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太阳已经西斜,可是龙之介却还在自己的营帐之中睡觉,他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干劲,一下子就颓废了下来,对火头军的事物不管不问。
火头军营地入口处,在外面那条绿草地中的石板路上,歪歪扭扭地行来三个军士。看他们身上的穿着装备,应是前面神风营中的精锐战士。
那三个士兵来到火头军之后,无视营门处的守卫,径直往里走去。“站住。”一名手持长枪的守卫拦住了他们。火头军以前是没有守卫的,警戒几可谓无。可是当龙之介继任为火头军的营长之后,因为龙之介治军严明,军纪严格,是以火头军营地一改往日的松散,变得与作战部队一样,雷厉风行。虽然因为龙倩的原因,龙之介最近变得颓废,没有怎么掌管军务。但是因为先前他的严厉冷酷,依然让他制定的军令在火头营一丝不苟的执行了下来。
这时,眼见神风营的士兵闯入火土军营地,左边一位瘦长的守卫拦住道:“现在还没到开饭时间,厨房重地,闲人免入。”那三名军士之中走在最前面的李东见竟然有人拦住自己,不由得大怒。火头军是什么地方,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不管是在龙旗军还是在东北军以及龙氏家族其它的军队,火头军就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地方。只有那些体力不行,老弱病残的龙国军人,才会被安排到火头军去,当一名火夫。是以,历来火头军就被其他的作战部队轻视,久而久之后,自己也变得纪律懒散。似乎也成为了一条惯例,执法队的纠察也从来不来管这个地方。
部队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是以,虽然火头军不用搞什么训练,也没有太大的纪律约束。但是,因为他们的作战能力是最低的,打仗的时候他们基本上是从来不上战场的,是以,他们在部队里的地位也是最低的,作战部队的士兵想来火头军就来火头军。而火头军的士兵见了作战部队的士兵也总是感觉自己低人一等。
是以,当那三名神风营的战士见到自己竟然被火头军的士兵拦住,不由得大怒。神风营战士李东大声叫道:“什么,这火头军我来了不下百次,什么时候成军事重地了。哈哈,火头军这种地方都成重地了,那我们神风营不是成禁区了吗?”李东说完,和同来的两名士兵毫无顾忌的大声笑了起来。
火头军的两名守卫见他们侮辱火头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们,可是迫于神风营的威名,他们二人皆敢怒不敢言。李东三人满脸傲气,一把推开拦路的火头军守卫,就向火头军营地走去。那二位火头军守卫想拦,可是一来神风营的战士训练辛苦,二来火头军实在是在军中地位太过低贱,是以常有神风营的士兵前来火头军拿些酒肉回去吃喝,以此来聊解军旅苦闷。
二位守卫想拦又不敢拦,犹豫之间,已给那三位神风营的战士闯进了火头营去。李东等三位一走进火头营,就径直向厨房处走去。看他们目不斜视,走路迅速,显然是对火头营十分的熟悉,显是经常前来此处。
三人一走进厨房,就左拿右提,将刚煮好的猪肉烈酒提在了手中。厨房里正在做饭的火头军见状,连忙上来拦截,却被三人蛮横的推开。
李东三人一番搜刮之后,满载而归。哈哈大笑着向外走去。做饭的火头军见酒菜被人抢走,连忙追了出来,向迎面走来的火头军巡逻队叫道:“快拦住他们,神风营的人又来抢东西了。”
那一支巡逻的士兵按照龙之介的安排,共有九人。闻言,连忙跑了过来,将李东三人包围在了中间。为首的一人,正是前几日与龙之介争斗的秦明龙旗军士长。
秦明生得虎目如炬,浓眉如剑,威武至极。李东三人见了他,想到他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以及他在与慕容家族战斗时所立的赫赫军功,不由得有些害怕。
秦明冷冷地望着三人,道:“李东,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又来我火头营拿东西,难道你以为我们这火头营是你家开的吗?”李东闻言,全身都在发抖。心中恐惧至极,但是因为他身上的军衔是龙旗军士长,是三人之中的长官。是以他强制打定精神,向秦明抱拳道:“秦明,我是奉陈宇掌旗官大人之命,前往火头营拿些酒肉,回去犒劳将士。兄弟们训练辛苦,掌旗官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兄弟们好。”
秦明闻言,神色变得更冷,冷哼了一声:“陈宇护短,我是知道的。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藐视军纪。若所有的人都像他这样,那我们火头营岂不是要破产,无米开锅了。”李东三人被秦明一滞,脸色顿时时青时白,难看至极。三人对望一眼,知道今日再次逃不了好去。
那秦明昔日曾是神风营二营营长,官任掌旗官。与神风营一营营长陈宇一样,是神风营中出名的勇将。只是因为他太过孤傲,多次忤逆上级,是以才会被贬职成龙旗军士长。而秦明担任二营营长之时,原本就与陈宇关系不好,二人之间多有争斗,暗自较劲。此时,秦明再次遇到陈宇的手下,自然是不肯卖他面子的。
于是,李东三人也没有多做停留,放下了手中的酒菜,冷着脸,就向火头营外走去。李东三人出得火头营来,均感到十分的憋屈。一名脸型修长的士兵对王成道:“李大哥,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吗?被几个火头军吓走,我们还不被兄弟们笑死啊。”
另一位身材颇壮的士兵亦附和道:“是啊,李大哥,不就是几个火头军吗,难道我们还怕他们?”李东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他可是在秦明的手中吃过不少亏,更是见过秦明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他又怎么可能有勇气敢去与秦明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