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颉自然不会知道,在侯府书房中关于自己的一场讨论,自从将玉虚通天诀全本记下之后,戚颉就回到自己的小院,开始研究起玉虚通天诀来,心中对戚刀的担心,被玉虚通天诀全本所掩盖,而且实力反正都要暴露,或迟或早,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只要不暴露自己最后的两张底牌就好。
通篇法诀、十数倍的练功笔记,一一在戚颉心中浮现,玉虚通天诀最大的特点,是中正平和,不过有了中正平和,那自然谈不上勇猛精进。
但是对于戚颉来说,玉虚通天诀正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最好功法,小院中平常并不会有人来,监视之人,也不会进入小院,戚颉心中凝神,开始演化这玉虚通天诀的前三层。
内息无意识的运转,一品大圆满的修为瓶颈,渐渐开始松动,这几个月来,随着日月精华的大量转化,戚颉总觉得自己心脏有些空虚之感,不过日月精华开始消耗的同时,心脏对日月精华的吸收,也变得快速了许多。
凝神沉气,意守丹田,一道温润的玉虚内息,从下丹田升起,顺着脊柱向上,过大椎、玉枕,到头顶百会后沿着身体中线下行,经过人中、重楼、廉泉诸穴,最后回到下丹田中的时候,这一道气息已经壮大了些许。
三品之下,玉虚通天诀的搬运方法是按照小周天来运行,不过戚颉心脏特殊,每当玉虚内息经过中丹田的时候,一股清凉气息,就会被玉虚内息吸入,等到玉虚内息回到下丹田的时候,这股清凉之气,已经和玉虚内息融合。
有了日月精华的不断加入,戚颉修炼玉虚通天诀的速度,比常人挖掘自身潜力的方法,要快了十倍以上。
不过后天九品境界,每跨越一品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就算戚颉有日月精华为后盾,但是想要跨越一品圆满,进入二品境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功行九转,戚颉只觉得身上经脉中内息充盈,随时可以再进一步,不过睁开眼来,双眼中却有遗憾之色,虽然感觉到了瓶颈的松动,但是却依然不能够马上进入二品境界。
不过转念之后,戚颉又是摇头一笑,自己两个月就将玉虚通天诀修炼到一品大圆满的境界,虽然不是前古未有,但肯定是数一数二的速度,如此快速的进境,自己居然还想着马上进入二品境界,看来自己最近过于追求力量的提升,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
自省一番,戚颉将心中的急切压下,这并不是说戚颉追求力量的心思弱了,要知道修炼武艺,尤其是内息功法,最容易走火入魔的时间,就是面对瓶颈的时候。
当武者遇到瓶颈的时候,一旦瓶颈维持时间过长,不能够突破,心中急切之下,往往选择强行突破,如此一来,虽然少部分人能够顺利突破,但是大部分选择强行突破的武者,最后都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正是从练功笔记上知道这些忌讳,戚颉才会压下心中的急切,毕竟自己的修行速度,本就比别人快了十倍,这时候修行速度,反而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稳固基础、摆正心态,才能够在武道上走的更远。
……
平静了心思,下了木床,戚颉走到窗边,向天边望去,此时已经是夕阳光景,微微昏暗的阳光,照在雪景之上,让人心中不由感叹——正是夕阳无限好!!
不过戚颉看似在欣赏天边夕阳,近看的话,却能够发现,戚颉此时眉头微皱,双眼中露出几丝厌恶神色。
随着戚颉武艺的进步,身体六识也渐渐敏锐起来,因此周围监视的目光,稍不注意,就会被戚颉发现,此时戚颉就发现小院之外,监视着正藏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中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望着远方夕阳,戚颉也在思考着应对这些监视的对策,修为进入一品大圆满之后,戚颉能够察觉到的监视者,一共是两名,其中一名就是十年间一直监视自己的人,不过这人修为至少在三品以上,而且擅长隐藏功法,每每只有当戚颉全神感应的时候,才能够察觉到这人的存在。
相比较这人,崇夫人派出的监视之人,则显得业余得多,往常戚颉没有修炼武艺的时候,都能够发现监视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现在修为进步,灵觉感应之下,监视者更是无所遁形。
不过尽管发现了监视者的存在,戚颉却并没有声张出来,两名监视者,前者是戚仲谋派来,戚颉暂时还不知道戚仲谋监视自己的意图,不过后面崇夫人的人,明显就是来确定自己对戚绍的威胁程度。
一旦将两名监视者曝光,不仅不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自己与戚仲谋、崇夫人直面相对,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可没有和他们两人同时撕破脸皮的把握。
想到这里,戚颉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小院外隐隐传来的忙碌声音,似乎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人常说吾心归处是吾家,但是自己来到异世十年,这侯府中自己唯一牵绊的,恐怕就是信伯和十年前已经逝去的生母了。
正这样想着,小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戚颉已经听了十年,自然知道是信伯回来了,不过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信伯如此焦急。
转头向小院门口望去,却见信伯手中抱着一团紫色的事物,脸上满是喜色,脚步轻快的向小院走来。
“少爷!!”
刚刚走到门口,信伯就看到了窗前的戚颉,小跑几步,来到戚颉身前,无比喜悦的说道:“少爷,侯爷今天发下话来,让你参加五天之后的家祭!!少爷,你能进族谱了!!”
“恩?!”
戚颉原本还有些疑惑,不过听到信伯的话之后,豁然抬头,脸上却并没有信伯所预料的欢喜,反而是满脸的疑惑和一丝不敢相信。
不过此时沉浸在喜悦中的信伯,却没有注意到戚颉的神情,脸上喜极而泣,有些感伤的说道:“十年了,侯爷终于让少爷你进家谱了,老仆能够等到这一天,就算现在就死,也能够无愧于小……呃……!!”
这最后的话,信伯还没有说出,就从失神中反映过来,急忙停住了话头,抬头有些心虚的看向戚颉,见到戚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信伯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后脸上又换上了欢喜之色。
信伯将紫色事物展开,。一件紫色的礼袍映入戚颉眼帘,诸侯以紫色为尊,戚仲谋赐下紫色礼袍,又让自己参加十年大祭,不知道打着什么心思!!
眼神变幻不断,戚颉心中有些乱了,十年前生母之死自己片刻未忘,难道戚仲谋以为他能够将这秘密一直隐藏不成,否则又为何突然改变对自己的态度。
“少爷?!你……”
信伯稍稍平静之后,马上注意到戚颉脸上的思索之色,不由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事,既然他让我参加大祭,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打算……”
望了一眼信伯手中的紫色长袍,戚颉脸上出现一丝冷笑之色,却让信伯愣在当场,半响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再次看向戚颉的时候,信伯只觉得有些陌生,只觉得自己照顾十年的少爷,此时变了一个人一样,想到这里,信伯心中一动,之后脸色再次变化,‘莫不是小少爷已经知道了小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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