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505|H:331|A:L|U:http://www.*****.com/?chapters/20103/30/1407507634055897685820910543817.jpg]]]
两道身影飞快的战在了一处,五斗手中的亃影此时已经灵化,焰刃在空中疾速的飞舞;刚才的一击清楚的显示出了两人的实力,五斗心里明白自己略逊一筹,出手皆是杀招以期出奇制胜。
蓝袍男子见五斗的焰刃后手中的剑蓝光暴长,强大的剑气震荡着周围的空气,两面男与神吴的魂体皆被吹得东倒西歪。
每一次的碰撞都是雷霆电闪,每一次的近身都是险象环生;没过六十招五斗身上已是遍体鳞伤,最严重的伤口是蓝袍男子的回剑所赐,一剑砍在了五斗的背上,伤口从肩胛至到腰部,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黑色的衣服立刻就被鲜血浸湿。
五斗的动作因伤势慢了下来,蓝袍男子轻蔑的一笑,身形骤然消失。
敌人骤然消失,五斗立刻在原地摆出了防守的姿势;她清楚的知道敌人并没有消失只是在寻找一击必胜的时机!
她的灵力随着血液流失损耗过多,亃影的焰刃也从长刀变成了短刃,四周的黑暗仿若被凝固一般无声无息;强自压抑住自己激烈的呼吸她闭上了眼睛,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紧张的打开感应着空气中每一丝细小的波动。
蓝色的剑气无声无息的从她的身后袭来,夜仍静谥如斯,五斗仍然是闭眼握剑对将要来袭的攻击没有一丝感应。
蓝袍男子意兴阑珊的出现在剑气之旁,对于他只不过加快了速度就束手无策的敌人实在是没什么兴致再打下去,赶快杀了带着神吴回天界才是正经!
举剑、挥刃,蓝光猛的向五斗的头上砍去;五斗察觉到空气中细微的波动,她俐落的转身用尽所有力量举刀迎去。
嘭的一声巨响后,五斗向后飞了出去跌倒在地已然昏迷;蓝袍男子缓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他提起手中的剑对准女子的心口猛的刺了下去!
一道红光在夜空中闪过,蓝色的剑气在五斗的胸口硬生生的停住,逆千云只一手便抵住了蓝袍男子的剑势,邪妄且挑衅的对着蓝袍男子微笑。
“逆千云!”
蓝袍男子看清了他的面容之后大惊失色,他完全没有想到消失千年的魔头竟会出现在这里!
“肃元君,别来无恙!”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逆千云带笑的黑瞳被邪气浸染逐渐变成了暗红色。
“原来你没死!”
被逆千云称作肃元君的蓝袍男子咬牙切齿的道;
“托你们天地两界的福,本主仍活的好好的!”
逆千云笑颜邪肆妖娆,挡住肃元君的手上又用了三分力,将悬在五斗朐口的剑硬是移开。
肃元君感觉手上如针扎般刺痛,四周的邪气直压的他身如千斤重。
“你走吧,我饶你一命去向天界那班老朽报个信,告诉他们所有的债我都会讨回来的!”
逆千云俯身抱起了五斗,冷睨着肃元君说道;千年前的债和千万年前的仇他迟早要向那班自命不凡的神仙们讨还!
“逆千云你不要太得意,今日本君就收了你!”
肃元君横眉举剑,虽然千年前的血战记忆仍让他不寒而栗,可是他知道如果今天放走了逆千云必然会再次铸成大错!
“哼!”
逆千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手抱着五斗一手冲肃元君猛的一挥衣袖;霎时间邪风四起,浓烈的邪气立刻将肃元君团团围住。
肃元君急忙用仙气护住周身,等他用仙气把邪气逼开后逆千云早已失去了踪迹。
逆千云抱着五斗飞快的在山林中穿梭,之前她穿着黑衣看不出血迹,现在抱在怀中才知道她的整个衣服已经湿透,再不救治恐怕就保不住这具肉身了!
五斗迷蒙的睁开眼睛,浑身都在叫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扯了扯嘴唇;她是趴卧在床上,从背部传来一片火燎般的辣痛,略微转头就会扯着背上的伤口生疼。
“你醒了?”从她身后的床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然后有人温柔的将她翻转过来搂在了怀中。
半张莹白的面具首先落入了她的眼中,然后是那只清澈温润的眼眸;“是你!”她无力的低喃,她在挡蓝袍男子那一击的时候从未想过这具肉身能够保得住,她已经做好了回魂地府和魂飞魄散的双重准备,现在醒过来看到两面男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来喝口水吧!”
两面男一手搂着她一手取过早就备在几上的温水,轻柔的凑到了她的嘴边。
“我们怎么逃出来的!”
五斗喝了口温水,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两面男疑惑的摇了摇头:“我醒来的时候就和你在这里了!”
“喔”五斗轻声应了,照这么说来极有可能是逆千云救了她。
“你都昏迷了三天了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两面男看五斗蹙眉沉思,眼中微芒一闪而逝;他小心的将五斗放回床上,然后飞快走出屋子。
五斗依旧是趴在床上,她听着两面男的脚步快速的离开在门外似乎还差点摔了个踉跄,不由的微笑出声;等笑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地府第一的冷血鬼煞居然也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这些无由而生的感情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瞪着眼前简陋的土墙苦苦思考却得不到结果,困惑与疼痛吞噬了她剩余的体力,没等到吃上两面男的食物就又昏沉睡去。
长久的昏睡与神志不清的苏醒在她颠倒的日夜中交替进行,每次的苏醒总会有人将温水与食物送进她的口中,还有那些她听不清楚的低喃耳语总在她的睡梦中轻吟。
等她再次醒来时,两面男的脸上已经长出了胡子渣,眼圈青黑、面颊深陷神态憔悴。
“你醒了!”
两面男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倦意,可是眼神却是异常清明;他抱着她坐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之下,斑驳的金色光点洒在他苍白的脸上,带着田园特有芬芳的微风轻拂着他的发丝,蓦然间恍若隔世。
“你在做什么?”
五斗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打量着四周问道;
“呵呵呵!”两面男憨傻的咧嘴一笑,苍白的脸染上了一丝红晕;“屋中闷热,有碍于你的伤势恢复,我…就带你出来纳凉!”
“喔!”
五斗微点了点头,难怪她感觉周身清凉不复燥热,原来是他抱着自己坐在这大树的树荫之下。
“傻相公,你的小娘子醒了吗?”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妪突然站在了两人身旁,她佝偻着身体探头望向五斗,饱经风霜的面上挂着一朵ju花般的笑容。
“小娘子,你这傻相公天天都抱着你出来纳凉,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现在你醒了他终于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喽”
老太太打趣的取笑着,露出了仅剩的几颗牙齿;两面男被她笑的颇显尴尬,面上的红晕终于扩大到了耳根子。
“醒了好,醒了好啊!”
老妪乐颠颠的转身向不远处的小院走去,两面男的脸至此完全熟透,多余的热量甚至传递到了五斗的身上;
“这老太太是此间的主人,我们一直都借住在她的家里。”两面男微转了下身体然后将五斗轻轻的往上托了托,好让她看见不远处的小院;“你的伤也全有仗于她的妙手回春之术才得如此快速的恢复!”
“嗯!”
五斗将头靠在他的怀中,暖风吹得她又生困意,懵懂的闭上了眼睛。
怀中少女的呼吸再度平稳,两面男低头宠溺的为她理顺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流海,然后将下颌轻抵在她的额头之上凝望向湛蓝的天际,长舒一口气,低叹道天气真好!
五斗的伤势在渐渐好转,从在两面男的搀扶下走上几步到自己下地行走不过用了九天的时间;她后背的伤口仍然没有完全复原,稍有较大的动作便会扯着针扎般的疼痛,为此老妪特意嘱咐过她,半年内不可有任何的激烈运动,否则伤口还是会撕裂。
对于老妪嘱咐的这番话,五斗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当回事;这具肉身对她来说不过是件在凡间行走的容器,有也可无也罢没有必要太过于看重!
肉身的伤势不足挂齿,真正让五斗惊慌的是她感觉到的改变,她曾经冰冷坚硬的心仿佛有了缺口,有一种莫明的感情正从那缺口中流入,像习习的暖风吹化着冰雪、拂暖了她的心房。
她现在的笑容不再如以前一般冰冷无情,微温的暖意会由心而发直染眉梢,老妪总是取笑她春qing似水,而两面男则会用更加温情的笑容回望于她;她第一次感觉到青山绿水与蓝天白云是多么的美丽,人间第一次给了她美好的感觉。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天地间一场浩劫的风暴正悄悄的向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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