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试读
“道”的本体是深奥莫测的,如果可以用一般的言语来讲解的“道”,那就不是宇宙本体自然规律恒久不变的真道了。“名”的实质是微妙不显的,如果可以用一般的言语来形容的“名”,那就不是事物内涵、至理真相永远不易的至名了。无状无象,无以名之,是为天地形成的本始;有动有静,有所运行,是为万物创生的根源。故而当澄澈思虑,常处于“无”,才能由内心观照领悟宇宙真道本体之奥妙;守静待变,常处于“有”,才能由内心体会明白天地至理运用之无涯。这“无”和“有”两者,名虽互异,却是同出于“道”。一为道之体,一为道之用,都可说是奥妙莫测的。奥妙莫测到了极点,那“道”的一切变化奥妙均在其中,毋庸他求了。
注释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一句,原为王弼之断法。及宋,王安石以为名由形生,有形始有名,既称无,何得有名。乃改为:“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笔者以为上一句已说明名可名,非常名。既非常名,乃指道之用而言。如此全文贯通,先后一气,而不至扞格难入,诘屈聱牙。读古文求其融会贯通,得其精要,为第一义。不必要标新立异,故奇其说。故而笔者仍以王弼之句读为宜,而采王说。按“徼”字可作边际解,故注译为“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