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给大家上菜的两个人一胖一瘦十分滑稽,大家都是哈哈大笑。只有段易安表情严肃的道:“这两个人虽然有罪,但是也不能以加以私刑,并且戏耍他们。”
原来这两人正是蜀王内弟邓子彪和雅州知府兀立。无德子本来是捉弄两人为师侄出气,并逗师侄开心的。没想到段易安没领情还把自己顶了回来,闹的无德子老脸通红。场面及其尴尬。其他人也只是低头吃饭不好出声。
看到这一幕的丁奇更加对段易安的敬佩又多了几分“易安公私分明实在是让人敬佩。但是道长也是一片好心,想为你这师侄出口恶气而已。再说让这两个让你受尽苦头的人受点罪也不为过。”丁奇说这话主要是为了解除尴尬局面,其实丁奇对乱用私刑也是深恶痛绝。倒不是因为无德子教训这两人,而是丁奇在‘老家’的时候进过几次局子。每次都是刑讯逼供,不管你有罪没罪先打一顿再说。普通百姓没罪办成有罪,小罪办成大罪。有钱有势的大罪办成小罪,小罪办成没罪。最离谱的是老大手下的耀哥杀人证据确凿被判八年,居然四年还不到就出狱了。丁奇之所以这么说是想给无德子一个台阶下。
“首领,易安对此大不以为然。”段易安站起来拱手说道:“律法者,行为之绳准。若是上位之人可以随便逾越,下位之人必然不会信服。也就无法可言,天下乱矣。”说完脸一红,才占个雅州哪来的天下?
“恭喜首领得此佳才”还是朱子通会说话“有易安这样的正直之人帮首领执掌律令相信胜利之日不远矣。”
丁奇暗道:‘这小子会说话,几句话就把尴尬场面化解掉了。’随即举起酒杯道:“为胜利干杯!”几人喝到七八分醉才辞杯罢盏。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段易安就拿着一份甄选出来的雅州死牢可用之人名单来找丁奇。丁奇一看这份名单上不是自己要的三十人,而是整整五十人。丁奇边看名单边微笑着对段易安道:“来,易安坐下吧。怎么找了这么多,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段易安蹙眉答道:“五十人中有三十七人是本地有家眷的土人,其中三人是没靠山的恶霸。二十一人或是一怒杀人,或是受人欺凌被迫杀人。十三人是罪不至死或被人冤枉的。”说着一指名单继续道:“最后剩下的十三人大有来头。这十三人是以燕阳天为首的侠盗。”
“侠盗?”一听侠盗丁奇顿时来了兴趣“说说这个燕阳天的情况”
“燕阳天是云贵川一代有名的侠盗,与手下十二人合成燕十三骑。传说也是成都书香门第出身,因其父遭人陷害而家破人亡,流浪江湖。并且曾拜江洋大盗童思佳为师,学得一身武艺。这十三人来去如风,杀富济贫。无数的贪官污吏、财主恶霸死在十三人的手上。崇祯二年就被朝廷通缉,直到今年年初才被属下擒获。”
丁奇笑问道:“你是怎么抓住这来去如风的燕十三骑的?居然一个都没漏网。”
段易安面带愧色道:“因为燕阳天等人每次劫掠后必然拿出一部分钱财周济百姓,所以被属下寻到痕迹。西门口粥铺老汉关万斗无儿无女家境贫困,为缴纳粥铺门面租金税银像向一富户借过银子。后来这富户登门讨要闹的满城皆知。属下得到消息燕十三骑才从嘉定劫掠不久,并且人在雅州。很有可能知道老汉关万斗的事并且可能周济关老汉,所以在关老汉的粥铺附近一直埋伏眼线人手。用渔网抓住燕十三骑中的十二人。”
丁奇问道:“那另外的一个是怎么抓到的?”
“这十二人被抓不久漏网的一人也因劫狱不成而被捕。”说到这段易安愧色满面的脸已经微红,并且满脸敬意。
“走,咱们这就去见见那些死囚。”丁奇说完拉着段易安向监狱走去。
监狱门前稀稀拉拉的站着的五十名段易安甄选出来的死囚,果然都是各个面带彪悍之色。只是可惜一各个满面污泥、胡子拉茬,衣服也都脏乱不堪。丁奇心道‘明朝的监狱还真不注重形象啊。’站在最后的十三个满脸无所谓的神色的人特别引人注目,不用介绍丁奇就知道这十三人是段易安所说的燕十三骑。
扫了一眼这五十名囚犯,丁奇举手示意后朗声道:“兄弟们好!在下是眉山灭天军首领丁奇。相信大家都听说了,这次就是我们眉山灭天军攻打下的雅州府。大家知道灭天是什么意思吗?”说完看了看毫无反应的五十名囚徒继续道:“灭就是消灭,天就是压在我们头顶那些高高在上的皇亲贵戚、贪官污吏、豪强劣绅。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希望大家和我一起去解救水深火热的峨眉县父老乡亲。”
丁奇说到这除了燕阳天等十三人双眼略带希望的光芒,其他的囚徒还是傻傻的看着丁奇毫无反应。搞的丁奇暗自汗汗的心道:“某些题材的电影害死人哦!电影里不是领导一忽悠群众就热情如火、情绪高涨吗?早就感觉有假,没想到不但假还一点用没有。看来得用自己的办法了。”
“我灭天军现在已经控制了整个雅州地区。今天大军也要开拔占领雅州下属各县,但是分不出军队攻占峨眉。各位只要随我打下峨眉每人奖励二百两银子。日后如果愿意加入我灭天军直接可以升为军官。当上军官立功就很容易了,说不定以后各位兄弟里还会有很多人能当个将军元帅什么的。大家愿意随我去攻打峨眉吗?”
丁奇话还没说完,这些囚徒就用很震撼的声音高喊道:“愿意,我们愿意。”
“好,现在大家就洗澡换衣服准备吃饭。等大家吃饱饭咱们就出发,高官显爵和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丁奇说完对段易安交代几句,就在囚徒的欢呼声中回到府衙。
丁奇回到府衙后先和和杨先等人在饭桌上开了个碰头会:“马上就要出发了有几点先和大家交代一下。1.因为咱们没有攻城器械,所以各位在进入攻打目标前先派遣小股精锐人员进入目标。让他们在大军攻城时做开门内应。2.打下县城后以一千人留守,其他人员押送明军卫所士兵和县令以及县衙府库所有物资返回雅州训练修整。当然如果打不下县城立刻派人通知雅州留守人员。并且只围不攻等待攻城器械,不要做无谓的牺牲。3.对于明军卫所士兵尽量劝降,避免刀兵相见。4.一定要管理好自己的士兵,任何人不得违法我定的三章约法。大家记住了吗?”
杨先等人整齐的站起来,一抱拳道:“记住了,请首领放心。”
吃完饭各个灭天军将领带着手下士兵源源不断的向目的地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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