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是小恶龙的小名,很多朋友都这样称呼我……这是去年我亲身的相亲经历,文在去年就完成,只是一直都没拿出来现过世……为了感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所以,就拿出来晒晒喽,跟大家一起分享吗……另外书明天上分类推荐,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收藏啊,票票啊,多砸几张……至今为止,小恶龙还没收到过鲜花跟打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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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奸本名老坚。‘浪得虚名’不老的老奸其实一点也不奸,二十刚冒一截,淳朴、厚道甚至还略带几许温柔。
老奸很无奈,莺飞燕舞的南方沿海花花城市没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不是老奸没有魅力,而是外面的世界太现实。好的女孩十有九九名花有主,差点的也是十有九八随遇而安,余下那较为‘困难’的十之半一,见之有点令人难过的‘不堪入心’。
老奸也曾如蜂般游走于百花丛里,且颇受那些不太名贵花草的青睐,只是老奸心有些高气有点傲,没能把那些平花凡草铭在心上。
精筛细选过后,老奸眼里的众花荡然无一存。猛然抬头,悬崖绝壁上一点金色在艳阳下纵放异彩,忽隐忽现。老奸一愣:这是什么花?冥思片刻,恍然大悟:莫非这便是俺苦觅多年的那奇葩?上前想采,没办法崖太高太陡,身无大能腰包尚在婴儿期的老奸不可能‘扶摇直上’。徒劳一阵之后,老奸发现想要将此花采撷至手,没那个天梯还真不成。临崖羡花,不如退而造梯。
在外不如意的老奸拖着疲惫的身、揣着沉重的心,在家深居简出,潜修苦练。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奸的家乡有条沿袭而成的风俗——男或女,只要够得着相亲的年龄(这相亲的年龄没有明文规定,大概比法定结婚岁数小一两载),便会有人上门说媒。这媒若一说成,成事双方便会给媒人一定的感谢费(俗称媒人钱)。
老奸在地方口碑不赖,诚实、有用、不吸烟不喝酒甚至对打牌也不感兴趣,人潇洒,家庭条件相较而言还算理想。于是乎,有人盯上了老奸,欲‘媒’其而财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出于一片好心)。
一天,一邻人对老奸说:某地有一女孩,年龄刚好与你相配;人勤劳、家里经济宽裕,是把持家的好手;中专学毕之后一直在家帮忙生意上的事,常行走于风雨之中,所以面有黑色;人是个好人,娶她绝对没错。
真有这么好?老奸听得心旌摇动,对‘奇葩’的执着顿时被抛之脑后。思绪一翻,转而心里又自嘲:向往自由崇尚科学的我竟也会落到此步田地?宿命?天命?随波逐流?顺应命运?先去看了再说吧!
第一次相亲,天空淅淅沥沥地扬起了线线中雨,之前的闷气被一扫而光,使人神清气爽。那天老奸西装革履,头发一丝苟地往后梳着,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在邻人的带领之下,高视阔步开往‘前线’。
到了女孩的家,老奸显得有点激动,在敬烟的过程中,手与言语都微颤着。不过这个情况持续的时间不长,几分钟后他又回复到了谈笑自若。
房里没有女孩的身影,老奸正纳闷之际,忽然听得内房声起:起来啦,人家都来了;一个女尖音传了出来:不啦,我不啦……一个劝,一个倔,两个声音反复响起。倔音给人的感觉像是求饶又似呼救,老奸觉得很搞笑,心想: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孩,那可真算是稀有动物恐龙级了。
老奸身旁女孩的亲戚连忙解释:从来都没看过男孩子的,这是第一次。老奸的邻人跟着帮腔:没在外面打过工的就是这个样子;随即‘扑哧’一声,压低了音量续说:其实这种还好一点,心没那么花。老奸心念一转,觉得众人言之有理:这类女孩,凤毛麟角,头一回吗,可以理解。兀自低头剥着瓜子,耐心地待着。
相亲跳过第一环节,进入第二回合。女孩的父亲开始了对老奸的‘拷问’,好在其父话语不多,三言两语地询问之后,便告结束。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女孩被几人连拉带哄进了厅。没等老奸抬头细看,女孩便匆匆出了门,留下一个披头散发低头弓腰的背影。
旁人解释:去上洗手间了。
这样老奸又等了几十分钟,女孩没见回来。老奸心里头想啊:这丫头不会跑了吧!半晌,听得外面窃窃私语,老奸细耳一听,原来长者们在做女孩的思想工作。其中一人说:你也是人,他也是人,难道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女孩缄口无言。
老奸心道:这样下去,要耗到什么时候啊?心念一转,人已起身跨出门去。
四目对望,女孩身如触电,一惊,如老鼠见猫般紧缩头,旋即逃回房去。老奸心里‘咯噔’一凉:比邻人所说的更黑,形体较矮,比起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形象上还逊一筹。鱼钩钓到草,老奸心里头当即便否定了今天的所为。
回归房中,众人纷扬其言,煽风点火,气氛顿时热闹起来。有人怂恿老奸同女孩聊聊,老奸也想说点什么,只是女孩头垂太低,恐怕想说也只能唱独角戏。
此时的老奸有点坐不住了,无视外面风雨飘摇,毅然踱步其中。头遭雨淋,‘奇葩’的形象清晰地映入脑海。邻人感觉顺事‘出轨’,打伞跟过来,问起:意下如何?老奸直摇头。于是,邻人例出了女孩的种种好处,意图以这个来说服老奸。怎奈老奸吃了称砣铁了心,紧咬两个字:不行。
回到房中,满屋沉寂,老奸的行径已经让对方明知了今天事情的结果。看着众人无色的表情,老奸如坐针毡,牙一咬,心一横,起身发了圈烟,说了些感谢、打扰之类的客套话,如释重负般重返‘自由’。
这便是老奸‘头一回上花轿’的全部过程。那女孩的名字叫花。
第二次相亲,没有任何征兆。
那天,骄阳似火,午睡正香的老奸被人唤醒。来人说附近有个好女孩,要带自己去看。那人是专业的‘媒贩子’,以媒为生。
老奸生平最恼火的事:与周公相会时被人吵醒。老奸有火没处泄,无奈,别人好心找上门来,既是暑气难耐也只好跟着去了。
这回老奸没像上次那样穿着正式,随便地找了身休闲服,套上;头发亦梳成上回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像混迹于世的‘阿飞’。
走着,在媒人的指点下,远远地看到了那女孩——朦胧中似花,细看下实渣。走入女孩的家中,房内激战正酣——诸将身骑麻雀逐鹿于长城之巅。老奸心中顿时大感不快:竟然不把这当一回事,那我来这里有什么意思?
有点麻烦,人太杂,老奸不知谁是女孩的父亲、谁又是女孩的母样。烟发完,老奸与谋人被冷落一旁。此刻老奸心里有点发麻,‘奇葩’反复上脑,心头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幸好,半个钟后一看麻将的妇人喊起媒人外出交谈。良久,没看到人回来,老奸有点坐捺不住了,起身出去,刚好那妇人返身回房。媒人告诉老奸:那女孩还不想谈。老奸一愣:托什么辞,直说吗;转而一乐:早点说吗,即使她们同意我还一万个不愿意呢。
于是,老奸的第二次相亲便终亡中途。稀里糊涂的,至休连对方的名字也没弄清。
第三次上‘战场’,那是在十来天后。中介者不是上回两人,不过仍旧是‘专业媒士’。
乌云蔽日,漫天阴沉,大有风雨欲来之势,这种天气正是老奸所最爱。此回的老奸不再梳妆打扮,找出了上次的‘战袍’,逢松着发,懒眼惺松,形象竟也佳过上次。
辗转近十里,老奸与媒人浑身大汗淋漓,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却遭到了对方的下马威——‘庙在僧无——铁将军把门’。乍一打听,原来女孩附近的亲人‘满十’祝酒,可能一家人都在那里。媒人出马,前赴‘鸿门’,想请回当事者家人。老奸独自呆坐着,心头直摇:为什么女方家都对这种事不冷不热呢?妈的,不相亲,难道我老奸就非单身一世不可!
‘奇葩’呢?脑中的‘奇葩’仍旧清晰,可梦想中的‘奇葩’怎么就感觉那么遥远?蓦地,老奸想起了‘奇葩’曾经与他说过的一句话:你回家是为了理想,到底是随波逐流呢还是我行我素,你自己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不由得张口一叹:现在闭门羹也吃了,唉,不如早点回去吧。
然而,就在老奸想起身回走之时,一中年婶婶笑着走了过来,满口歉词,媒人跟在她身后,却没见到那女孩的身影。老奸一看来势便知来人肯定是女孩的母亲,忙起身招呼。三人进屋,一阵寒喧客套之后,话入正题,不过问答的还是老一套。老调重弹,轻车熟路的老奸已能对答如流。
坐穿椅凳,未见伊人。老奸与媒人都有点坐不住了,问那婶婶为什么会这样?婶婶说:女孩出去有点事,不知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实在对不住了。老奸与媒人面面相觑,想走,却又不甘,十几里路,那可是脚走出来的唉!正踌躇之际,闻得外面娇音叠起,两条倩影自窗口一掠闪进屋来。老奸头一抬,眼睛一亮,瞳孔放大数倍,两张靓丽的脸孔映入眼帘。迅速移目,久瞧不敬吗!婶婶忙介绍:略胖的那位就是俺闺女。
两女坐下,众人聊起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时光荏苒,媒人耐性到了极限,不禁起身招呼女孩及其母进入内房。但闻里头低语迭起,各言己辞。老奸心里明白,媒人在为自己说话,同时也问问对方初识上的感觉。片刻后,三人步出,五人再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媒人提议老奸与女孩单独聊聊。于是,老奸便与女孩当面锣对面鼓‘单挑’起来,两人皆谨言慎行、小心翼翼,谈的内容也不外于各自的一些经历、曾经的风云或爱好等。
时间流逝于嘴角,天色渐暮,再往下待回家就得披星戴月了。媒人有些急了,前往建议:不如彼此将电话留下,以后再行了解。两人应喏着,互留了电话,再客套一阵,依依道别。众人均暗喜,都觉得事情有所希望。
前几次电话粥煲得挺味美,两人不亦乐乎。日久现人心,粉饰的东西总经不起时间的消磨。老奸对自己未来的对象所要求首当其冲的一点便是:诚。然而老奸发现女孩经常闪烁其辞,话后老奸细细推敲着,发现对方言语漏洞甚多,有些更是自相矛盾。不快之感油然而升,老奸决定一问究里。
两人最后一次通话,老奸厉言激声,给对方上了堂思想课。言语围绕着‘真诚’二字,什么人无信不立啊,培养感情从练习真诚开始啦,等等等等。对方怯声应着,心里刚刚萌芽的感情便在老奸的‘教育’中枯萎了。
第三次相亲,女孩的名字叫星。
三门亲事,胎死腹中。镜花水星,有缘无份;缥缈虚幻,望而不即。
老奸处事有条原则:事不过三。三战无望,老奸认定这是天命。因此,老奸更坚定了内心的信念——对‘奇葩’的执着。
‘奇葩’的真名叫娟,栖于天山之颠。超凡脱俗的娟,无与伦比的美丽。