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施听着老先生的讲述,脑海中并没有拨云见日的感觉。
毕竟这些都是父亲、二叔、张老先生从小就讲给自己和李文的,若是自己连这些都不知道,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三人的教导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肖施还是坐在位置上恭恭敬敬的听着。
因为他隐隐约约的察觉出了这位老先生的身份,所以不敢不认真的听老人家的传授。
传闻,东盟战部有一元老,姓赵,不知其名,所有人都只称其为赵老。
老人家曾在战部奉职,但此生从未带兵参与过战争,身上没有一笔战功,但整个战部乃至整个东盟无人胆敢对其有一丝不敬,因为老人家虽不曾亲历战场,但法术、体术、佐术样样精通,各种旁门左道、稀奇古怪的秘术老人也藏之于心,可以说只要是与修行有关的任何问题,赵老都可以为你解答。
赵老人至中年才突然崭露头角,突然出现,博览古今,修为高深,前半生的故事从来没有人知道,甚至是赵老师从何人,擅长什么能力,都没有半点信息,也不知东盟的高层为何如此的信任赵老,还对赵老这个不知底细的人委以重任。
虽然赵老身份成迷,但奉职多年不仅仅为战部培育出了大量实力强横的修行者,更是为东盟提供出了许许多多著名的将领,门下桃李如云,学生遍地,即便是曾经叱咤风云,四处征战,如今隐居辽城,威慑南蛮的肖将军与李将军,当年也曾在赵老的教导下修行。
听闻赵老如今年事已高,已经隐退战部,没想到竟然是来到了白马院,白马院的传承要比东盟早的多,白马院虽然名为东盟学部管辖,可学部极少能够参与白马院事务,其内学生来自五湖四海,让东盟最博学的元老来白马院传授修行之道,岂不是让其他势力的学生占去了便宜?
真是搞不懂东盟的高层是怎么想的。
毕竟是赵老的第一次教导,虽然这位德高望重的先辈正传授者简单枯燥的知识,肖施也只好请打起精神,装作认认真真地样子听着赵老讲了整整一个响午。
……
……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肖施和李文将行李从子云客栈搬到了白马院。
看着账本上的数字,肖施的心在滴血,特别是小二笑嘻嘻的嘴脸,肖施特别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最后还是李文考虑到今天刚刚入院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拿出了身上的盘缠,拉着肖施走出了客栈。
直到肖施和李文将行李搬进了白马院,也没有发觉,客栈一楼的小屋子坐着的正是他们的子云师兄。
虽说师兄名叫子云,客栈名也叫子云,两人却从没将两者往一块儿想,毕竟看上去刚正不阿,成熟稳重的子云师兄怎么可能会和这种黑店有联系。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
早晨时看上去一脸严肃,刚毅正直,关爱师弟师妹的三好师兄,子云,此时满脸红光的翻看桌子上的账簿,一边翻看,一边止不住的大笑,笑到身边的账房先生已经能够清楚的看见这位年轻掌柜因为大笑而露出的粉红色的牙龈。
账房先生苦笑的的摇了摇头,心中想到,自己这位年轻的东家,好说歹说也是白马院出身,战部挂职,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甚至是有传言,这位还是白院长之后的下一任白马院继承人。本以为是个不理世俗,一心求道的修行者,可没想到竟是个比自己都要看重银子的货色。
看到子云手指着账簿上的一笔,皱了皱眉,账房先生连忙低下头解释了起来,片刻后,子云再次眉开眼笑。
不远处的面馆,东方传站在门前阴暗处,看着肖施与李文面色铁青的走出了客栈,心中暗爽。
回头看到面馆里的客人们正大口大口的吃着热汤的拉面,吃的那是一个热火朝天,汗水直流,似乎很是过瘾,东方传却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像是想起了什么阴暗的往事。
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被客栈蒙面掌柜打伤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东方传忍不住皱了皱眉,那小子怎么没和客栈的人争吵起来,真是无趣,看来自己这些天和这群人在一起,也变的幼稚了,居然起了看热闹的心。
话说回来,那小子应该叫肖施,桌位和我相邻,报仇的机会多的是,先探探他的底,估计是个不经世事的富二代。
狠狠地咬了咬牙,东方传拿起幡杆,向巷尾正在等待自己的动明和十九走去。
站在动明和十九的面前,不理睬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十九,东方传闭眼晃了晃脑袋,开口说道:“今天不宜吃面,宜吃饼。”
……
……
肖施把行李扔进厢房的角落,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
自己的体修实力虽然不强,但搬运个行李居然满头大汗,看来是需要锻炼锻炼了。
心中这样想着,肖施还是坐起身,观察起了屋子。
不出意外的话,这间要住几年的屋子里放置着两张干净的床,一张长长的桌子,两个板凳,一个柜子。
虽然简陋但十分干净整洁,肖施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文与肖施并不住在一间屋子,肖施进屋前清楚的看见门框上有自己和另一个名字。
何清思,名字倒是起的清雅,不知道性格这么样,可千万别是个像孙大富一样闷闷的人,也别像卫良辰一样自恋臭美。
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各种各样的配件,木块、铁块、还有类似琴弦一样的金属丝,除此之外还有几盆肖施并不认识的草木,翠绿色的叶子,开着深紫色的花朵,想必这些都是那位清思同学的东西了,肖施皱了皱眉,像是有些疑惑。
门外传来卫良辰的呼唤声,肖施停下了思路,走到了院子里。
李文也没有遇到与自己同一屋子的室友,而卫良辰竟是和孙大富分到了一起,虽然两人看上去很高兴,可肖施却是有些可怜孙大富要忍受卫良辰几年的时间。
下午是在练武场集合,几人赶忙向练武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