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知道自己和张飞太过引人注目,逐找到柳小燕商量一番。
柳小燕大喜而去。
刘苏哪里睡得着,跑去找张飞,继续商量对策。
两人靠得很近,故意叫亲卫围成一个圆圈吆喝赌钱,两人在中间嘀嘀咕咕。
张飞问道:“刘兄现在怎么看?”
刘苏一边留意外面的情况,心知秦宜禄肯定安排了人手偷听他们说话,漫不经心道:“我让柳小燕去把那些刺客全部杀了。”
张飞精神一振道:“有什么办法?”
刘苏微哂道:“柳小燕本来就是他们的人,身份令牌并不曾遗失,如果毒王堡和秦宜禄有勾结的话,扮成送饭的毒王堡人应该可以骗过所有狱卒。”
张飞高兴道:“如此以来秦宜禄不投向我们这边也不行。”
刘苏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若非秦宜禄不是真心和毒王堡合作的,哪会让他们扮作禁卫。”
张飞露出深思神色道:“看来我们在这里仍然是不安全。”
刘苏沉声道:“暂时我们还是安全的。秦宜禄充其量只是一个棋子,因为刚才刺杀我们失败,任他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府中埋伏人员杀我们。”
张飞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刘苏淡淡道:“就凭毒王堡在江湖中的影响,相信不足以让秦宜禄这个城主就范,我才毒王堡身后必然还有更厉害的势力才对。”
张飞愕然道:“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
刘苏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才过不了一个时辰秦宜禄就会找我们宣布他的诚意的了。”
张飞叹道:“即使孙武复生,也难胜刘兄妙算!”
刘苏心中暗笑,只要抓到敌人最弱的一环,就像捏住毒蛇的咽喉,任它如何厉害,也只有俯首就擒了。
半个时辰之后柳小燕兴奋回到住处,跟刘苏打了个一起妥当的手势。刘苏心中大喜,这柳小燕办事干净利落,杀完人尚能谈笑风生,确实是天生杀人的料。
果然一个多时辰后,秦宜禄的亲兵来到,说城主有请他们去赴会。
张飞看了刘苏一眼,眼光中充满了敬佩。
一众人前去赴会去了。
主宅的台阶上下布满家将,秦宜禄亲自在门口迎接。
刘苏和张飞朝长阶举步走去。
步上石阶时,秦宜禄笑里藏刀地趋前来欢迎道:“张将军和刘兄光临,本城主之前多有得罪,请!”
张飞和刘苏依足规矩行谒见之礼,歉然道:“冒昧打扰城主,请见谅。”
秦宜禄忙道:“张将军贵人多事,难得来这里,本城主高兴还来不及呢。”
刘苏扫视了正狠狠瞪着他的一众家将,心中暗笑,想着要不是刚才柳小燕去把那些毒王堡的人全部毒死,现在怎么会这么殷勤。
当下秦宜禄引领刘苏等人进入大堂里。
里面是个非常广阔的厅堂,两旁各有四根巨木柱,撑起了横过屋顶的四道主梁,气势万千。
主席台设在对正大门的南端,左右各排了三列席位,前席坐的自是主宾,后方席位则是为家将随人而设了。
本次宴会似乎是专门为张飞等人而设立的,多名身穿彩衣的侍女侍立一旁,准备伺候他们,一片喜兴热闹的气氛。
刘苏和张飞随秦宜禄来到席处,分主次坐下。
其余亲卫等则挤到下两席去,分几排坐了下来。
一名女婢过来为他斟酒。
这时秦宜禄的夫人杜氏都出来跟他们打招呼。此女换上了粉红色的罗纱,顿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刘苏暗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怪不得秦宜禄连城都不想管了。
杜氏玉手轻拍三下,两边回廊涌入十多个歌姬,漫舞轻扬,载歌载舞,春色无边。
秦宜禄一阵长笑,举杯道:“先敬张将军一杯,然后再有一事相询,请张将军指教。”
张飞与刘苏交换了个眼色,都知道好戏要开锣了。
张飞与他举杯对饮一杯,道:“秦兄为何如此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就是。”
秦宜禄举杯一饮而尽后,阴恻恻地以凶睛瞅着张飞道:“你我素有交情,来到阳都我也好生招待,可你为何潜入大牢把那些刺客全部杀害,张将军这样做是要陷我秦宜禄于不义吗?这件事情,烦请张将军解说一二。”
他身边的副将马上手握剑柄,充满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张飞见惯大场面,连吕布、袁术等人物都不放在眼内,那会惧他区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秦宜禄,故作讶异道:“秦兄真爱说笑,方才我们都在你的府内,连半步都没有出去,秦兄是否给三杯水酒就醉得糊涂了?”
秦宜禄登时语塞,正要说话时,杜氏接口抿嘴一笑笑道:“夫君搞错了,应该自罚三杯。”
把气氛立即冲淡下去。
刘苏暗叫厉害,要知道毒死那些刺客乃是偷偷进行,况且柳小燕用的是毒王堡的凭证,秦宜禄根本抓不到任何的马脚。毫无证据的说出来,只会让人感到他理屈词穷了。
杜氏娇笑道:“是了,张将军公务繁忙,这么远跑过来估计不是为了见我们家城主那么简单吧,要不说出来商量一下?”
此语一出,所有人均感愕然。想不到她一个女子,说话如此直接。刘苏更是大喜,这就充分说明了借兵的可行性。
刘苏接口笑道:“夫人之言有理,不如双方摊开来说,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杜氏举杯抿了一下嘴边,道:“张将军请说。”
张飞哈哈笑道:“我想找秦兄借兵一用。”
秦宜禄脸上阴晴不定,望了杜氏一眼,杜氏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接口道:“现在城中治安比较乱,士兵出了维护城中的治安之外,还要抵御外敌,能外借的兵力实在不多,这件事情……”
刘苏见她语气并非强硬,分明是想获得更多的好处,哈哈一笑道:“秦夫人说的是,不过我们只是借助兵力把那些刺杀张将军的帮众剿灭而已,并非去行军打仗。”
秦宜禄举棋不定道:“借兵并非不可以,既然是合作,不知道我在这里可以获得什么样的好处?”
张飞冷笑道:“秦兄别忘记了,刚才你说那些刺客在你的大牢全部身亡,现在我们算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假如我们一走了之,恐怕毒王堡的怒火秦兄一个人抵受不住吧。”
杜氏一声娇笑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道:“张将军此言差矣,虽说毒王堡的人在牢中身亡,并没有证据是秦城主派人做的。他毒王堡能耐我何?”
刘苏好整以暇道:“秦兄想要什么条件,不妨摆开来说好了。”
秦宜禄道:“张兄能否答应,把分舵打下来之后对外公布就说是你带人干的,与我无关?”
张飞暗道秦宜禄终究不是做大事之人,爽快道:“这个自然,就连借去的兵士,我也会让他们穿上便服。不让外人认出。”
秦宜禄大喜道:“如此成交,不知道张将军什么时候攻打分舵呢?”
张飞和刘苏对了一下眼色,道:“事不宜迟,今晚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