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瑶琼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唐静说自己以前好像听过易神农弹奏的那一曲《钱塘*》。从之前琴行老板娘月晚秋的表情来看,再加上对易神农的了解,易瑶琼不难猜出来这一曲余音绕梁的《钱塘*》是小易相公第一次弹奏,而如今也早已失传了的古曲,唐静根本不可能听过;只是小易相公睡梦之中偶尔的叫着“阿静”的名字,却又让易瑶琼不得不怀疑,眼前的唐静是否就是小相公提到的那个唐朝的阿静。
回到牌楼口38号,唐静不时的看向易神农和已经摆放到茶几上古筝,凤飞飞等人也期待的看着易神农,易瑶琼说道:“小弟,你,你真的打算跟我一起演出吗,用什么曲子?”
“就用那首《钱塘*》吧,你们所穿的旗袍,本身就略带奔放狂野,正值春日,万物勃发,加上你们所舞的是太极剑,阴阳相合,与琴音、服饰、性格无不贴切,效果一定出奇的好。”易神农笑道,只说得五个女生神采飞扬。
小甜甜早按耐不住的冲上楼去,拿了一柄长剑下来,却是平时跟易瑶琼学习太极剑法的观赏用剑。所受摆了几个姿势,易神农也不由得鼓掌起来:“不错,意思是有了,只可惜神韵不到位。古人所谓的舞剑,并非今人所说的舞剑。剑乃兵器之王,而古人所佩剑,一方面是为了美观,一方面是为了防身,直到后来,文人佩剑就纯粹是为了装饰了。所以,舞剑亦称之为剑舞,而非杀人的技巧。你们看好了。”
易神农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挽了一个剑花,接连几下,动作圆润浑厚,缓急有致,而每个动作停顿与衔接都看不出丁点儿的滞留之感,的确如行云流水,只看得易瑶琼、凤飞飞五个女生瞪大了双目,张着小嘴使劲鼓掌。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易神农一边朗声唱诵,一边继续舞动,长剑配合着剑指,剑指引导着长剑,龙行蛇步,人与剑合而为一,那剑就成了手臂的延长!
一首《观公孙大娘舞剑器行》完毕,易神农也收剑而立,只看得五个女生晕晕乎乎的,哪里会想到这厮还会如此一招!
“好!就这么决定了!”唐静跳将起来,“我们去换衣服!不对,先把客厅收拾一下腾出地方来!”凤飞飞、赵紫烟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响应着,水冰清瞅瞅易神农,漠然跟着易瑶琼搬动茶几沙发,而小甜甜又迅速回到房内拿出数码机来摆放好,这才最后回房间换衣服。
五朵金花下楼来,登时满室生春,乱花渐欲迷人眼啊!易神农有些应接不暇之感,暗自思忖着下一句,径自觉得太龌龊,“浅草才能没……”靠,想些什么呢!小易同学急忙调整呼吸,看向古筝琴弦,试着弹奏两下,这才渐渐平息心头之火,也算有些辛苦了。
易神农抬头看向五女,双手齐动,悠扬的乐曲从指缝间倾泻出来,流淌在偌大的客厅之内,唐静第一个出场,太极剑法舞动起来,跟之前相比,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两份灵气,看得易神农眼睛一亮,易瑶琼等人也是颇为会意的点点头,先后出场,跟着舞动起来,动作居然整齐划一,恍若清风拂柳,身体起落之间,招数变换之时,纤腰丰臀,螓首****无不在旗袍装束的映衬之下凸显得淋漓尽致。
渐渐的招数跟乐声融合起来,节拍、韵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又如同蝴蝶穿花,如燕初飞,而更为难得是旗袍下摆太过暴露的缺陷也被掩饰得恰到好处,动作之间看似不大,但整体效果却大开阖,又跟《观公孙大娘舞剑器行》的诗情恰到好处,当真是妙不可言!
琴声骤止,余音仍在,而剑光闪耀之间,五女也收势而立,面不改色,娇弱可人,只让易神农看得如痴如醉。
“怎么样啊狼狼?”小甜甜迫不及待的问道,一边走向数码机,拿了起来观看,另外四个脑袋也凑了过来,一看之下不时的发出惊叹、尖叫,有让易神农大为摇头:这些女人,是不是太自恋了?!
“出场的时候,你们步幅要适当小一些,步履之间轻柔,注意身体波动配合,剑法开始一致,中途可稍乱,及至最后再次合而为一,退场可以略微用上轻功,两米左右的距离,如蜻蜓点水一般飞纵,不会引人注意的。”易神农坐在古筝前说道。
水冰清猛然回头看向小易同学:“你,还会什么?!”
“呃——这个,这个不好说,电脑我就不太会……”
“还不太会?!瑶琼姐的本子系统坏了,还不是三两下就鼓弄好了?打魔兽,十天十六级,后三天一下子升了八级,连我自诩神脑的都比不上你!死狼狼,让人家一点儿信息都没有了!”小甜甜郁闷地说道。
“小易这叫谦虚,你懂不懂!”赵紫烟作色说道,冲唐静齉了一下鼻子,回头看向易神农,“是不是啊,小易,再弹奏两曲还不好?刚才人家只顾着舞剑,还没仔细听呢,想仔细听,又怕忘了舞剑。”
“你哪里是想听曲子,分明是只顾着看狼狼了!哼,先说好了,瑶琼姐第一,我呢第二,你们谁要是想掺合进来就快点,这小三小四的位置,我是不需要参与竞争的!”小甜甜扭动着小蛮腰走到小易同学身侧,嗲声嗲气说道,“姐我甘愿牺牲色相,狼狼,教人家弹古筝好不好?瑶琼姐不会生气的,是不是啊瑶琼姐?”
易小娘子无奈的嘻嘻一笑:“当然,我介意的很,可谁让咱们是好姐妹呢?就是你真的想做二房,我也不能不松口,不过嘛,这以后……”
“以后,奴家就听姐的,伺候好咱们相公,相公啊,你说奴家乖不乖啊?”小甜甜笑得整个房间都甜了起来,易神农不由得有些手忙脚乱,差点儿当场就在吹弹欲破的粉腮上亲上一口,可毕竟还不敢放纵,只得守着心神,一边笑道:“学姐说笑了,我哪有那个福气,有娘子一个足矣!”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了开了花,又略带不安的看向易瑶琼。
易小娘子倒真大方,走到易神农另一边:“相公,我这些姐妹跟了你,也对得起你了,不过嘛,机会可是她们自己争取的,我总不能帮你把她们搞定,那样做是犯法的,当然如果她们都跟静子一样的心甘情愿,谁也说不着什么。嘻嘻,相公啊,就给姐妹们一个机会好了,你看飞飞性感妩媚,冰清冷艳绝美,紫烟小家碧玉,娇柔可怜,都眼巴巴的看着你,你就忍心让她们难过吗?”
凤飞飞、水冰清那个气啊,什么眼巴巴的,分明自己是恶狠狠地盯着易瑶琼嘛!该死的瑶琼,臭瑶琼!凤飞飞冲上前来:“好啊,我就把小易吃了,迷惑的再也不理睬你!哼,你以为我不敢啊?!”
水冰清冷哼一声,转身走上楼去:“真以为他是唐僧了,咱们这里可不是女儿国!”
赵紫烟看了看水冰清的背影,又看了看易瑶琼,略带可怜兮兮口吻的说道:“瑶琼姐,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要是真的,就是让我做老小人家也愿意,大不了以后天天伺候你跟小易,还有伺候你们那个啦……”赵紫烟脸红着有些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咯咯娇笑着跑上楼去,只让正跟凤飞飞扭打在一起易瑶琼没了力气,被凤飞飞按倒易神农身上,而嘴里却不饶人:“你们,你们都欺负我,看我不让相公欺负你们!帮我啊,相公,飞飞压着我了,你快点儿把她压住!咯咯咯咯——”
凤飞飞只吓得急忙跳了开去,面色绯红羞恼不堪的瞪了易瑶琼、易神农一眼:“他敢!”
唐静儿却不问这些,好像巴不得再乱些:“哇塞!瑶琼姐,你们想玩三明治啊,谁当夹心呢,是不是狼狼相公,可要注意他身体哦!”
“咕咚!”楼梯上的水冰清差点儿一头栽倒,急忙脚下用力站稳,却觉得两腿发软,那偷偷看片的情形还想愈来愈模糊,要变成现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