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历史上,简雍也做过类似的事,有一次刘备实行禁酒令,不准私自酿酒,结果在有些百姓家中搜有酿酒道具,不知该如何论罪。有官员介意乱世之中用重刑,藏酿酒道具之人与酿酒制之人同罪,此事一时没有定论。后简雍与刘备出外巡游,看见一男女走过,简雍道:“他们就要行****之事,何不将他们缚绑。”
刘备心下奇怪,就问道:“卿何以知之?”
简雍道:“他们都有行****之事的器具,这和在民家搜到酿酒器具是一样的。”
刘备听后哈哈大笑,也就放了私藏酿酒器具的百姓。
因为这个事情,韩越对简雍印象尤其深刻。
韩越感觉与简雍呆在一起,才知道什么是幽默的真谛,其人学识渊博,涉猎广泛,一张巧嘴如刀似剑,往往说得人哑口无言。而且脸皮极厚,似乎从不知尴尬为何物。韩越甚至觉得,简雍简宪和同志,就是无厘头的鼻祖。
今日恰好秋高气爽,三人巡游到毋极县,毋极是一个规模中等的城市,在中山府境内还算繁华,这些都不是韩越三人此行出游的目的,此行只为河北首富,天下五大富商之一——甄家。
三人行至城内的中心地带,此地是毋极城最繁华的地区,街道两旁酒楼店铺林立,街道上行人穿梭往来,一片热闹的景象。
自刘备领中山相以来,大力整顿社会秩序,发展商业农业,并且打造一支战斗力不俗的部队,保护中山不被贼寇侵扰,这样一来,中山才能稳定地发展经济,百姓才能安定点生活。所以现在中山的百姓还是十分拥戴刘备军的。
三人行至一酒楼下停步,只见其名为“天桥楼”。
简雍指着酒楼道:“这就是甄家在河北最大的产业,在河北,司州,雍州,徐州等地皆有分店,你看这名号,意指进入此客栈就好比过天桥进入天国一般,当真不可一世。”
韩越笑道:“谁叫人家是河北首富呢!”
赵洽歪着脑袋看着二人:“这甄家真有这么厉害,能通到天上去?”
简雍哂笑道:“若吹嘘也算罪行的话,甄家全家都得抓起来。”
韩越笑道:“行了,宪和兄,你就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我们进去吧。”
三人行进酒楼,店小二马上热情的迎上来,陪着笑脸道:“三位客官,坐楼上还是楼下?”
简雍似乎常来,对此地甚是熟悉,于是道:“当然楼上了。”
三人在楼上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简雍和韩越举杯对饮,气氛甚是愉快。
小丫头赵洽见二人只顾饮酒,不甚理睬自己,挑起话题道:“韩大哥,简先生,这个甄家到底什么来路?怎的会成为河北首富的?”
韩越不甚了解,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简雍却似乎有些眉目,拂须道:“说起这中山甄家呀,那可是有一些传奇色彩。”说罢顿一顿,轻眠一口酒,然后故作享受状。
赵洽不耐烦的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简雍放下酒杯,面带得色道:“甄家是士族世家,祖上曾有数人位列三公,甚至有人官至丞相。不过在这几代官道逐渐衰退,上任家主甄逸不过官至千石的上蔡令,现任家主甄豫更是一介布衣,不过甄氏家族中现在还是有人在朝为官的。”
赵洽不解道:“他们既然是士族家庭,怎么又变成河北首富的呢?”
简雍解释道:“这其中有一个巧妙的变化过程,甄家官道衰落的原因就是甄家从商,所谓士农工商,朝廷素来看不起商人,所以甄家是官越做越小,生意越做越大,才有这今天的河北首富。”
韩越眠了一口酒,脸上若有所思:“在如此恶性循环下,看来当时甄家有一位明智的家主选择从商了?”
简雍拍掌道:“确实,三次党锢之争使得官场混沌腐臭,甄家在当时又并没有政治上杰出的人才,于是将家族重点放在了商业上。”
“看来宪和兄对甄家还是下了一番研究呀?”韩越坏坏的笑了起来:“越早闻甄家五女之名,不知宪和兄钟情于哪一位?”
简雍听了哈哈大笑:“知我者,韩惊渊也!”
这下韩越来了兴趣,贼贼的问道:“宪和兄,可有什么建树?”
赵洽也再一边帮衬:“对呀,五个,你喜欢第几个?”
“这老大甄姜已经许人了,老三甄道一大小姐脾气,火爆异常,老四老五都不过是孩童。”简雍一脸幸福的笑容,仿佛陷入美好的回忆中:“只有这老二甄脱,温柔娴静,才貌双全。”
“哈,你喜欢老二是吧?”赵洽一脸恍然,脱口而出。
韩越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扑哧’一下喷了出来,“你喜欢老二?这句话放在现代,可是让人遐想连篇呀。”
见二人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自己,韩越尴尬的掩饰道:“这酒,味道有点怪…有点怪!”
此时的简雍仍旧沉浸在幸福中,双眼无神,魂游天外。韩越不由好奇的道:“宪和兄,你与那甄脱,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发展?什么程度?”简雍对这两个新名词的结合一脸不解。
韩越突然醒悟这么现代化的词语简雍听不懂,立马解释:“就是你们俩的感情已经到何种地步了?”
“这个,我还不认识她,基本上没什么感情。”简雍一脸平静,仿似对这些事毫不放在心上似的。
韩越与赵洽对望一眼,均表示哭笑不得……
韩越心中一转,又笑着问简雍道:“宪和兄,今日坐在这酒楼中也是有目的的吧?”
“恩,是的......”简雍下意识的回答一声,随后一脸惊讶:“惊渊如何得知?”
韩越继续坏坏的笑着,简雍此行确实是有目的的,甄脱每月的这一日都会去城西的庙里拜佛,这条街是她必经的地方。他在这苦苦等候,也不过是为了远远地望她一眼罢了。
韩越听着简雍不无哀伤的说出此行的目的,心下也是一阵感叹,没想到像简雍这么放浪形骸,潇洒不羁的男人!对感情却是如此诚挚专一。天下男人多痴狂,自己何曾不是这样傻过呢?
那曾经刻骨铭心的爱,现在已经遥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