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期每个人的持续时间和来临时间不一样。
我呢,比同龄人来的稍微晚了点。十八岁。
我母亲那时候对我说的话犹在我耳边萦绕“你也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想干嘛就干嘛吧,不要违法乱纪就行了。”
于是没多久,我打了耳洞,染了蓝毛,牵了女朋友回家了。
母亲发现貌似预想的和现实有点脱离了她的设想,便补充道:小心点,搞大肚子是要负责任的。“
母亲比我大二十三岁。
代沟不那么明显。
不过据周围姐妹闺蜜之类的聊天说起过,养儿子的母亲会在小时候比较严格,长大后基本放宽了,养女儿的则相反。
按我母亲的思路是,儿子被QJ了又不吃亏,哪怕是被鸡J...果然亲生的。
不过也正是那时候的叛逆,导致我桃花不断,远离了最初的设想。
没有恋爱那会儿,是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跟一个女生爱的死去活来。
结果我的初恋就是三角恋...这段以后有空再说,这里不谈感情谈生活。
后来导致满十八后,有三个小姑娘同时要跟我结婚,一个十六,一个十八,一个二十。
母亲的反应一如既往的正常,好言相劝:儿子,给SH男同胞留点女朋友吧。
当然现实的苦恼还是实实在在的,花心的人怎么可能简单的说分手。
于是我母亲就把我送到了部队。
让时间来做出选择。
就这样...
十八岁十八岁参军到部队。
坐着绿皮火车,开了十七个小时。
风景逐渐荒凉,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个石窟。
我还以为这就是HN省。
然而不是。
到了那儿,由于不适应气候,从比较潮湿的南方到了北方。
鼻粘膜吃不消了,鼻血止不住的流。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两年的军旅生活,让我知道什么是部队是个大熔炉。
其实当兵改变体质什么的只是一小部分。
由于长期在外,只能自己照顾自己的起居。
记得刚到部队的第一天,班长再揣一个同年兵。
原因是教会他什么是眼色。
于是,慢慢的大家都很有眼色,有人说班长挺坏的。
我觉得还好吧,毕竟是过来人,以前据说还要苦点。
其实真苦也就新兵三个月。
下连后我们这批被分去了GD省海关执勤。
于是从北方到了南方,不适应天气,我又流了一次鼻血。
两点一线式的上下班,拒腐防变。
从大部队,打散到各个驻勤点。
我们驻扎在人家教导队。
每每看到别人的训练再看看我们的。
战友说我们这批算是废了。
没有接受什么锻炼。
我说还好吧,寂寞最锻炼人。
六百多个日夜。
由于一个驻勤点二三十个人。
所以去掉军官班长不站岗,炊事班不站岗。
基本每晚都要站岗。
看着月亮,除了想家,还有在想回去之后的生活。
后来到家了才发现,部队里的六百多个日夜白想了。
曾想着回家后也要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
回去后当天就睡了二十几个小时。
曾想着每天跑步,回去后就把作战靴扔了。
我不喜欢我们班长。
因为他把自己经历的事情,重现在我们身上。
不过我也不恨他。
人无完人嘛。
所以离开部队后,除了我们一个区的战友,基本上断断续续失去联系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老话还是很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