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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莫要为二哥担心。倒是你,把自己照顾得不好呢!”月惊云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捏了捏来兮的脸颊。他的手指修长秀美,皮肤温润细致,这般贵公子,多年来养尊处优才养出这么一双好看的手,却不知在今后,会不会被生活磨砺得粗糙起来呢?
晚风这才绽露一丝笑容:“王妃不必为月郎担心,我与月郎真心相守,自能安贫乐道。王妃、沐公子,时已近午,不如就在陋舍用饭如何?”
“也好。一路走来倒也有些饿了,尝尝晚风姑娘的手艺也好。”来兮在书带草丛边的汉白玉石墩上坐了下来。
月惊云笑道:“晚风的手艺,保证你试过第一次之后,还会再想第二次呢。”说着,将来兮从石墩上拉起来,“你自幼体质偏寒,不能贪凉,又刚小产不久,怎么能坐在这冰冷的石墩上呢?已是不小的人了,却总学不会自己惦记自己!”
晚风早进屋拿了三个藤垫出来,垫在三个石墩上,温婉地笑道:“月郎先陪王妃与沐公子稍坐,我去准备饭菜。”说完,又进屋端出三只白瓷茶杯来,一杯市面上最低价寻常的茉莉花茶,一杯翠绿的颜色,看上去倒似鲜嫩的竹芽,一杯绯色的花瓣茶。先将那红颜色的花瓣茶放在来兮面前,又将那杯嫩竹芽放在沐流风面前,最后将花茶给了月惊云,含笑说道:“抱歉,没有好茶,实在简慢。闻知王妃素日只饮些花瓣茶,这花瓣是我春日里收集的杏花,不合不合王妃的口味。沐公子爱喝的半山妖市上罕见,价高且不易得,舍下不曾预备,倒是请沐公子尝尝这嫩竹芽泡的水,味道倒有几分半山妖的清奇,且作充数吧。”说完,得体地欠首为礼,又转身回进了屋。
果然,是个极为细心的女子呢。望着那纤美的背影,来兮暗自思索。气质超然,相貌美丽,性格细致贴心,这晚风果然不俗,怪不得二哥为了他,被父亲逐出家门亦无怨无悔。只是,这般完美的女子,似乎倒格外令人心生不安呢……抬目四处望去,这处小院实在窄小了些,几根修竹、几丛花卉便挤得满满当当,三间低矮的灰瓦小屋,门窗皆是廉价的竹子所制,看起来不免些个寒酸之气。
“想什么呢?丫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二哥的手轻轻在来兮双眼前晃了几晃,修长的手指,温润美好得胜过女子。
来兮笑了笑:“我在想,不知道晚风会做些什么菜色?倒是十分期待呢!”
月惊云与沐流风同时发出一阵朗朗的笑声。
“对了,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有次淘气,在曲江边叉了鱼,然后架在火上烤?活了这么大,吃过那么多佳肴,倒似乎没有什么食物能超越那次的美味记忆呢。”沐流风说。
“还说呢!弄得满头满身的水,我和二哥回家被娘好一通训斥,险些挨了打。”提起往事,来兮忍俊不襟,“不过,那鱼虽然没有加什么好调料,甚至烤得有些焦糊,但那味道似乎真的很好!我也觉得,后来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呢!”
“这有何难?曲江就在门前,咱们去叉几条来,再烤一次!”忆起童年往事,月惊云心头兴起了浓厚的兴致,说着,便匆匆进屋子里去,寻趁手的工具了。
“二哥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脑子一热还说做就做起来,真不像往日那般沉稳的作风。”来兮轻轻地摇了摇头,莫非,爱情真的能够冲昏一个人的头脑?
沐流风微笑着,看向来兮:“不管怎样,他现在很幸福,不是吗?”
来兮不能否认这一点,她微点了点头,也笑了笑:“是,他现在很幸福。所以,咱们就跟这个幸福得有些兴奋的、浸泡在爱情的甜蜜中的男人一起,重做一次小时候淘气的事,去曲江边叉鱼来烤着吃吧!”
说话间,月惊云已然从屋内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手中只执了一柄匕首。
“这个能叉鱼?二哥,你脑子现在怎么这般笨了?”来兮笑道。
月惊云走到那一丛翠绿的湘妃竹前,浅笑道:“再奚落我,小心打你屁股!屋子里找不到趁手的工具,因此拿匕首削几根竹子。”说着,手中的匕首几个起落,便确下了三根修竹,然后十分有耐心地将一端削得尖细如长枪,递给来兮与沐流风每人一根。
看着他那双弄惯了纸笔、箫管的手摆弄起匕首来也这般娴熟,来兮不由得心生几分羡慕:“还是二哥勤奋,琴棋书画都那么出色,武艺也丝毫没有荒疏,真是个文武全才呢!”
“呵呵,世间的人若是个个都像你这般不肯用功,恐怕天下再无文武状元。”沐流风轻笑着,接过月惊云手中的竹制长枪来。
三个人便一齐出了门,走到江边,小心地脱去鞋袜,将裤腿挽了起来。三个人互相笑看对方,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江水清亮,依稀可见水下游得欢快的鱼儿。来兮性急,看准了其中一条肥大的,举竹便向下叉去,连片鱼鳞也没有叉到,却惊得原本悠然自在游动着的鱼群转瞬间跑了个无影无踪,不由懊恼得撅起了嘴。
月惊云摇头浅笑:“你呀,太过鲁莽。眼要看得准,下手要迅速,力道的把握也要恰到好处,不能在叉到鱼前惊起水中的波动,吓跑了猎物。看二哥给你叉一条。”
这边的鱼群都被来兮吓跑了,三人只好又换了一片水域。
一条黑灰色的鲤鱼正悠然自得地游着,飘动着的鳍如几柄小扇般,自月惊云的脚边穿梭。月惊云秉住了呼吸,双手握住那竹制的长枪猛地向下一戳,那条鲤鱼便被竹枪的尖端扎得穿胸而过,提出了水面。
看着那条鱼在竹枪上不停摇头摆尾地挣扎着,足有两斤多那么大,来兮羡慕极了:“还是二哥厉害啊!不行,我再试试!一定得叉一条更大的才行!”说着,向离此不远处的另一片水波平稳的地方走去。
沐流风独自走向另一边,也去寻觅自己的猎物。
月惊云看着妹妹的背影,疼爱地笑着:“看准了再叉,不要性急。”说着,又发现了一条体形硕大的鲇鱼正伏在浅浅的江底那屋屋的淤泥中,心中大喜,手中的竹制长枪对准了那鲇鱼便刺,又是手到擒来,将那条足有二尺多长的鲇鱼擒获了来。
见二哥又猎到一条鱼,来兮更是不服气,一心要寻觅个更大的猎物。于是,便向江心水稍深一些的地方走了去。这边的水深了些,直达大腿根部,不似那边浅滩上刚到膝盖那么深,却果然有更多的鱼群。来兮看到了一条很大的红色鲤鱼就在不远处游动,兴奋异常,暗想一定要将它叉住!思量间,脚步也大了些,唯恐走得慢了那鲤鱼便游走找不到了,谁知却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立刻倒入了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