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和尚让我失望了，他确实是海量，在和张献忠的战斗中，还不停喝酒，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打败张献忠，当然张献忠也没有留下他。
“和尚没酒了，等我下山买些酒来，咱们继续。”和尚撂下这句话，飘然下山。我看他快要消失在树林里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看来是受了一些伤。
命运真的跟我开玩笑，给了我希望又再次让我绝望。看来，要抓住希望，还得靠自己。
事实上，我一直都是靠自己的。刚刚我让张献忠打了我一掌，是我故意的，我要验证一个事实，那就是张献忠到底有没有精神分裂！
为什么我会有这个怀疑？因为之前洪燕来和五爪金龙的相持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洪燕来在十虎法器里面藏着的孑孓虫也不是假的。这么看来，他们之前确实是一直防备着甚至是暗算着对方的。但是为什么后来又心照不宣地同时攻击我和荧惑，这件事情未免有些说不通。
但是我刚刚的那一下没有白挨，因为我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真相就是，张献忠确实是精神分裂的。
我推测，他们两个一开始的相互对峙并不是假的，最后合作乃至合体，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通过这种方式，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商量共同对敌，以达到相互之间利益的最大化。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有这种特殊的沟通方式，我们都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们就已经把信息沟通完成了？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沟通的方式我们接触不到，要么他们用了某种类似暗语的东西。但基本上可以排除暗语，因为他们甚至都没有进行太多语言上的交流。我们接收不到的交流方式是什么？只有心灵感应。作为心理医生，我知道心灵感应是存在的。
要实现心灵感应，有先决条件，要么两个人是双胞胎，要么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人。从一开始洪燕来跟五爪金龙的对话，还有洪燕来对五爪金龙的熟悉程度，再有他们说话时给人的那种重音的感觉，加上刚刚我承受了张献忠的一击，明显是两种不同的力量同时出击。这些证据证明，张献忠是一个整体，又洪燕来和五爪金龙组成。
或者是因为当年五爪金龙附身张献忠太长时间，导致他们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人，还有可能是张献忠当年为了避难还是休养生息，把自己的魂魄分成了两部分。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洪燕来只会气击术而学不会鬼术，因为他魂魄不全。
不管是哪种猜测成立，都表明一个事实，那就是眼前的张献忠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对付这种精神病患者，那肯定是得心应手。
“那九件法器味道怎么样？”我爬起来，问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张献忠道，“法器本来就是我的。十虎当年也是我的部下。为了我的炼魂大阵，十龙十虎相生相克，助我分裂魂魄用来疗伤。当年，十虎选择了阳，十龙选择了阴。十虎依靠传承，十龙依靠沉睡，他们的使命都是等待有一天我能够东山再起。”
我听了他的话，感到心惊，原来十虎也是跟他一伙的。“但可笑的是，时间是你最大的敌人，十虎传人早就忘了你当年的事情。”
“是啊，一切还得靠自己。”张献忠感叹道。
我也感叹：“说得好，一切还得靠自己。”我要活命，也得靠自己。
“嗯？你小子在法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
“没什么，就是加入了一点点药而已。你知道，我是个心理医生，随身带着一点精神类药物是很正常的。”
“啊！”张献忠抱着自己的脑袋，“你小子！对我做了些什么？”这个声音是洪燕来的。
“你自己的精神分裂毛笔你不知道吗？”
“可恶，我要杀了你这个蝼蚁般的人类！”声音是五爪金龙的。
我突然发现了自己有个武器，绝对是对付精神分裂者最大的利器，那就是我的纠结者大阵。一个纠结的灵魂就已经够让人受的了，要是同时有两个纠结的灵魂折磨着，这又是什么样的光景，我很期待。
最大的问题是，我没有布阵材料，虽然布阵简单，我也没有足够的布阵时间。但更加庆幸的是，樊旦乙之前刚刚交给我了罗衍的五行阵图的模仿方法。模仿使用罗衍那一派的五行之术可能我还有点生疏，但要是用这个方法把纠结者大阵模拟成阵图环绕在我身边，又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确实这样做了，纠结者大阵很简单，却遇强则强，张献忠每每要靠近我，就会变得很纠结，两个灵魂相互之间意见不合，掐架。离开了我一定范围，他们又正常了。
其实这样强大的存在，我是很难催眠他们让他们受到纠结者大阵影响的，但是他吃了我的药。心理医生对那些精神力特别强大的人催眠时，需要用一些药物辅助。而张献忠就算那种精神力强大的村长。
张献忠怒吼：“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杀杀杀杀杀杀杀！”
这句话我听过，我一直认为是传道者为了迷惑信徒而创造的莫名其妙的话语。但是现在听来，又有别的意义，我发现念叨着这句经文的张献忠，情绪渐渐稳定了，不再自我撕裂。
完了！张献忠冷静了下来，用非常犀利的眼神看着我，好像看一个将死之人。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气势，比之前更加强大了，而且完全不分裂了，这是怎么回事？
“傻孩子，破而后立，你反倒是帮他合体成功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是谁？我四处眺望，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你忘了吗？魂到极处是轮回。”那个声音道。
“魂到极处是轮回！”这句话是我们祖传的鬼术口诀，“心静止水可镇魂，魂到极处是轮回。”对应的是两大鬼术，“镇魂”和“轮回”。
对啊！现在张献忠虽然处在巅峰状态，但却是那种过于刚硬的巅峰，俗话说刚则易折。凡是高手催动自己的神魂都会留几分，像这种毫无保留的巅峰状态，最容易导致死亡。
想通了关键点，我为张献忠再加了一把力，用鬼术再轻轻的推了他一把，甚至消耗了我自己的魂力，让他精神更饱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