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家也就两个并排的房间,吴母和小乐自然住在了同一个房间。
已是深夜,看着身边早已鼾声阵阵的刘叔,吴哲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很迷惑地在思索,思索自己怎么可以预见这一场惊变,而且那么的及时。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自己有了特异功能?!可是自己在饭后也试着多次闭眼,看见的却只是一片黑暗啊!怎么回事啊,管他呢!先睡。
……
自从那个雨夜自家的房子倒塌之后,第二天雨刚停,吴哲便和小乐在刘叔的带领下上山去砍了很多的树材回来,在原地重建起了自己的家。
一个来月后,新房子——一座由木头构成的两室一厅的木屋便修建好了。
这一天,吴哲和老母一起搬回了自己的新家,刘家父女也前来庆贺。桌子上满满堂堂地摆上了六七个菜,就要开饭。
坐在大厅的吴哲突然发现屋外来了一顶很眼熟的小轿。
“敢问此处是吴哲吴神医的住处么?”上前说话的是一位穿着官服的衙役。
“是啊!怎么了?”吴哲有些迷茫。
“那想必公子便是吴神医吧?”见吴哲点头,官兵马上道明了来意,“我家老爷,也就是本县县令王大人,承蒙神医您的神方,昨日夜里喜得贵子。老爷想请神医您过府去吃个喜酒并谢恩……”
“啊?生了啊?”吴哲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到这个所谓的中朝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所谓十月怀胎嘛,王大人之妾生子自然是正常的了。
“哦!大人还交待,神医您务必要带上您的夫人一道去。”
夫人?!吴哲的脑袋瞬间被雷轰了一般。夫人?难道错把小乐当成我的妻子了?站在一旁的小乐脸红扑扑的低着头,两位老人也是相视而笑。
见不便推辞,吴哲拉上小乐一同坐上了那顶小轿,直往官府而去。
等吴哲和小乐被抬到王大人府上,并不算大的花园里早已挤满了前来给王明道贺的人。只见王大人立于人群之中接受着众人的声声道贺,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见吴哲领着小乐来了,王大人马上迎了上去,乐呵呵地拉起吴哲的手拍了拍,感激道:“神医啊!你可算来了!老夫老来得子,还真是得好好感谢您的神方哪!”
“呵呵!还是大人您的造化好啊!恭喜恭喜!”可不是王大人的造化呗!生男生女天定,吴哲才懒得又来给这群古代人讲什么XY染色体什么的呢!
“哪里哪里!来!神医您请上座!”
见众人落座,县令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王某人感谢大家的道贺。如今我得一贵子,非常高兴,特设宴感谢大家。在宴会之前,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大恩人。”说着,县令请起了坐于上座的吴哲。“这位!便是神医吴哲。正是用了他的妙方,我才能如愿得子。我真得好好感谢神医!……”说罢便举杯敬了吴哲一杯酒。
听说这是位神医,又有王大人的实例摆在了那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敬仰地看向了吴哲。
也不知是被众人看的害羞了起来,还是本就不胜酒力的吴哲被酒精给弄得昏迷了,只见他红着脸忙回应着王县令:“此乃大人之福,吴某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听到神医自己承认了自己的事迹,大家更加崇拜地看向了神医。
……
“吴神医啊!我家犬儿从小体弱多病,不知有何妙法可解?”正吃着饭呢,坐在邻座的李员外便上前问道。
“这个简单啊!他这是底子虚,应该是缺钙铁锌……额…没事,你弄点补药给他补补便是了,不过适可而止哦!”
“神医啊!我最近老是腹泻不止,吃了很多药都不好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李员外刚问完,邻桌的一身肥肉的周大人又起身来问。
“想必大人家的伙食太好了吧!没事的,多吃点含油少的食物即可。哦!吃点升麻之类的管用。”……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也不知道解答了多少疑难杂症。不一会儿吴哲便觉得全身发热,头晕乎乎的,心里飘飘然。
起身便要去解小手。县令忙招呼家丁扶着吴哲一起去后院的茅厕。
“不用!后院是吧?就是沿着这直走呗!大人你别客气!”说罢,吴哲便推开了前来扶他的家丁。
县令也不好再让下人上去搀扶,也就只好道声小心点,任吴哲自己往后院走去。
要说这回吴哲可不是喝了一点啤酒,以往一碰酒便会脸红的他,这回竟被敬了足足二十杯高纯度白酒。
只见他摸着墙壁就往后院走去,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在连爬带滚地走了一段路后,一心向上厕所的他,手一不小心按在了一扇门上,随即整个人便摔了进去。爬起来的吴哲发现自己脚下就有一个夜壶,于是发现四下无人的他便大胆地拉下裤头小解了起来。
“啊!有鬼啊!”正当吴哲尿小解得很爽的时候,一声尖叫突然响起,竟把吴哲最后那一管给硬生生地吓了回去。
定睛一看,离自己不到三米远的地方,一花颜失色的少女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惊恐地看着自己。
吴哲吓得忙拉上了裤头,酒一下便被吓醒了。
“小姐,小姐。他就是那个神医吴哲啊!神医喝醉酒了,小姐莫怪莫怪!”闻声赶过来的家丁忙给惊恐之中的小姐解释。
原来王大人怕吴哲有个什么意外,最后还是派了个家丁跟了过来。那下人哪曾想自己赶了过来便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神医?你说他就是给我姨娘神方让她生了弟弟的神医?”从惊恐中恍过神来的小姐打量起来吴哲。
“正是在下,正是在下!在下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你不是醉了么?怎还能如此清醒地道歉?!”小姐显得有些气恼,警觉了起来,“竟敢闯如人家的闺房,还……还……”小姐显得有些激动,原本放下的剪刀又拿了起来。
家丁和吴哲都是吓了一跳。可千万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这边,久久不见神医回来的王大人也有些着急了,自己便往后院赶了过来,走到自己女儿的闺房时,听见里面的喊叫声,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见到自己大女儿正拿着剪刀指着吴哲呢,一下便急了:“馨儿!真是不像话!怎能拿着剪刀指着咱家的大恩人呢!”
“爹……”见到自己爹的王雨馨马上飞奔到了王大人后面告起了状来,“爹!这个什么神医,闯进女儿的闺房,还……”
王大人听罢也不便责怪与谁,忙以酒醉之名为吴哲开脱。
吴哲则在一旁装疯卖傻,端起夜壶对着它又重复了一遍:“正是在下,正是在下……”
“你看!馨儿,神医真的是醉了,莫怪莫怪!”王大人笑呵呵地劝着女儿。
王雨馨见吴哲竟对着夜壶说话,隐隐有些发笑,这人还真是的——又可恶又可爱。
见女儿不再说话,王大人忙招呼下人把吴哲从大小姐闺房给扶了出去,并再三叮嘱这件事不可为外人道也。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吴哲在带领不久后就耍酒疯拉起小乐要回家。王大人见此,也客气地备轿送客,临走时又塞给了小乐一包碎银,说是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