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小王子在哭。
这时,一只狐狸出现了。
……
“来和我一起玩吧,”小王子提议,“我现在很伤心。”
“我不能和你玩,”狐狸回答,“我还没有被驯养。”
“驯养是什么意思?”
“它的意思就是‘建立关系’。”狐狸说,“对我而言,你只不过是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只狐狸,就跟其它千万只狐狸一样。然而,如果你驯养我,我们将会彼此需要,对我而言,你将是宇宙间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抚抚心脏所在的位置,谁喃喃吐出一句:“驯养我吧!”
暗沉的房间,那声音渐渐地远去,他想也没有想就伸出手去抓那被黑幕笼罩中的人——
他想知道那是谁。
一刹那张开双眼,白色的天花板。
是梦吗?凌狂霜问着自己,手缓缓地握成拳,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他又闭上双眼,用力地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坐起身来,薄被从他的身上滑落下来,他无力抱着头,“怎么会梦到那个呢?难道是我真的是看了太多遍小王子,以至于晚上做梦也会梦到?”
从床上下来,走到洗手间,打开水笼头,掬了一汪水往脸上扑去。肌肤遇到冷时自动紧绷起来,脑子清醒了不少。抬起头,镜子中的脸滑落着水滴,他不自觉地抬起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然后呢?他想,然后应该怎么办?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应该说什么?为什么这个场景如此地熟悉?
像是一种誓词,他对谁发过誓?
驾着宝马离开这个家,也许是别人口中的家,他在路上徘徊着。
回到S市已经三天了,今天是国庆,看着大街小巷的红旗,他的心有些寂然。
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车,这里没有人打扰他,也没有飞驰来往的车辆,凉风能让自己的头脑更加的清醒。
太阳渐渐地从地平线升起来了,第一丝光亮了起来,然后第二丝第三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大地照亮。
“真美啊!”他感觉叹道。阳光照到他自己的身上,驱走那黑暗。
手机铃声响起,让他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喂?”
“狂霜啊!你在哪里啊?”话筒那边传来凌母的询问。
“哦,我只是在外面兜风罢了,有事吗?”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十一点半,在狂天酒店海云厅。”
“好的。”挂了电话,凌狂霜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了啊。
叹了口气,用卫星定位系统标明目地的的所在驱车离开这里,等他赶到S市狂天酒店的楼下已经是十一点一刻了。
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凌狂霜等着电梯门自动关上。
“等一下!等一下!”一道人影从酒店的门口飞驰而来。
凌狂霜按下打开按钮。
“谢谢!”任作盈感激地说道,等她缓下急促的气息对他的脸时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凌狂霜也没有想到过在这里会遇见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去哪楼?”
任作盈看了看楼层指示灯,“就是那楼。”见凌狂霜没出声,她也就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对着电梯里面的镜子开始整理起形象来。
女孩子就是麻烦。凌狂霜这样想着,电梯门打开他先走了出去,让服务带路走向海云厅。
凌父凌母早就在里面等着他了,当然除了二老之外还有其他人。
“狂霜你来啦!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任氏企业的董事长任天任先生,这位是任夫人。”凌母看见凌狂霜走进来满脸掩不住的笑意。
“任董事、任夫人。”凌狂霜不知道自己家的父母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客人来了总是要打个招呼的。
“真是年青有为啊!”任天夸道,细细打量了一番凌狂霜,不住的赞赏。
“是啊!”优雅的任夫人也在一边和道,“凌先生真是青年才俊,配我们家盈盈倒是有些可惜了。”
“不用那么麻烦,叫我小凌就可以了,任董事长也是商界的老前辈,任夫人这样叫我有些怪啊!”经过一个多月来的实践与训练,凌狂霜完全知道面对什么人应该说什么样的话,或者说又怎么说话。
这种情形怕是不是来谈公事的吧,如果只是私人会谈或者只是吃顿饭,根本就不用这么拘束。可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在一声吃饭呢?
凌狂霜皱了皱眉头,他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那我叫不客气了,小凌。”任夫人亲切地称呼他,接着对凌母道,“你们真是有个好儿子啊!”
“哪里哪里!”凌母连忙笑道,“是我们家狂霜有福气才对啊。”
凌狂霜正想问今天中午的目的是吃饭还是其他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轻柔的女声传来,让大家的谈话一度终止,都转过头朝门口看去。
一位穿着珍珠粉洋装的女孩子嘻笑倩丽的站在门口,拿着一个精致的小包,整个可爱型的少女。
凌父凌母满意地点了点头。
“啊!”凌狂霜看着她讶出了声,他到是明白这场饭局的目的了,相亲!
“啊!是你!”任作盈的淑女气质在一刹那间挥发殆尽,她指着凌狂霜的脸惊讶不已。
四位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任夫人首先出了声,问了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盈盈,小凌,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任作盈与凌狂霜异口同声地说,接着又相互瞪了一眼,“别跟我学!”
凌狂霜心中怒气直升,脱口而出道:“谁跟你学了!”谁知任作盈也在这刻说道:“谁跟你学了!”
“真是有默契呢!”任夫人笑得眯起了双眼。
任天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他们会相处得很好。”
任作盈看了看凌狂霜,然后不敢置信地指着他的脸对父亲问道:“爸!难道他就是那个狂天的董事局主席凌狂霜?我的相亲对象?”
“对哦!”任夫人笑着回答,对她招了招手,拉开身边的椅子,“别在那里站着,快来这里坐下。”
“我不要!”任作盈说,然后赌气地把头转向一边,“要我跟这个小气鬼与没礼数的人在一起,我宁可死掉!”
“谁小气没礼数啦!”
“就是你!”任作盈毫不示弱的挺胸抬头增加自己的气势,“跟一个女孩抢鱼子酱饼干还有理啦!哪个女人喜欢跟你相亲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凌狂霜冷冷地回着她,“你到是知道你来这里是相亲,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拉来了,发怒的应该是我好不好!”
任夫人听了有些奇怪地问凌母,“你们……没有跟小凌说啊?”
“呃,”凌母有些尴尬地碰了碰凌父。
“哦,是这样的,我们只想给狂霜一个惊喜嘛!”凌父笑局促的点着头,眼光有些不自然地闪烁着。
“我受不了了。”看了一眼凌父与凌母的表情凌狂霜道,对四位老人点头,“我先走了。”
“喂!那是我的台词好不好!”任作盈气呼呼地双手叉腰站在大门前,明摆着不让凌狂霜离开。
“大小姐,你到底想干嘛。”凌狂霜问。
任作盈笑道:“跟我道歉!”
“我又没做错什么跟你道什么歉。”
“跟一个女孩子发脾气你还有理啦!”
“难道大丈夫什么事都要让着女人吗?如果有一天我老婆说我要出去会情夫,晚上要在他那里过夜,我也得让着她是不是?”凌狂霜挑衅地问。
“你……”任作盈被他的话气得满脸通红,语无论次指着他道:“你……你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你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嘛!现在都讲男女平等了,难道就允许女人发脾气男人就不行啦?”凌狂霜眼中的玩笑意味越来越深,“难道你在新婚之夜,只允许你把你老公扑倒,就不许你老公反压你喽!”
“你混蛋!”又羞又气地任作盈抡起手就往凌狂霜的脸上甩去,随着“啪”的一声响起,海云厅里一片寂静。
“盈……盈盈!”看着这一幕,任夫人愣住了。
凌狂霜缓缓地回过头,目光凛冽地看着任作盈,“让开。”
“我!”任作盈后悔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这只手招呼上了凌狂霜的侧脸,“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了!”凌狂霜的声音冷了不止一个阶层,冷得任作盈认为冬天已经提前到来。
“没有,我也不是有意的。”带着些许的哭音,任作盈道。
“那就是特意的了!”凌狂霜语气威严道,“让开!”他毫不怜惜地推开任作盈,打开门走了出去。
“狂霜!”凌父叫了一声追了出去。
“妈!”任作盈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背影,转过身可怜地唤道,表情欲哭不哭地,带着无尽的悔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任夫人起身把女儿抱在怀里,“妈妈知道,可是你今天太过分了,口角之争也就算了,怎么能出手伤人呢?你的淑女风范到哪里去了?小凌好歹也是狂天的董事局主席,狂天上下哪个不是以他马首是瞻?他说一句话谁也不听着?你们开开玩笑也就算了,但是你怎么能……唉!好了,别哭了啊!”
“对不起!”在母亲温柔的怀里,任作盈哭出了声,“我会向他道歉的,好好地道歉。”
“你怎么能这样子跟女孩子说话呢!”凌父对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的凌狂霜说。
“你们怎么不告诉我这是场相亲会呢?”凌狂霜反问道。
凌父哑然,他镇定了一下回答道:“我们这是为了你好。”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不用你们来指指点点。”凌狂霜冷淡道,“我明天会暂时搬出来住。”
“你任小姐要有脸有脸,要有身材有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满意你娶。”闪进电梯里,凌狂霜眼疾手快地按下按钮把凌父阻在外面。
“你!”凌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看着凌狂霜在自己的眼前离开。
PS:这个浪好小哦。汗个!高潮,偶滴高潮捏?在哪里在哪里?
本章前一段话引自《小王子》。这是什么意思?”凌父提高了声调问。
“我可不希望我一回家就看到很多女人,而且这些女人都是你们塞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