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在西安北郊汉城,接受了《未央秘史》的写作任务。
我们之所以心情愉快地接受这本书的写作任务,因为我们从小到大,在履历表的民族栏中填写的都是:汉。我们这个民族之所以称作汉,是因为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一个辉煌的汉王朝。汉王朝的国都,汉王朝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就在当年的长安,今日的西安,也就是我们接受写作任务、签订写作协议的地方。
未央宫,则是中心的中心。自从高祖刘邦在这里开创了汉王朝,汉代的政治家们,在这里导演出文景之治、西汉盛世等一出出威武雄壮的历史活剧。汉代的军事家们,从这里出发南征北战,打出了汉帝国的国威、军威。汉代的外交家们,从这里出使西南夷,开通西域,开辟了丝绸之路,促进了东西南北的经济文化交流。匈奴的单于、乌孙的大昆弥等少数民族的首领,来到这里进贡朝拜,使中华民族成为一个各族融和的大家庭。一座未央宫,就是一部汉史,记载着中国政治史、军事史、文化史、外交史上最璀璨的篇章。
我们理解,本书定名为《未央秘史》,表明它不是论述评析西汉的历史,而是记载描述在未央宫中曾经发生的事,出现的人。其“史”所以称“秘”,应该是正史之外的野史笔记上所记载的逸闻趣事。但是,本书中的材料虽然也有取自《西京杂记》等野史的,主要还是取自《史记》、《汉书》等正史。其原因首先在于未央宫毕竟是西汉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决策中心,在这里活动的主要是汉帝和他的文臣武将,在这里发生的主要是历史大事,即使宫闱秘闻,也与朝政密切相关。因而,本书尽管也写到汉帝与后妃们在后宫的私生活,主要还是关乎汉帝国命运的历史大事。其次,《史记》、《汉书》不像后代的正史,它本身就是既写大事,也写秘闻,诸如刘邦溺儒冠、拥戚姬,武帝宠卫子夫、幸钩弋夫人,成帝专宠赵飞燕姊妹,哀帝得“断袖癖”,与董贤的“和窠爵”,难道不是典型的秘闻么?
尽管书中所写,都有历史记载,也都一一注明出处,并非面壁虚构,也绝无任意戏说;但书是写给今人看的,今人对语言的接受习惯,对事件的理解角度,毕竟与司马迁和班固的时代不同;因而,本书在坚持历史真实的大前提下,对人物的原话作了适当的转述,对事件场面和细节作了一定的渲染。是耶?非耶?还望读者不吝赐教。
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笔者今年8月上旬到汉中参加司马迁与《史记》国际学术讨论年会,参观了汉台、拜将台等汉代遗址,又一次感受到刘邦创立汉王朝的历史功勋,感受到汉文化的博大精深。感受最深刻的,还是余秋雨先生2005年7月在汉中说的两段话。他一下飞机就说:
虽然我是第一次来汉中,但是我早就知道汉中,因为汉中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文化名城,任何人在阅读中国历史的时候,很难避开它。
在拜谒了汉中的武侯祠、武侯墓、张骞纪念馆、蔡伦纪念馆等名胜后,余先生又说:
我是汉族,我讲汉语,我写汉字,这是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个伟大的王朝——汉朝。而汉朝一个非常重要的重镇,那就是汉中!汉中这样的地方不来,那就非常遗憾了!因此,我有一个建议,让全体中国人把汉中当做自己的老家,把每次来汉中当做回一次老家。
话说得很深刻,也很有感情。但是,刘邦在汉中只待过4个月,只掀开了汉王朝的序幕。他在长安、在未央宫却待过7年,他开创的汉王朝在长安、在未央宫却统治了210年!汉王朝在汉中掀开序幕后,在长安、在未央宫中演出了辉煌壮丽的历史大剧!因而,长安、未央宫,更是中国人精神的老家,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常回家看看!
这本《未央秘史》写作的意义,这套“汉文化丛书”出版的意义,就在这里!
深深感谢省弘扬汉文化研究中心刘连腾理事长对本书的关心!
深深感谢韩养民教授、黄留珠教授对作者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