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褚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得已的慢慢爬起身子来,听着外面的喧哗声,眉头紧皱。
大清早的,可是这喧闹声却一声比一声大,硬生生的将熟睡的褚逸给吵醒了。
“沉珂,你疯了是吗?这么早扰的人不安生!”
褚逸皱着眉头,一边大踏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边大声喊道。
这走着走着就到了正厅,看到的正是吵吵闹闹的青衣和沉珂,相比之下拓跋君炎正闲适恬淡的饮茶,仔细一闻是碧螺春。
拓跋君炎抬眼正好对上了褚逸的视线,便招手叫她过来。
褚逸还蒙着一层起床气,此刻看到拓跋君炎的动作有些发懵,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过去。
“喝。”拓跋君炎道。
说着,将另一杯碧螺春递给了她。
褚逸一时间看着面前的这杯碧螺春,霎时间百感交集,但也只是一刻后,她便饮起了茶。
而此刻,拓跋君炎的眼角终于染上了一丝笑意。
褚逸她绝对不止一次和拓跋君炎说过她只喝青梅茶,拓跋君炎不可能不知道,然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拓跋君炎还是递给了她碧螺春。
很显然,喝青梅茶在褚逸眼中那是习惯,然而在拓跋君炎心中那是对拓跋君炎的留恋和不舍。
此后,她恐怕得改了。
去习惯碧螺春,去习惯另一种龙涎香。
“怎么了?”
茶确实可以让人心静,此刻的褚逸就是这样,之前的起床气已经荡然无存了,只是轻声问着拓跋君炎。
不过,还不待拓跋君炎开口,青衣就先大叫了起来:“唉唉唉!褚逸你可是不知道,这个疯子居然要我们主子去陪他作法事!你就说离不离谱?!”
青衣虽然是这么说,但褚逸还是看了一眼淡然的拓跋君炎看看事情是否属实。
拓跋君炎轻微的点头引得褚逸皱起了眉头,眼光不由得看向了沉珂。
沉珂撇了撇嘴,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抖起了肩膀。
“没错,就这样!”
拓跋君炎淡淡一望,声音都不漏出半分,好似全当看不见沉珂了似的。
褚逸腹诽:“死猪不怕开水烫。”
沉珂依旧撇嘴不吱声,显然态度强硬。
不过,相较于沉珂的倔强,明显拓跋君炎的一眼不发更加的可怕。
静静的看着两人对峙,褚逸突然觉得脑袋都“嗡嗡”作响了起来。
“去吗?”褚逸小心翼翼的冲着拓跋君炎问道。
拓跋君炎抬了抬眼,好似不经意的瞟过褚逸,问道:
“我有说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