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后太过安静,病人都已经午睡连半个小时一次的巡房都没人执行,这偌大的医院里好像就只剩下他们一样。窗外的木木棉锦正开得枝繁叶茂火红一片随着阳光洒满窗台,这颜色就像那时盛开在少年胸前的鲜血。
“想知道吗?”魏成哲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什么?”
“童安的事。”
“你不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如果你想知道就另当别论。”
“我想!”
——————————————————————————城市的夜晚是所有麻烦事的聚集地,特别是五年前的桎桐市当时秘社社长与权贵勾结,将所有B级以上术者全数分派给当时的权贵。以至于平民得不到任何保护,死神也愈发猖狂四处捕食。尤其是北部贫民区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接连发生命案,不过理事长却不以为然。
“理事长,最近贫民区的伤亡人数不断上升,我们必须马上采取措施……”
“郭怀安你似乎看不清现状,你只是辅佐官而已别对我做的事指手画脚,更别妄想改变什么。”他早就看郭怀安不顺眼,明明只是自己手下却总是一副正气凝然的样子。
“如果你所做都是正确的,自然就没有我指手画脚的余地。”
“哼,不愧是军人出生一身正气。不过就凭你是什么都无法改变的,要知道人的价值要跟言行成正比。那些人说白了跟老鼠没两样,又脏又臭连自己都没办法养活就更别说有什么作为了。那样的人就算死了也无关紧要。”
“这么说来你也一样,明明坐着理事长的位置却贪生怕死毫无作为。”
他将手中的文件砸在对方脸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辅佐官?有本事你也可以来试试社长的位置,但可惜你没这能耐。”
“铃铃铃……”急促的电话铃打破了僵局。
“说,什么事。”
“社长,恒富集团董事长已经派专车来接您过去会谈。”
“好,我马上就到。”他没有再理会郭怀安,直径走出办公室。看样子又有见不得光的交易。
原本守在门外的人没有跟随理事长反而溜进了办公室,他象征性地敲了下门。
“气氛真差。”
郭怀安回头看见一味银发的少年懒散地倚在门边,他突然想起前阵子理事长花重金请回来的术者,那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A级术者的家伙原来是他。
“都说理事长花钱请了个好吃懒做的术者回来,原来真有其事。”
“就没听说些靠谱的事吗。”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是术者不是保镖。”
“可你收了佣金。”
“我只收了钱,并没有答应要帮他。”
“哈哈哈哈歪理,不过倒也说得通!我没记错的话你叫魏成哲吧?”
“没错。”
“那么魏成哲你为什么来找我?”
“只是有件事很好奇。”
“什么?”
“想知道辅佐官有没有兴趣当桎桐市的秘社理事长?”
“哈哈哈哈笑话!”
“是吗。我倒觉得你有这个能耐。”
这小子真狂妄!
“辅佐官跟理事长的对话我全听到了,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跟随,而且不收钱。”
还是个疯子。不过正是这样才更有趣。
“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希望会有兑现的一天。”
加长版林肯将社长送到叶恒富公司的会客室,一见面连自我介绍都没来得及说叶恒富就地上一张银行卡。
“理事长这是张无上限的银行卡,跟它挂钩的是公司账户。”
“这算什么?”
“见面礼!理事长好不容易来一趟就算交易没有谈成,也不能让您空手而回。”
“难得你这么有心,又怎么会谈不成呢?”
这世上没有不能买的东西,只有不想卖的人。两个贪婪的人聚在一起就没有谈不成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