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恩。”前撮之。缣主称冤不已。宣曰:“然,固知当尔也。”因结责之,具服,俾悉还本主。(意林、白帖十三、御览四九六、六三九、八一八、折狱龟鉴六、渊海****、天中记二七)
器案:通典一六八、棠阴比事下俱载此事。
汝南陈公思,为五官掾,王子佑为兵曹,行会食下亭。子佑曾以官事考杀公思叔父斌,斌无子,公思欲为报仇,不能得,卒见子佑,不胜愤怒,便格杀之,还府归死。时太守太傅胡广,以为招罪人也,陈公思追念叔父,仁勇愤发,手刃仇敌,自归司败,便原遣之。(书钞七七、御览四八二)
颍川有富室,兄弟同居,两妇皆怀任,数月,长妇胎伤,因闭匿之;产期至,同到乳舍,弟妇生男、夜因盗取之,争讼三年,州郡不能决。丞相黄霸出坐殿前,令卒抱儿,去两妇各十余步,叱妇曰:“
自往取之。”长妇抱持甚急,儿大啼叫;弟妇恐伤害之,因乃放与,而心甚自凄怆,长妇甚喜。霸曰:“此弟妇子也。”责问大妇,乃伏。(意林,书钞四四、御览三六一、六三九、折狱龟鉴六、棠阴比事上、天中记二七)
平原郡谳:“胡谭取周碧为妻,谭阴阳不属,令碧与李方、张少奸通,冀得其子。”(类聚三五)
巴郡宋迁,母名静,往阿奴家饮酒,迁母坐上失气,奴谓迁曰:“汝母在坐上,何无仪适?”迁曰:“肠痛,误耳,人各有气,岂止我母。”迁骂奴,奴乃持木枕击迁,遂死。(御览八四六)
扶风苏不违父为司隶李皓所逮,皓迁司农,不违穿府北垣,径上听事,听皓卧具,皓一宿数迁。(御览七0八、天中记四六)
器案:不违父苏谦为司隶李皓所逮,死狱中,见后汉书苏不韦传。不违即不韦,犹吕不韦一作吕不违也。
恕度(苏颂所见意林引有此篇)
汝南周霸,字翁仲,为太尉掾,妇于乳舍生女,自毒无男,时屠妇比卧得男,因相与私货易,裨钱数万。后翁仲为北海相,吏周光能见鬼,署为主簿,使还致敬于本郡县,因告光曰:“事讫,腊日可与小儿俱上冢,去家经十三年,不躬烝尝,主簿微察知,相先君宁息,会同饮食忻娱否?”往到于冢上,郎君沃酹,主簿俛伏在后,但见屠者弊衣蠡结,踞神坐,持刀割肉,有五时衣带青墨绶数人,仿徨阴堂东西囗,不敢来前。光怪其故,还至,引见,问之,乞屏左右,起造于膝前,白事状如此。翁仲曰:“主簿出勿言。”因持剑上堂,问妪:“女何以养此子?”妪大怒曰:“君常言儿体质声气喜学似我,老公欲死,为作狂语。”翁仲具告之,曰:“祀祭如此,不具服,子母立截。”妪辞穷情竭,泣涕具陈其故。时子年已十八,呼与辞决曰:“凡有子者,欲以承先祖,先祖不享血食,无可奈何。”自以衣裘僮仆车马迎取其女;女嫁为卖囗子妇,后适安平李文思,文思官至南阳太守。翁仲便养从弟子熙,为高邑令。神不歆非类,明矣,安得养他人子乎?(意林、书钞一四四、御览三六一、八八三、太平广记三一七)
拾补曰:“‘蠡结’即‘螺髻’。”案道藏本意林作“褴缕”。
赵孝以父田禾将军任为郎,每告归,白衣步担。尝从长安还,欲止邮亭;亭长闻孝当过,洒扫待之。孝既到,长不肯内,因问曰:“
田禾将军子何时到?”孝曰:“寻到矣。”显宗皇帝闻孝名,诏拜谏议大夫,迁卫尉。(广博物志十六)
器案:此全本后汉书赵孝传,疑广博物志误引。
将作大匠陈国公孙志节,有苍头地余年十七,情性聪惠,仪状端正,工书疏。志节为户曹史,令地余归取资用,因持车马亡去,到丹阳,自云姓王名斌,字文高,遂留为诸曹史。志节拜扬州刺史,郡选曹史衣冠子弟,皆出斌下,乃用之。斌乞屏左右,叩头涕洟,曰:“
斌即明使君地余也。”斌后为苍梧太守。(类聚三五、初学记十九、御览四八二、五00、天中记十九、广博物志十七)
杨范,字文端,齐人。齐、宋之乱,母在贼中,采椹藏于地,夜取之进母,如是非一。忽于地中得米十斛,上有字云:“米十斛,赐孝子杨范,以资给母。”(御览四一一、天中记二四、五一)
情遇(苏颂所见意林引有此篇)
百里奚为秦相,堂上作乐,所赁澣妇,自言知音,呼之,搏髀援琴,抚弦而歌者三。其一曰:“百里奚,五羊皮,忆别时,烹伏雌,炊扊囗,今日富贵忘我为。”其二曰:“百里奚,初娶我时五羊皮,临当别时烹乳鸡,今适富贵忘我为。”其三曰:“百里奚,百里奚,母已死,葬南溪,坟以瓦,覆以柴,舂黄藜,搤伏鸡,西入秦,五羖皮,今日富贵捐我为。”问之,乃其故妻,还为夫妇也。(书钞一二八、乐府解题、乐府诗集六0、事类赋十一、御览五七二、群书通要乙二、古诗纪四)
器案:又见汉书邹阳传注引应劭。
司农黄昌为蜀郡太守,得所失妇,便为正室,使后妇下之。(通典八九虞眕议引)
器案:后汉书酷吏传、书钞七六引谢承汉后书、御览三七二引会稽典录,水经沔水下注:“江水又东迳黄桥下,临江有汉蜀郡太守黄昌宅,桥本昌创建也。昌时为州书佐,妻遇贼相失,后会于蜀,复修旧好。”
河南平阴庞俭,本魏郡邺人,遭仓卒之世,亡失其父,时俭三岁,弟才繦抱耳,流转客居庐里中,凿井,得钱千余万,遂温富。俭作府吏,躬亲家事,行求老苍头谨信属任者,年六十余,直二万钱,使主牛马耕种。有宾婚大会,母在堂上,酒酣,陈乐歌笑。奴在灶下助厨,窃言:“堂上老母,我妇也。”客罢,婢语次,说:“老奴无状,为妄语,所说不可道也。”穷诘其由,母谓婢试问其形状,奴曰:“家居邺时,在富乐里宛西,妇艾氏女,字阿横,大儿字阿痴,小儿曰越子,时为县吏,为人所略卖。阿横右足下有黑子,右腋下赤志如半栉。”母曰:“是汝公也。”因下堂相对啼泣:“儿妇前,为汝公拜。”即洗浴身,见衣被,遂为夫妇如初。俭子历二千石刺史七八人。时人为之语曰:“庐里诸庞,凿井得铜,买奴得公。”子孙羞之,言:“我先人初居庐里者兄弟二人,家买奴得公尔。”(类聚三五、白帖六、初学记十八、事类赋十、御览一八九、四七二、五00、八三六、蒙求旧注下、合璧事类外六一、天中记十七)
蜀郡任嘉,年三四岁时,父腾,为诸生,于汉中就师,有盗贼,道路断绝,蜀亦覆没,转客长沙,为州郡吏;后嘉为长沙太守,腾为奏曹掾,默知嘉实其子也,嘉母语次谓嘉曰:“奏曹任掾,则汝父也,但差老耳。”嘉曰:“天下岂独蜀有一任,夫人何以老更生邪意?”母曰:“咄,我守养汝数十年,无嫌讥,岂以垂没更失计哉?顾实真父,不可弃捐。”后嘉问掾:“声音何类太守?何州里邪?”掾曰:“本犍为武阳人,蓬转流宕到此。”母察审谛,又识左耳前赘,因出抱持,对之流涕。嘉自拔榻,歔欷哽咽。(御览二五九、天中记三四)
陈留太守泰山吴文章,少孤,遭忧衰之世,与兄伯武相失,别二十年,后相会下邳市中,争计共斗,伯武殴文章,文章欲报击之,心中凄怆,手不能举,大自怪也,因投杖于地,观者咸笑之;更相借问,乃亲兄也,相持涕泣。观者复曰:“兄校弟,不得报兄。”向者所笑,乃其义也。(御览五一六、八二七、东坡物类相感志卷四、类林一下)
器案:水经泗水注:“昔泰山吴伯武,少孤,与弟文章相失二十余年,遇于县市,文章欲殴伯武,心神悲恸,因相寻问,乃兄弟也。”
辑事(苏颂所见意林引有此篇)
彭祖寿年八百岁,犹恨唾远。(御览三八七)
器案:楚辞天问王逸注:“彭铿即彭祖,……至七百岁,犹曰:‘悔不寿,犹恨杖晚而唾远。’”
荆鳖令死,尸随水上,荆人求之,不得也。鳖令至岷山下,已复生起,见蜀望帝,帝使鳖令凿巫山,然后蜀得陆处。望帝自以德不如,以国禅与鳖令,为蜀王,号曰开明。(御览五六)
拾补曰:“案:怪神篇虽有鳖令事,而语不详,当别为一条。”器案:水经江水注一引来敏本蜀论:“荆人鳖令死,其尸随水上,荆人求之不得,鳖令至汶山下复生起,见望帝,--望帝者,杜宇也,从天下女子朱利,自江源出为宇妻,遂王于蜀,号曰望帝。--望帝立以为相。时巫山峡而蜀江不流,帝使鳖令凿巫峡道水,蜀得陆处,望帝自以德不若,遂以国禅,号曰开明。”又案:后汉书张衡传注、文选思玄赋注、事类赋六、御览八八八、九二三引扬雄蜀王本纪:“
荆人鳖令死,其尸流亡,随江水上,至郫,遂活,与望帝相见,望帝以为相。时玉山出水,若尧之洪水,望帝不能治,使鳖令决玉山,民得安处。鳖令治水,去后,望帝与其妻通,惭愧,自以德薄,不如鳖令,乃委国授之而去,如尧之禅舜。鳖令即位,号曰开明帝。”据此,则“巫山”当是“玉山”之误。华阳国志蜀志言“开明决玉垒山以除水害”,玉山即玉垒山也。蜀中名胜记八:“金堂,峡口,相传鳖令所凿。”读史方舆纪要:“金堂县,县东二十里,高山拱峙,河流其中,相传望帝鳖令所凿,宋转运使韩琦续修之,以通舟楫,亦曰峡口。”四川通志十从之。
齐人不食而死也。(御览八四七引檀弓黔敖事,注引风俗通此文)
器案:愆礼篇言:“昔黔敖忽于嗟来,然君子犹以为其嗟可去,谢可食。”亦本檀弓为言。
伯鱼之生适有馈孔子鱼者,嘉以为瑞,故名鲤,字伯鱼。(御览九三五、事类赋二九)
吴王夫差,大败齐于艾陵,还,诛子胥,取其身流之江,抉其目东门,曰:“使汝视越之人吴也。”(匡谬正俗八)
吴王夫差羞见子胥,以帛幕面而死,故后人因之制面衣,以为常则也。(事物纪原九、事始)
天下之女白,不如越溪之女肌皙。(杜甫纳凉遇雨诗注)
器案:杜甫壮游诗:“越女天下白。”当亦本此。
颍川张钦孟孝,吴、楚反,与亚夫常为前锋,陷陈溃围,傍人观曰:“壮哉此君!”钦闻自矜,遂死军。(御览三八六)
汝南周勃,辟太尉清诏,使荆州。(后汉书第五种传注、通鉴五四注)
器案:第五种传:“永寿中,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李贤注引风俗通此文,并释之曰:“盖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又范滂传:“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
武帝广开献书之路,立五经博士,开弟子员,设科射策,劝以官禄,讫于元始,百有余年,书积如丘山,传业浸众,枝叶繁滋,经说百万言,盖利禄之路然也。(御览六0七)
文选为范始兴求立太宰碑表注引七略:“孝武皇帝敕公孙弘广开献书之路,百年之间,书积如丘山。”此文本之。
张仲春,武帝时人也,善雅歌,与李延年同时,每奏新歌,莫不称善,然不知休息,终至于败亡,以谕人之进退,当有节奏。(御览五七二)
昭帝时,大官上食,羹中有发,切中有土,令丞坐不谨敬,皆论。(御览八六一、天中记四六)
徐友兰曰:“疑‘饭’烂为‘切’。”
昭帝时,蒙人焦贡为小黄令,路不拾遗。诏迁贡,百姓挥涕守阙,求索还贡;天子听增贡之秩千石。贡之风化犹存,其民好学多贫,此其风也。(广博物志十七)
侯霸,字君房,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及王莽败,霸保固自守,卒全一郡。更始元年,遣使征霸,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愿乞侯复留期年”。民乃诫乳妇,勿复举子,侯君当去,必不能全。使者虑霸就征,临淮必乱,不敢授玺书,而具以状闻。(天中记三四)
器案:此后汉书侯霸传文,疑天中记误引。
案:明帝起居注:“上东巡泰山,到荥阳,有乌飞鸣乘舆上,虎贲王吉射中之,作辞曰:‘乌乌哑哑,引弓射,洞左腋,陛下寿万岁,臣为二千石。’帝赐钱二百万,令亭壁悉画为乌也。”(文选赭白马赋注、初学记三0、御览七三六、九二0、天中记五九)
何敞为鬼苏珠娘按诛亭长龚寿。(南村辍耕录十四)
器案:搜神记十六、法苑珠林七四引冤魂志亦载此事。御览一九四引谢承后汉书:“仓梧广信女子苏娥,行宿鹊巢亭,为亭长龚寿所杀及婢,致富取财物埋置楼下。交址刺史周敞行部宿亭,觉寿奸罪,奏之,杀寿。”(列异传云:“鹄奔亭。”)则以为周敞。
陈龟迁京兆尹,民有疾病,则给医药,常使户曹巡行。(书钞七六)
东海王兴宗议曰:“晏平仲以齐君奢,故澣其朝冠,振其鹿裘。”(御览八二六)
颍川黄子廉者,每饮马,投钱于水中。(初学记二七、御览一八九、四二六、八三六、事类赋十、纪纂渊海四九、困学纪闻十八)
拾补曰:“案愆礼卷载郝子廉事,绝相类,此云颍川黄子廉,唯姓不同耳,岂本一事,而传者异与?”器案:渊海引此,与郝子廉过姊饭留钱事,合为一条。
南阳郦县有甘谷,谷中水甘美,云其山上大有菊华,水从山上流下,得其滋液,谷中三十余家,不复穿井,仰饮此水,上寿者百二三十,中者百余岁,七八十者,名之为夭,菊华轻身益气,令人坚强故也。司空王畅、太尉刘宽、太傅袁隗为南阳太守,闻有此事,令郦县月送水三十斛,用之饮食;诸公多患风眩,皆得瘳。(类聚八一、初学记二七、御览五四、九九六、锦绣万花谷后三八、事文类聚二九、合璧事类别三九)
器案:抱朴子内篇仙药,袭用此文。
袁汤卒时年八十六,有子十二人。(后汉书袁安传注)
光禄奉肸上戴就为主事。(后汉书独行戴就传注)
谢自然,女道士也,果州人,居金泉山,昼夜不寐,忽有云气散漫,弥久仙去。(猗觉寮杂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