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306|H:294|A:L|U:http://www.*****.com/?chapters/20101/25/1407507634000324456870000882732.jpg]]]盛王在肖府突然染疾,急坏了很多人;肖府外面被梁城守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肖府里面则是被梁城知府派出的衙役守了个严实,梁城最好的大夫们每天排着队的在至归园里伺候;而肖府则是在俞培之的授意、五斗的默许下打开了库房,全天候的向这些大夫们供应各色奇珍异宝!
奇怪的是这盛王不管是千年的人参还是万年的灵芝,各种难得的宝贝吃了一堆下去病情也不见半分好转,每天仍是抖的厉害!
盛王的病,大夫们诊来诊去都查不病因,最后武司辰只得派人回京城去搬太医;盛王这边每日里仍是用大量的补药给养着;所幸的是肖家巨富多年,府库中珍藏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每天换着花样吃倒也不腻!
转眼日子就过了十几天,京城的御医赶到那天,盛王的病居然自己好了!太医院的三品医正拈着胡子诊了快两个时辰也没看出异样;最后的结论是盛王洪福,尊体不药而愈,幸哉!
“不药而愈!”
御医的这句话让在场众多的大夫都感到了汗颜,肖府每天一车的补品敢情都不算药啊!
盛王的病好了,很多人的心病自然也好了!在武司辰的授意下梁城知府撤了对肖府内外的看守,肖家上下此时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封澈病好后本想立刻就去找肖五斗报一跪之仇,可是却被武司辰给拦住了,武司辰让人把他生病期间用药的账本捧了出来,让他好好看看!
封澈不明所已的打开账本,没翻几页就沉默了!账本上记载的是他生病时每日所用补品的名称、用量及价值;他粗略的翻了翻,只十几天他吃掉的就是上百万两的银子!这种待遇不要说在王府就是在皇宫也未必能享受到!
“肖家的事,算了吧!”
武司辰公私合并的劝说道;肖家这一手够绝的,不愧是富了几代的奸商!
“算了我的这口气往哪咽!”
封澈的气势撤了一半,却仍是拉不下面子的哼了几句!
“总能有让你出气的时候,先忍忍吧!”
武司辰漂亮的眼睛微带笑意,半认真半玩笑的对封澈说道!
“罢了!”
封澈无力的合上账本,丢向一旁叹道!
武司辰却是半眯了眼眸,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事态的发展与俞培之所料大约相同,他当日放盛王入府一是因为盛王惹不起,二是想借盛王的手教训一下目中无人的肖五斗;没想到盛王去了丰园不但没有教训到肖五斗反而还病倒了,滋事体大,他就算再想借刀杀人也不能让刀折了,于是只得命人请示过肖五斗后打开了府库,库中奇珍任由盛王取用!只是这样做的结果是救了盛王,也救了肖五斗;病愈的盛王绝不会立刻与肖五斗翻脸,顶个器量狭窄的骂名!
只是虽然结果已出,但俞培之仍有一丝不甘心;他反复一遍遍的推演着事情的因果过程,企望从蛛丝马迹之中找到翻盘的可能性!
这整出精彩的戏,似乎少了点什么!
隐约间俞培之的脑海里抓住了异样,这整出精彩的戏里少了两个人-杨氏母女!
杨氏母女自从肖五斗当家后就被软禁在各自的园中,杨氏的身体早已痊愈,只是肖怜莲仍然处于虚弱之中!
关键在于杨氏这个女人!俞培之凭多年的经验下了定论,只要给这个女人一点空隙,肖家定能再起波涛!
杨氏被五斗软禁在夏园,身边的丫鬟尽数被遣散只留了一个粗使丫鬟供她使唤,每日三餐皆以薄粥渡日;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俞培之命人买通了看守夏园的家丁,放了昔日杨氏身边的大丫鬟秋芽进园;那秋芽跟在杨氏身边五年,是杨氏的心腹,杨氏定不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俞培之为秋芽铺平了与杨氏相见的道路后便命人暗中注意秋芽的行动,自己则隐在暗处等着看肖家的好戏!
果不其然,秋芽自从得见杨氏后,每日定会悄悄溜出府去,到东街巷角的一所破宅张望,可每次皆是无获而返!
盛王伤好以后,曾去探望过肖怜莲;肖怜莲虽已清醒,但形容枯槁、神情憔悴,哪还有当日的娇艳动人;盛王见了她一次后便没了兴趣,每日带着身边的三大花魁在肖府精美的花园中饮酒作乐。肖府上下得了五斗的吩咐,每天好酒好菜的供应着,倒也相安无事!
武司辰照旧每日早起在百波亭练剑,情筱温柔体贴,每日必也早起在亭中伺候;武司辰每每举目看到亭中的妙龄少女,总会想起肖五斗认真的将玉环放到桌上的情形,企盼之心油然而生!
而五斗依然过着她吃了睡、睡了吃的养猪生活;她把府中的事务全部交给了媚雒打点,贴身之事全由糯儿负责,日子越过越舒适,吃睡之名渐渐远扬;以至于全肖府都知道肖家大小姐的爱好就吃睡两字;但凡沾上肖大小姐的吃睡一定要千万小心!
五斗在人间的生活颇受地府众煞的羡慕,晚上有事没事的都有各鬼煞摸鱼翘班跑到五斗这闲磕牙!十三煞生性冷血,若是在地府时众鬼煞绝不敢如此放肆的骚扰她,可是现在她是凡胎肉身,又不能脱魂,就算惹恼了也不可能杀回地府问罪;于是平日多受欺压的众煞就瞅准了机会,专挑半夜扰人清梦,往往是把十三煞的瞌睡搅没后就脚底抹油的跑了!
五斗几日来连受这帮鬼的骚扰,没能睡上个好觉心情极差!这****白天睡了个饱,养足了精神晚上等着收拾那帮不知好歹的鬼煞!
到了晚上,五斗唤出狱牙守在窗边,吹了灯在床上假寐,时近两更的时候,窗口终于传来了动静;狱牙化成了老虎般大小张开大口蹲在窗口等着,窗外月色之下一个红影慢腾腾的飘了进来,这红影刚要在屋内落脚就觉得脚下一紧,有东西用力拉了他一下,直接把他拉到了地上,然后一股冷腥味冲鼻而来,一排闪着冰冷光芒的利齿咬住了他的喉咙!
“十…三!”
被咬住的红影挣扎着模糊不清的发出呼喊,手脚慌乱的不停舞动;他这一动作让脖子上的尖牙再紧了紧;
“别跟我说你是来抓翘班的那些家伙的!”
五斗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狱牙口中的离魅讥讽道;
“你怎么知道!”
离魅装傻的功力一流,要不然怎么能名列首傻之位!
“狱牙,撕了!”
五斗看都懒得看的重新躺回床上,爱装傻就让他装好了!
狱牙得了命令嘴下用力,扑嗵就把离魅的脑袋咬了下来,狱牙甩开离魅的脑袋扑到离魅的身上撒咬起来,离魅那身风骚红袍瞬间就变成了碎片;
“十三,你也太狠了!”
离魅的脑袋飘到了半空中,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成了碎片,可惜了他那身新换的袍子!
“你再管不好那帮家伙,下次我就拿狱火烤了你!”
五斗翻身向里,背对着离魅的脑袋威胁道;
离魅想起当日烤柱鬼的黑焰头皮麻了一半,看狱牙撕的差不多了,吹了个口哨;被狱牙撕碎的身体复又拼合了起来,与飘荡的头颅重新合在了一起!
“十三,那****提回去的女鬼魂散了!”
离魅整理好了形貌,开始说正经事;
“出了什么事?”
五斗听了离魅的话,转过身来好奇的问道;
原来离魅当日提了那女鬼一路急回地府审问,走到了忘川边才发现那女鬼的魂魄形散,还没等过忘川就魂飞魄散了,后来问了鬼判才知道,原来施邪术之人为了怕死后会被地府施以极刑,往往在活着的时候都会给自己下道禁术,魂魄与地府的煞气所冲,一沾煞气魂魄自散以免受永世之苦!
离魅话才说完就看见十三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模样很是可怕!
“十三、十三,快起来看月亮!”
窗口这时传来了一阵嘻笑的声音,原来是不受教的六煞况鬾和八煞灮魊又来了!
离魅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原来他就是代这几个鬼崽子受的过!
“狱牙!”
五斗心情不好,摆手招唤狱牙;
狱牙抖了抖毛从窗口一跃而出,现了原形开始收拾窗外的两煞!
离魅飘到窗口给狱牙鼓气:“崽崽,好好收拾这班鬼崽子!”
狱牙的一边一口,便把倒霉的两煞咬在了口中,听离魅在后面叫,龙尾呼的就甩了过去,离魅要不是躲的快,脑袋恐怕又要搬家了!
“没事快点滚!”
五斗从窗子一跃而出,盈满煞气的眼睛恨恨的瞪着被狱牙的两个头咬住的两煞!
“十三,我是第一次!”况鬾一张娃娃脸满布泪痕,可怜的举起一个手指头!
“我是第二次!”灮魊也厚着脸皮的附和道!
“再有下一次,我剥了你们的皮!”
离魅好不容易摆出点老大的风采,拍了拍刚才避让时身上沾到的灰切齿道;
等离魅提着两煞离开时,天色已近四更天;五斗折腾了一晚上腹中突然觉得饿了起来;上次在百波亭遇上武司辰的事突然回到了她的脑海,召了狱牙从妆盒里摸了支镶着明珠的玉钗揣在袖中,五斗慢悠悠的出了丰园,直奔百波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