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祭,是君主来谋取民心的典礼,至于取信于神,赐福于民的这个概念,褚逸却是不相信。
鬼神之事太过玄乎,哪怕她都已经穿梭时空来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位面,可不信依旧是不信。
但于褚逸不同,百姓对于这个日子却是恭敬至极的。
这——绝对是一个烫手山芋。
一旦弄不好,皇帝责怪,百姓责怪,还真是里外不是人。
“太保大人,这件事应该归属于礼部的职责范围内吧。”对于危险,褚逸下意识就要扔回去。
微生水怜再次放下了那杯茶,说道:“礼部尚书在褚逸大人的那次科举中受贿,昨日就已经问斩了,大人不知道吗?”
好嘛!
若不是褚逸从未见过那位礼部尚书,恐怕就认为他是在为自己铺路了!
“那么我朝文武百官哪一位不能重用呢?”
言外之意,何必吊死在我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呢?
“陛下怕往事重演,国祭毕竟事关重大,万事需谨慎。”
“陛下?这件事是圣上的旨意?”
微生水怜点点头。
“自然,国祭为圣事,如若不是陛下授意,本官哪里敢轻易言论。”
褚逸一听这花,暗道一声糟糕,若是那个皇上的旨意,那么这个烫手山芋她还非接不可了。
“那下官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么如今大人是不是有要事在身呢?”
微生水怜听出了其中逐客令的意味,倒也不恼,笑着起身。
“确实是啊!那么大人,本官就先行告退了。”
褚逸做出“请”的手势。
“大人慢走,改日下官若是有时间必然登门拜访。”
等到微生水怜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褚逸的视线中,她毅然把脚上的大鞋一扔,双脚正当的放在了茶桌上。
掀起一块儿布,将微生水怜喝过的那杯茶,尽数倒在那块布上,然后又就着那块儿布,擦了擦自己的脚丫。
同时她还一边念叨着:“这在朝上站一天,累死神了!”
屋顶上的青衣,暗自抽搐着嘴角,却不得不承认褚逸当真豪放。
“拓跋凌诛的智商还真是感人呢,陆故怀居然将其定为皇储。
但是这都关我什么事啊,怎么通通都过来找我?!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光环?!呵呵,那倒是给我来个天使啊!
光给副本,不给刀啊!
当我天赋异禀,也不能如此挥霍呀!老天爷于心何忍呐!”褚逸一见到周围没有了人,话匣子顿时打开了,唾沫星子到处乱飞。
青衣在屋顶上听着褚逸的话,内心对这位大人那是万般敬佩。
能把两面三刀演绎的,如此让人不知如何应对,也真是奇葩。
这时心下一惊,原本身手极好的青衣就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一直不住地往下滑。
“砰”
房瓦倒地,青衣知道自己要被人发现了。
当即反应过来,“喵”了一声。
不过,听到这一声,房下的褚逸却笑了,甚至笑出了声。
“以我家正厅为中心方圆十里内,这里为最高点周围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树木、建筑。
房上的喵,请问:何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