可以结成内丹,已经到了可以驱使低级法宝的程度。同时这人身边有那么大一只灵禽,实力综合起来就跟结丹的修士一样了。
他屏住呼吸,把手里的链子枪头又向乐仙子的脖子上轻轻顶了一下,意思是让她千万不要乱动,一动就毫不留情杀了她。
乐仙子也感应到那个骑鹦鹉来的人,知道绝不是自己的盟友,加上云随缘手中的链子枪头锋利无比,当然不会傻到乱叫出声。
她此刻已经想起来,这抱着自己之人的声音,像是一个多时辰以前,刚刚拿了预支报酬突然逃跑的那个仙根体散修。
“这个人怎么会躲在这里?刚才自己和人斗法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吗?新来的这人,似乎是彤云山一个姓梁的修士,不知道会不会发现自己……”
她思索着这些问题,真是心乱如麻——最让她担心的,是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会趁机轻薄,用手乱摸自己胸部屁股的话,自己也是没有办法阻拦的。
还好,这人似乎也很害怕被新来的修士发现,只是用链子枪威胁她不要乱动乱出声,并没其他揩油的举动。
这骑着鹦鹉飞来的修士,正是彤云山的精英弟子梁光奠。
他先前跟着赤云和月华宗一干人等火拼,混战中追着一个仙根体后期的敌方散修,刚刚解决完这个人,想起途中曾经看到大概十五里外有自己熟悉的两道遁光,似乎追着一个女修,此刻不知道战况如何,便又向着那边飞去,想要看一下结果。
他认得那两道遁光之中,其中一个是赤云的得意弟子黑丰,修为跟自己差不多,加上另外一个姓薄的修士帮助,拿下那个被追击的仙根体女修应该不是问题。
不过等他飞到附近的时候,感应到前面八里左右有两个仙根体之人正在激烈斗法,姓薄的那个修士灵力气息已经消失了。他微微吃惊,知道那人多半已经毙命或重伤,连忙把自己的灵禽“朱黄鹦鹉”放出,骑在它身上加速向前。
这朱黄鹦鹉,是三眼巨鹰和二头孔雀、碧眼鹦鹉混交而成的灵禽,嘴巴利爪有三眼巨鹰那么坚硬厉害,又能像二头孔雀一样擅长风系的法术,尤其是双翅扇出来的狂风,跟那个黄风黑沙葫芦中的黄色旋风威力也差不多;还能保持碧眼鹦鹉本身喷毒的攻击,飞行速度也是快得惊人,就连结丹初期的修士,对这灵禽也会感到头痛。
他利用这鹦鹉两个起落就飞到了刚才感应到有人斗法的现场,发现这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不过,在他刚刚靠近这里大概一百丈的时候,似乎感应到有个法力气息很微弱的身影,一下就消失了。
梁光奠放出法力,感应着周围方圆三里的范围,尤其是那个小湖。因为他发现,湖面上漂浮着一个葫芦,正是他的同门黑丰的成名法器——法器这样被丢弃在这里,那人肯定已经不是身亡就是重伤了。
他想起月华宗的人擅长水遁和在水中施展幻术,于是对那巨大的鹦鹉说了一句什么。
那鹦鹉怪叫一声,展翅飞到了湖面上空,扇动了几下翅膀。
顿时。一股强劲的怪风迅猛地刮到了湖面上,湖水被猛地分开,几乎可以看到湖底,湖岸两边的芦苇和树叶,也被这强风吹得乱摇乱飞。[起点.中文网.首发,其他网站没看全的朋友到起点看吧]
梁光奠密切留意着湖里的动静,手里捏着三颗魂钉和一个白色针形法器,已经蓄势待发,那只朱黄鹦鹉也用它绿灯笼一样的眼睛扫视着湖面方圆十多里的范围,只要一有异样,就会喷出它的毒液攻击。
不过,湖面中除了随着狂风翻滚起来很多鱼虾,和刚才那两个被乐仙子杀死之人的尸体外,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过了一小会,梁光奠实在感应不到湖面上有什么异样,便让那鹦鹉停止了风系法术。他把目光转向岸上,打量着周围。
荣立那具尸体,当然也早就落在他的视线中。不过,这样明显的痕迹,他倒不急着去查,因为那很可能是敌人布下的疑阵,误导他的思维判断而已。
他又扫视了一下湖面,发现上面有一件带着血迹的白衣,已经破碎到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多点。但还是能判断出,这是一件女子穿的衣服。
上面有血迹,那就是衣服的主人受伤了,跟两个仙根体精英斗法受伤,伤势应该不轻。
受伤之后,这女修会不会就藏在附近?
他来回踱着步,一边思量,一边继续探测着周围,包括草木、泥土、石头,都可能是敌人用障眼法化出来的,都要仔细检查。
他踱步的地方,就离云随缘和乐仙子藏身的地方,不足三丈。
如果不是云随缘有三种秘密功法掩藏灵力,而且这两人受伤后法力已经很弱,这一轮探测感应,就要马上发现他们了。
梁光奠仔细检查了周围方圆一百丈的范围,都没发现有人藏匿。他眼珠转了一下,忽然祭出一个剪刀状的法器,化成一条巨大的鳄鱼,嘴巴狠狠一咬,将旁边的一颗大石头咬得粉碎,接着尾巴一扫,湖边三棵大树便拦腰折断。
这巨大的鳄鱼扑地挑起到空中,又从空中落到地下,张开大口,随着梁光奠催动的法诀,将尾巴不停地拍打地面,发出刺耳的吼叫声,鼓荡着方圆五十丈的范围。
这巨鳄的尾巴带有巨大的震力,石块、泥土、草根、树木都被震得上下乱跳。
就连藏在土下将近一丈的云随缘和乐仙子,也被这巨大的震力搞得不能再保持平静。
云随缘不由自主就松开了抱住乐仙子的双手,去捂住自己腰间被震得开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