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某真的很是为难啊。”县令接着说,“您也见过雨馨了,这丫头啊……”
吴哲很快便看穿了县令的心思,忙道:“大人,这个,您有话就直说!”
“恩!那我就直说了。我也知道神医您有家室,而且您本事又大。说实话,雨馨还真的是配不上您。可是……我的意思就是,我想把雨馨下嫁于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县令终于道出了来意,吴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额!大人哪,吴某确实有个未过门的媳妇。至于大人所说的意思,吴某也懂。可是……”
见吴哲犹豫,县令马上插话:“神医,没什么可是的了。您不是连雨馨的闺房都进过了么?”
吴哲一阵眩晕,这也行啊!“大人!那不是我喝醉了么?呵呵,而且,吴某我一直提倡自由恋爱的。”
“自由恋爱?是什么?”王大人不解。
“这个,就是包办婚姻的反方向。”吴哲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些个古代人讲讲现代爱情观的问题,当现在不是时候,县令正逼婚呢!
“恩,神医,小女想下嫁于您,确实是高攀了。可是,我又不舍得把她带到西凉……”县令几乎要老泪纵横了。
吴哲有些不忍,不过自己突然觉得原先县令帮自己果然还是有那么些目的的,不免有些气恼。但终究吴哲是个软心肠。“这样吧,大人,您就先把雨馨小姐安顿在我家里。等以后看发展再说。行吗?”
“额,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哎,还是感谢神医您了。”县令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完全之策,毕竟自己突然要把女儿嫁给吴哲是有些唐突了。毕竟县令脑海中还是有“日久生情”这么个概念的。吃过吴母准备的一大桌好菜,又和吴哲商定好了第二天便把女儿送来吴哲家里寄住后,县令才安心地道别离开。
一整天的事宜让吴哲累得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了。小乐早已给浴桶装满了温水,又来催促吴哲了:“大哥!水涡给你放好了,你先去洗澡去!”
“恩!这就去!”吴哲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着。来到浴桶旁,衣物一退便踏进了温水之中。只觉得一股热气由足底直达脑门。舒服就是一个字啊!
“哎,真臭!”吴哲闻了闻自己,差一点自己就练成了传说中的“飞狐”一族了。哎,这古代也是,连个香皂都没有!吴哲心中一阵抱怨。
虽然是下个月才被调任到西凉县,王大人还是在第二天一大早便用轿子载着王雨馨送到了仁心医馆,后面还跟来了一辆满载着箱物的马车。一副生怕吴哲反悔似地架势。
吴哲携着一家人出门来迎接,小乐也闷闷不乐地立于吴侧。说是寄住,其实大家都心里明白,县令这就是变相的给吴哲预备了个娘子。两位老人既开心又忧虑。要说小乐不介意,那自然是假的。自己和吴哲的婚事还没个着落呢,又来了个分享的……还是个美人儿!
说到美人儿,这王家大小姐确实真是个美人儿呢!在王大人的引领下缓缓下轿。一袭粉色长裙正好将其完美的身材衬托了出来,细嫩的皮肤吹弹可破……就连来围观的百姓都被她的美呆住了,吴哲自然也是呆的说不出话来。自己也就见过大小姐两回:一回是自己喝醉误闯闺房看见了惊慌失色的雨馨;最近一回是治瘟疫时看到的体弱面色发白的王家小姐。今日终于见着了正常的王雨馨,以往还只是觉得这姑娘有点小可爱罢了。今日一见,正宗的大美人儿呢!吴哲有点后悔自己没有直接答应县令的“提婚”了。
“馨儿,吴神医你早就认识了。还不快上前来问候。”县令领着还略显羞涩的雨馨上前道来。
“见过神医!”王雨馨款款委身问好。走近了看,吴哲才发现她还泪眼涟涟呢。
“好!不必客气!呵呵!”吴哲非常热情。又见笑小乐在一旁嘟起小嘴。吴哲忙将话题抛给了王大人,“大人!怎么不见夫人?”
“哦!刚在家雨馨要走的时候,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苦呢!未免出丑,王某就没让她跟来了。”
难怪馨儿眼角还隐隐有些泪痕呢!馨儿!?吴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心。
“呵呵!女人嘛,都是水做的。”吴哲打趣道。
“可不是嘛!”县令摇了摇头。
“来来来!快请进屋。”吴哲领着众人进了内堂。
要说王雨馨,人家终归还是个大家闺秀。在吴哲昨天答应让她寄住在自己家后,吴哲便把自己东西都搬到了刘叔屋里,和刘叔住在了一起。终于腾出了一个空房给大小姐。总不能让她和小乐住一起吧,两个人的生活习惯肯定会有一点差异……总不能让她和自己住在一起吧!那可就太“委屈”自己了。吴哲是这么想的。
好几位下人搬了好一会儿才一箱箱地把王雨馨的随身物品给搬进了吴哲给腾出来的房间。吴哲一阵咂舌,果然当官了就是好啊,小小县令也是个肥差呢!
“好了!终于搬好了!”虽然从始至终吴哲没有搬过一个箱子,但看到东西都被搬了进来摆设好了,吴哲还是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搬进来了就是个事。
“吴神医啊!那小女就托付给您了。还请您多多照看啊!”县令感激地看着吴哲。
“没事!咱什么关系啊。这美人儿…哦不,这大小姐就先住在我这吧!王大人你尽管放心。”吴哲差点口误,忙拍了拍县令的肩膀以作掩饰。
“那就太感谢神医了!您的恩情……”
见县令又要废话什么“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之类的话,吴哲连忙打住:“大人不必客气!吴某这一整个店铺还不是全靠大人帮助么!”
“呵呵!”王大人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以示客道。
随后吴哲客气地邀请县令在家里吃个午饭。饭桌上的气氛显得很尴尬。——吴哲有些兴奋,县令有些满意之色,吴母刘父有些担心,雨馨有些伤心,……小乐有些生气,不,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也不知是因为太伤心还是因为别的事情,总不能是要减肥吧!吴哲主意到大小姐没动几筷子便说自己吃完了。
饭后,王大人因为突然有下属来报县城东郊出了点事情,茶都没喝便匆匆离去了。剩下雨馨泪如雨下。吴哲对于女人哭是最没有办法的,头痛啊!善良的吴母看不下去了,坐在了雨馨旁边将她搂入了怀中,轻轻地安慰着。
“哥!你来一下!”小乐叫吴哲出屋。
“哦!什么事啊?小乐。”
“你说什么事,哼!”小乐嘟起小嘴转身不理吴哲,“你把雨馨姑娘领回家里,我……我怎么办那!”说着说着,小乐轻轻地抽泣了起来。
吴哲暗叹又一个醋坛子啊!忙把小乐拉进了自己怀里,认真地看着她,温柔地说:“傻子!人家就是来寄住几天。担心什么?吴夫人!”
“谁是吴夫人啊!又来占人家便宜。”小乐娇嗔道。
“你说谁是吴夫人!嘿嘿,难道是屋里的王小姐?”“不得!我才是!”小乐一激动脱口而出,“啊!大哥,你又来作弄人家!”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后,小乐的脸一下便红透了,挥舞着小拳头直扑吴哲。
“救命啊!谋杀亲夫了!”……
……
县城东郊一山顶
“大人,以我判断,是自杀的。”一个叫做李亮的仵作对忧虑重重的王大人报告道。
“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