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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满面春风的五旬老者领了一班人马,勿勿往擂台走来,老远喊道:“秦老弟,秦老弟!”
“参见掌门。”一干四拳派子弟赶忙躬身拜迎。
来者正是四拳派的‘四拳无敌’谭铁拳,他‘剪掉尾巴’,‘单人匹马’走近秦天,紧抓他的手,双眼上下扫视了秦天半晌,兴奋嘴巴半天没合拢,又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合拢了,笑呵呵的道:“秦兄弟真乃人中龙凤,少年才俊啊。堪可媲美愚兄当年之英姿,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稀罕,稀罕。”
“谭掌门,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秦天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灌’几顶高帽再说,亦是打量着对方。
“久仰我的大名,好,好啊。”谭铁拳身短七尺,体型壮硕,略嫌肥胖,长须飘逸,红光满面,活脱脱一樽迷勒佛,此时见了秦天他乐得牙齿都软了,一个劲地说好,也不知到底哪里好。
此人与我非亲非故,素昧平生,却尽与我套近乎,其是惜才若渴,还是另有所图,懒得管他,先虚与委蛇一番再说,当下道:“谭掌门啊,你可来了,不然我可要找你去了,现在好了。”
“找我有事吗?”谭铁拳心知肚明却故作茫然,他一大早收到他师叔自巍峨村的飞鸽传书,知道今儿有个叫秦天的厉害角色前来拜会,叫他无论如何也要留住他,倚靠他将四拳派发扬光大,彻底压垮三腿门。信上对秦天功夫的定义是四个字:深不可测。
谭铁腿原本一直在门里等着‘鱼儿’自投罗网,突然一名弟子来报,说秦天与二嗒子一行人正在擂台旁,上抬挑战是迟早的事。
谭铁腿接到讯息星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他想在秦天出手之前,告诫他,让他亮四拳的旗,因这几天四拳在擂台上丢的面子太大,得挽回些许,怎料谭华与二嗒子怎么说怎么不中用,被人家四下三去七的干掉了,又往四拳门上抹了两把锅底灰,未没拖住时间。
找你有什么事,你连我的名字都叫出来了?秦天已经对这个的虚伪反感了,掏出那信筒,递给谭铁拳,道:“这是族长让我交给你的。”
谭铁拳接过信来,揭开看,只不过平常的推介信,微微一笑,藏入怀中,开门见山道:“师叔他老人家介绍你加入我们四拳派,秦兄弟你意下如何?”
就凭你那四拳?秦天心下冷笑,身上强作欢颜,道:“谭掌门如此抬爱,秦天感激不尽,好意我就心领了。”
在辽东郡,若四拳邀谁加入,那是天降洪福。
谭铁拳见秦天拒绝,大感诧异,道:“秦兄弟难道看不起四拳派?”
秦天装得头大,为难道:“加入四拳派,其实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啊,只可惜,我早已身有所属。”
族长有令,千方百计也要留下秦天,秦天一再推托,谭铁拳急了,道:“身有所属?身属何门?”
秦天莞尔一笑,道:“截拳道。”
“截拳道是何门?”谭铁拳对截拳道自然闻所未闻,纳闷。
秦天道:“截拳道是一种功夫武道,它的门门框框早被拆掉,并丢到了爪哇国,所以它不属任何门派。”
“无门无派,那算什么功夫。”
“门派是没见地的人玩的手段,它只会令人固步自封,让人成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功夫之道,本讲究随心所欲,挥手成招,门派算什么玩意。”
秦天一席话说得谭铁拳面红耳赤,尴尬地道:“秦兄弟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不过,时势所趋,江湖规矩,门派也是自然产物吗。”
秦天不屑跟他计较这些,想起自己头上刚刚戴上的‘黑帽’,问道:“三腿门的谭铜腿死了?”
谭铁拳脸面闪过一丝误伤,淡然道:“是啊,听三腿门的弟子说,是被人谋杀的,胸口筋脉碎裂,死于重拳之下。能一拳击毙谭铜腿的,当今世上,恐怕还没几个人啊。到底会是谁呢?”
秦天明知故问道:“凶手还没找到吗?有没有线索?”
谭铁拳道:“四拳三腿一直不和睦,他们怀疑是四拳的人干的,所以他们的新任掌门汉平海才亲自出马,来四拳门口叫阵,就是想从四拳中逼出凶手来。”
秦天笑道:“今汉平海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一败涂地,还让门下弟子给抬了回去。”
谭铁拳拍拍秦天的肩膀,关切道:“只是以后会苦了秦兄弟你啊。”
“何以见得?”
“他们摆擂台的目的就是逼出他们心中臆断的躲藏在四拳中的凶手,秦兄弟你一招就打得汉平海回老家去,人家不怀疑谭铜腿是你杀的,怀疑谁去?”谭铁拳的话倒也合乎情理。
秦天鄙夷道:“那只是他们主观的论定,无确凿的证据,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谭铁拳反驳道:“秦兄弟,现在武林江湖谁跟你讲证据去,只要他认定了你是他的仇人,那他就会挖空心思的来算计你,报仇雪恨。”
秦天道:“这就是那些所谓门派人物的作风,泾渭不分,可以随随便便指鹿为马?”
“师父,回派里去吧。”一名亲信子弟过来提醒。
谭铁拳忙不迭道:“是啊,是啊,莫好意思,莫好意思,让秦兄弟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走,咱们回派里去。”
秦天沉吟道:“谭掌门,小子还有事要做,要负你盛情了。”
谭铁拳笑道:“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叫人帮你去办。”
秦天欲擒故纵道:“别人去断然是不行的,还得我自己走一趟啊。不过,迟几天好像……”
谭铁拳一把挽住秦天的臂膊,定言道:“那过几天去好了,你我言语投机,相见恨晚,能不痛饮几杯。”
秦天犹豫道:“到时候我的事情砸了,岂非不好。”
谭铁拳奉承道:“凭你的机警智慧,什么事不是一蹴而就,勿杞人忧天啦,走吧。”
秦天还在躇踌,二嗒子与谭华在一旁年得为谭铁拳着急不已,走了过来,不由分说,架了秦天就往台下走去。
谭铁拳心下开怀,嘴上佯怒道:“二嗒子,谭华,不得对大师无礼。”
二嗒子谭华听而不闻,竟敢违抗师命,架着秦天飞往四拳派。
谭铁拳唤了众弟子,留下十几人清除擂台,乐不可支地‘班师回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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