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之后,那张龙干咳一声,收回那贪婪的目光。
所有人一惊,眼睛同时瞄向刘苏背上那鼓鼓的行囊,打着坏主意想着怎么分一杯羹。
这张龙在赌场内安排了大量的眼线,以及安插了很多装成顾客的人员,目地是为了引诱顾客不断赌钱,如果是后台弱小的赌徒,在赢钱之后如果想走,包他有命拿没命花。
马前卒本人是一赌术出众的老千,被张龙网罗到门下,每天在赌场扮作赌徒,目地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赌钱,此时看到张龙打出肥羊的手势,哪还不明白,一把抓过色子,大嚷道:“让我和刘兄玩两把。”
张龙假意阻止两下,随即马上闪往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刘苏心中有气,暗道不把这张龙的不义之财偷个精光决不罢休。赌场所有人却不敢做声,有些人心中惋惜,想着怎么会被张龙先盯上呢。
正待答话,一声大笑响起,一个人穿过人群来到马前卒面前,把手中的一包金子扔在他面前,道:“就让我陪你来玩两把。”
那包金子少说也有十碇,价值何止千金。
所有人哗哗之声不断响起,如此豪气的赌客,尚是第一次看见。
刘苏感激的抬头一看,正是在市集遇见的苏飞。苏飞朝刘苏点了一下头,打过招呼后,目光望向马前卒和张龙要吃人的眼光,问道:“不知要赌些什么呢?”
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马前卒自然深知这个道理,不敢托大,道:“就赌刘兄手上的这颗夜明珠,如何?”
苏飞冷笑一声,道:“这颗夜明珠少说也值万金,不知道你可以拿出什么东西和别人赌?”
“这个……”马前卒一时语塞,他只把刘苏当成待吃肥羊,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
与张龙交换了一下眼色后,眼中的杀机一闪既逝,发狠从口袋中拿出一叠银票道:“这里是一万两银票。够赌一次了吧。”
苏飞冷冷看了马前卒一眼,道:“不知道要玩什么呢?”
马前卒道:“就比大小如何?”
苏飞大喝道:“好,如此就一铺定输赢,我输了,桌子上那包金子归你,我马上走,此事我不再管,如果你输了,银票留下,同时留下你一只手。”
他说话掷地有声,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马前卒冷汗沿着额头流下,张龙从后面踩了他一脚,暗示已经在赌场埋伏下己方人马,就算输了也不用怕。
马前卒心中大定,做了个请的姿势,他已经在色子上面做了手脚。至多摇成平手,绝对不会输。
苏飞拿起色盅,右手快速无比在桌面上一捞,三个色子尽数收入盅中,苏飞拿着色盅在半空凌空飞舞,哗哗之声不绝于耳,片刻,用纯熟无比的手法重重往桌子上一扣,慢慢把盅盖揭开。三个色子呈现四点、五点和六点,十五点,已经是大点,苏飞神色愕然,方才他摇色子用上非凡的力道,可包所有色子都是六点,现在居然呈现四点、五点和六点,必然是对方在色子上做了手脚。
他本是光明磊落之人,刚才看到刘苏受到欺负才不顾危险挺身而出,现在心想即使对方出术,自己先前没有看破,也是自己技不如人,因此一话不说,看那马前卒摇出什么色子。
马前卒洋洋得意,上前把色子抓起放进色盅,右手上下滚动摇得劈啪响。
刘苏一副紧张的样子看着这一切,左手悄悄拔了一根头发放在桌子之上。
那马前卒把色盅摇必,用力一把扣下桌子,全场轰然大叫,皆因他把色子耍得如跳舞一般,显示技术高明之极。
苏飞脸色憋得通红,歉意的望了刘苏一眼,刘苏傻呼呼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狡黠笑容,手中发丝在众人的吵杂声中飞快拉了一下,然后把发丝扔了。
马前卒洋洋得意,脸上五官全部挤在一起,轻手轻脚把色盅揭开。所有人眼睛瞪得大大的,都是同一时间鸦雀无声,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